看到劉連走出來,徐峰年連忙問道:“怎麽樣了?”
劉連笑了笑道:“已經沒事了”。
“什……什麽,你……你真給……給治好了?”徐峰年目瞪口呆道,這才多久的功夫?
“小兄弟實在是太神了,很多名醫都看不好的病,竟然被他這麽三兩下就給治好了”。江天慶此時也有些匪夷所思,臉上帶着激動之色對着徐峰年描述着,那激動之中還帶着一抹震撼。
聽完江天慶的描述,徐峰年瞪大了眼睛望向劉連。
在龍潭山的時候,他就覺得劉連很神奇,而現在,他對劉連的印象更高一籌了。
“對了,那個銅鑄鍾馗小兄弟要是喜歡的話,就拿走吧”。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麽報答劉連這般恩情的江天慶,忽然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銅鑄鍾馗對劉連大笑道。
劉連笑了笑,道:“這可使不得,要不然的話,我甯可不要了。”說着,劉連道:“你開個價吧。”
“這怎麽使得,這千萬使不得!”江天慶忙道。
最後,劉連笑道:“這樣吧,我手上沒帶那麽多現金,就給你五萬塊錢吧,這已經很占你便宜了。”
對于有錢人,這一下治療,劉連拿别人的東西心安理得,但江天慶家明顯不富裕,哪怕幫他治病了,劉連也不會太過占便宜。
這個鍾馗像,就算劉連轉手出去賣,十萬應該不成問題,而劉連今天因爲就是出來采購的,所以才帶有這麽多現金。畢竟他考慮到有一些店不刷卡。
江天慶依然不願意收,而劉連則又說了幾句,江天慶才勉強收下,一臉的難爲情。
從江家出來後。徐峰年忽然道:“對了,劉連,你剛剛是不是根據煞氣看出來的?”
劉連點了點頭。
兩人邊走邊聊,主要是徐峰年說的多,劉連則回幾句。就在兩人快走到風水古玩街的時候,劉連忽然心有所感,回頭望去。
隻見身後有個中年女人跟在他們後面,看到劉連猛然回頭,頓時吓了一跳。
“你一直跟着我們做什麽?”劉連皺眉道。
“我……我……”中年女人結結巴巴的道,随後才回過神來,忙道:“請問,請問你們是風水先生嗎?”
劉連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
“怪不得,你剛剛一直在聽我們說話吧?”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卻主要望向徐峰年,顯然,在她心目中,徐峰年更像師父,而劉連卻像徒弟。
徐峰年一愣,随即啞然失笑,點了點頭,道:“确實是,你有什麽事嗎?”
這個婦女保養的倒是一般,不過穿戴卻珠光寶氣。手腕上的小手指粗細的金手镯,熠熠閃光。以現在的金價三百五計算,隻是這個手镯就不下于一百克,就是三萬多塊錢。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
“哦,是這樣的,大師,你們現在忙嗎,我家遇到一件奇怪的事,能去幫我看看嗎?”
徐峰笑了笑。道:“好的,爲人祛病消災,解疑釋惑,這是我們風水相師的責任。”
“大師,厲害,你一下就看出了我家的問題,對,我家的确是病災纏身,有太多的疑惑都無法解答,還請大師移步。”
“好說,走吧!”徐峰年朝劉連眨了眨眼睛,說道。
看到徐峰年的神色,劉連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劉連遇事講緣分,既然這女人有緣,幫他看看也無妨。
但劉連根本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徐峰年唱主角。
在三人坐車往回走的時候,徐峰年已經把這位大師叫的親熱的大妹子的情況都打聽出清楚了。
這種事對徐峰年來說太擅長了,這就是徐峰年的老本行。
這位中年婦女叫做沈月華,家住青河廣場。兒子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總,白手起家,掙了錢後,就給父母在信義市最高檔的小區青河廣場花了一百萬買了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河景房。
母親當然對兒子的孝心感到非常高興,等兒子把房子裝修好後,高興的搬了進來。
剛開始搬進來的時候,啥感覺沒有,就是感覺這裏買菜挺不方便的,因爲這周圍沒有菜市場。要買菜的話,需要坐車做個十幾站去就近的大超市去買,不過沈月華這麽多年更習慣在菜市場買菜,去超市她不習慣。
其實買菜這種事,真的是小事,但是自從住進了青河廣場後,家裏似乎諸事不順,每隔半年總有一件大事發生。
先是自己的老伴在剛住進來三個月,就生急病去世了,竟然都沒來得及去醫院就斷了氣。又過了不到半年,是一向身體康健的自己竟然得了尿毒症,不過很快就找到了相匹配的腎源,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又過了幾個月,大學剛畢業,回信義工作的女兒,在單位組織的體檢中竟然得了乳’腺癌,沒法上班了,隻能住院治療。
如果這些事,隻是發生個一件半件,真很正常,因爲誰家也不可能沒有個大病小災的。但是自從住進了這個青河廣場,一家人幾十年難得遇見的病,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這讓誰不得有些别的想法?
