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同樣是劉連的逆鱗!
山海茶莊和賭場的事,自然用不着劉連操心,他相信方之皓會把這一切處理幹淨的。
之前劉連讓郭超給方之皓打電話,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方之皓連這點事情的掃尾都做不好,那隻能說劉連眼力太差勁了。
更何況,劉連還給家人準備了玉符,哪怕萬一出了纰漏,家人也不會有事。
在現場做了筆錄後,因爲收到了上面的特别交代,所以對劉連他們幾人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随後,鄒文奇又親自開了一輛奧迪a6過來,讓他們換上這輛車,而那輛被砸的面目全非的車,自然有人來拖走。
當看到那輛車的時候,鄒文奇也不禁被氣得七竅生煙,直接指示帶隊的警察從嚴問訊,查出背後主使。
雖然鄒文奇是彭向陽的秘書,但他也是市政府秘書長,同時還兼着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正兒八經的正處級幹部,同◎,市公安局局長盧正泰平起平坐。
更何況,宰相門前還七品官,鄒文奇是市長彭向陽的秘書,在信義市來說,他已經可以算得上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耀位置了。
鄒文奇的話,這些警察自然不敢不聽,向局裏彙報之後,就立即把喬軍這些人帶回了警局。而另一隊人也已經把喬叔一幹人給抓了回去。
因爲處理的雷厲風行。沒有一個人逃脫。
敢砸信義市大boss派出的車。惹得方大少和彭市長同時震怒,喬叔這些人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了。
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黑暗的事情,絕對一查一個準。短的沒個三五年根本出不來,至于長的,那就看喬叔究竟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在現場處理完了之後,郭超就開着這輛新車,在劉連的指引下把楊曉光送回了家。
看到劉連沒下車。楊曉光詫異的看向他:“怎……怎麽,你不……不回去啊?”
劉連随口道:“我回龍潭還有點事,就不進去了,你把這次的事情說清楚,如果想知道那家賭場的消息,看明天的本地新聞就能看到了。”
楊曉光一呆,随即臉色一垮,心裏有些着急起來。
剛剛見到那些警察來了之後,看到自己這輛車的震驚神色,楊曉光還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怎麽回事。
而楊曉光不知道的是,有些車牌雖然不顯眼。但在市局内部系統都有備案,内部每一個人都會記牢,看到車牌就有多遠躲多遠。
而彭向陽找來的這輛車,雖然不是以0000打頭的車牌号,隻是一個普通的牌照,但也是屬于挂在市長名下備過案的車,一般是用來處理私事時候用的。
别人不認識,但屬于市裏一号的車,警察們可都認得門兒清啊。
現在看到有人竟然敢砸這輛車,他們不禁爲這些人感到深深的佩服。
這得多大的膽子啊!
牛叉!
雖然楊曉光不清楚這車代表什麽,但後來來的那個人,連警察領導都趕緊點頭哈腰的稱呼鄒處長,顯然是大官!
可讓楊曉光震驚的是,這樣的大官,在看到劉連的時候,還明顯的流露出敬畏的神色,而且還恭敬的稱呼劉先生!
這可不是楊曉光眼花,而是看得真真兒的!
當時那一刹那,楊曉光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得凸出來。
這……這劉連啥時候混得這麽牛叉了,連當官的都這麽對待他?
劉連現在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這個時候,楊曉光才明白剛剛劉連爲什麽會說那句話——
“放心吧,過了今天,那個賭場就成爲曆史了,至于什麽喬叔,還有他背後的人,都得跟着進去!”
原來是這樣!
好霸氣的話!
那時楊曉光還有些擔心,而現在卻什麽也不怕了。
處長!
楊曉光在社會上折騰了這麽多年,多少還是明白一些的——處長可是相當于市裏一個局的局長,或者區縣一把手的級别!
别說是縣長,就是他們這裏的居委會主任,頂多算個科級……
也不說居委會主任,就一個派出所所長,連科級都算不上,隻能算作股級,平時就牛的不得了。
以前他們軸承廠的廠長見了這所長還得點頭哈腰的遞煙,而且這所長還不一定搭理人家。
而現在,這麽大的官,竟然還對劉連這個态度!
那一幕徹底震撼到了楊曉光,在他心裏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要說劉連會功夫,會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楊曉光還隻能算吃驚,畢竟那隻是劉連的個人行爲,而這種大官,可不是說認識就能認識的。
在楊曉光心裏,當官的隻會怕一種人,那就是比他官兒大的。
可劉連還在上大學,絕對不可能是官,可這當官兒的怎麽還這麽個态度?