沈月華在回自己城區的老房子的時候,跟老街坊鄰居們一說這事,老街坊鄰居們都讓沈月華搬回來住,因爲沈月華在那邊住的時候,沈家一家可是非常興隆的。
兒子和女兒學習都很好,兒子在研究生畢業後,考上了米國的博士學位,後來回國創建了一家科技公司,現在的效益非常好。女兒也考上了京城的重點大學,這不剛畢業,準備回來找工作,沒想到家裏接二連三的出事,因爲得病,工作也辭了。
沈月華住的是青河廣場的一套河景房,就是因爲它靠近河邊,風景好。這裏可是引領信義市的一線房價,信義市除了别墅外,就是這裏價格最高了。
這裏的房子就沒有低于一百平米的,最少也是一百二十平米,房價最低的也在七千以上,按照樓層的遞增,逐漸加價。頂樓的價格都能達到一萬了。
要知道這可是2006年,這樣的房價已經很高了。
不過住在頂樓那可是帝王級的待遇。這裏本來距離河邊也不過一百米,而從頂樓巨大的落地窗往遠處看去,一片怡人風光。
沈月華去接徐峰年和劉連就是兒子許文昌轉給配給母親買菜用的車,還專門給配備了一個司機。雖然車不是什麽好車,但是這輛車可是專門給母親沈月華支配的。
沈月華帶着徐峰年和劉連剛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年輕人也帶着一個唐裝打扮的四十多歲的風水師在看風水。
“文昌,你回來啦?”沈月華一看年輕人,就喊了聲兒子,很明顯,這人就是沈月華在出租車上談起的自己的兒子許文昌。
許文昌點點頭,“恩,媽,你去幹什麽了?這兩位是?”
“鄙人徐峰年,這是好友劉連。”徐峰年目不斜視的看着許文昌,不卑不亢,風度超然。
不過劉連卻在心裏感歎,都是幹風水相師的,爲什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你看許文昌帶來的這個風水相師,一身唐裝,風度翩翩不說,而且人家更重要的是這個扮相,風水相師的扮相十足,那酷酷的表情,還有低頭看羅盤的姿勢,無不向人昭示着,他是一個著名的風水大師。
不過劉連能看的出來,這個所謂的風水大師其實除了扮相逼真之外,就是個十足的騙子。
劉連爲什麽這麽肯定他就是個騙子呢?不是他的扮相有什麽破綻,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羅盤,雖然他拿羅盤的姿勢四平八穩,看着還真像那麽回事,但是實際上他卻沒有任何的羅盤方面知識,羅盤在他的手中隻是擺個樣子而已。
雖然劉連沒有羅盤,但那是他家學淵源的緣故,根本不需要,而徐峰年手裏就有一塊小羅盤
羅盤并不是是人就能用,也不是随着拿着就好用,雖然指針看上去一樣轉動靈活,但是方向還有站的方位都是有嚴格講究的。
這也是劉連據此判斷這個所謂的風水大師其實并不懂羅盤的重要依據。
風水師給人看陽宅最重要的是什麽?最重要的就是要測量好大門的方位,根據大門的方位來斷定整個房子的坐向。
要看風水是必須先斷定坐向,這是最基本的,坐向錯了,那你根據坐向推演出的整個房子的吉兇也必然是錯的。
斷定房子坐向就要學會如何拿羅盤。
拿羅盤第一條就是必須手要穩,要平,絲毫不能歪斜。當然這一點,這個大師做的還是不錯的,劉連也挑不出來什麽。
第二條是羅盤講究的是天圓地方,中間的天池還有整個盤都是圓,這象征天圓。而底部的托是一定要是方的,方形的托并不是隻有天圓地方中的地方這個含義,而是有他必然的作用在裏面。這個方形的托是用來測量跟人體還有所測物體的平衡的,正規的羅盤用法是不能亂拿,而是要把羅盤托的最外面一條線跟所測的物體平行,然後跟人雙乳線也平行。
隻有姿勢正确了,才能保證測量的結果準确。其實這是風水師入門最基本的知識,不會拿羅盤,就不是個風水師。
很明顯,這個人就不是個風水師,因爲劉連看到他手中的羅盤并不能跟人和物形成平行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