雖然心裏百思不得其解,但楊曉光心裏對劉連的敬畏再次多了一層。
可随之而來的,就是楊曉光的後悔,心裏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早知現在,當初怎麽不跟這位處好關系,反倒三天兩頭的欺負劉連。
甚至,楊曉光不無後怕的想,這劉連現在得了勢,以後不會找自己算當初的賬吧?
這一路上楊曉光都有些心神不甯,回想當初的點滴。
越回想,楊曉光就越害怕,他當初欺負過劉連的場面一幅幅像電影似的在眼前劃過。現在想起來。卻忍不住有些心驚肉跳。暗罵當時自己怎麽這麽過分,簡直太操’蛋了!
到後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欺負過劉連多少次。
要不是這兩天劉連對他的态度還算好,楊曉光剛剛在車上恐怕都要吓暈過去。
所以,這一路上楊曉光一直絞盡腦汁的想以後該怎麽緩和關系。
甚至……楊曉光都在想着,要不要等會兒回了家,給劉連來個負荊請罪,求他原諒。
不僅如此。楊曉光還想到了陶慧芝身上,他知道陶慧芝心軟,肯定會替自己說好話,再加上楊曉甯,如果自己說的可憐點兒,沒準劉連就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些,楊曉光才發現陶慧芝性格好是多麽大的好事兒。
要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哪怕心思不帶毒,但按照楊曉光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兒,以前敢怒不敢言,而現在知道自己的親兒子得了勢。還不得立刻讓劉連整死自己啊。
就算不整自己,以後什麽好處都撈不着。那也看着憋屈啊。
這麽一來,楊曉光越發的慶幸,幸虧陶慧芝的脾氣好,同時也極爲後悔當初自己對她的種種頂撞。
想的越多,哪怕楊曉光的臉皮,也忍不住有些臉紅。
因爲,楊曉光當初也沒少幹一些龌龊事兒故意針對陶慧芝,可每一次陶慧芝都忍讓過去了。
不僅如此,陶慧芝還一如既往的對待自己。
越這麽想,楊曉光越覺得自己當初不是東西。
這一路上,楊曉光的心裏發生了一場颠覆性的動蕩,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與剖析。
人,恐怕都是在後悔的時候才會認清自己曾經的錯誤,可有多少人還有餘地挽回呢?
楊曉光已經想好了,回去就趕緊承認錯誤,以後哪怕不那麽努力上進,也要好好對待陶慧芝,這可是關系到他的後半輩子啊。
可誰料到劉連竟然隻是把他送回來,根本不進去,讓楊曉光的所有計劃都化作一灘泡影。
可他又不敢多說什麽,支支吾吾的道:“那個……那個……我……我,你……你……”
看到楊曉光欲言又止,神色尴尬的樣子,劉連心裏有些好笑。
剛剛在路上,劉連就察覺到了楊曉光的異樣,稍微一回想,就明白這個變化是從鄒文奇來了之後發生的。
所以,劉連當然明白楊曉光心裏想的是什麽。
“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啊。”劉連心裏感歎道。
他明白,楊曉光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爲自身利益。
不過劉連也沒有對楊曉光太過鄙視。趨利避害,趨炎附勢,人性就是如此,隻是明顯不明顯罷了。
至少楊曉光有一點是好的,在發現不對後立刻想着改變,還不算無可救藥,那些一條路走到黑還死不悔改的,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怎麽?還有事?”劉連玩味道。
“那個……這個……”楊曉光眼睛骨碌碌轉着,忽然眼睛一亮,道:
“對了,這都八點多了,你們早飯還沒吃吧,就算有事也不耽誤這個功夫,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到龍潭可還有一兩百公裏呢,回家吃個飯再走吧?”
像是生怕劉連拒絕似的,楊曉光看向郭超:“而且一會兒你們還要趕路,這個師傅也得吃飯是吧。”
劉連愣了一下,楊曉光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自己吃不吃飯無所謂,郭超可還沒吃呢,總不能讓人餓着肚子開幾百公裏的車吧。
想到這點,劉連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說完,劉連拍了拍郭超的肩膀:“那行,咱下車,在我家吃個早飯吧,别嫌簡陋。”
“劉先生說的哪裏的話,那我就打擾了。”郭超笑道。
如果劉連不說,郭超也不會吭聲,雖然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他也有些餓了,但以他的身體素質倒也沒什麽事。
不過,劉連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會故作矯情的拒絕,隻要不是傻子,誰會跟肚子過不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