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旭仁也在打量劉連,聽到劉連跟他打招呼,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點頭道:“呵呵,你好。”
說完,錢旭仁疑惑道:“小夥子,你認識我?”
作爲信義市最好的醫院院長,認識錢旭仁的人太多了,一般時候他隻當是做客套,也不會在意。
但有了剛剛劉連跟彭市長交談的情況,他同樣對劉連的身份感到好奇。
劉連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不認識您,隻是在醫院見過您的照片。”
說完後,見錢旭仁流露的神色,劉連補充道:“我認識方副院長。”
錢旭仁不在場的情況下,劉連喊方明遠爲方院長也沒有什麽,但在錢旭仁這個正院長面前,這麽稱呼就不合适了。
聽到劉連這麽說,錢旭仁好奇起來:“哦?不知小夥子怎麽稱呼。”
“我叫劉連。”劉連微笑道。
“劉連……”錢旭仁沉吟道,随後神色一凝:“你就是治好方老的那個劉連?”
劉連%≡,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下來。
“難怪……”錢旭仁感歎道,看向劉連的目光也多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當初方老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國内各大醫院專家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但最後卻被信義大學醫學院一個學生給治好了,錢旭仁當初知道的時候,幾乎驚掉了下巴。
這幾乎是打了他們整個醫院一個響亮的巴掌啊。難道他們醫院所有醫生還不如一個學生?
不過錢旭仁轉念一想。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啊。
所以。當時錢旭仁還跟方明遠交代,想把劉連弄到醫院來,隻不過後來方明遠也沒跟他提這件事,而他作爲院長事情太忙,慢慢也就忘了。
而現在看到劉連站在自己面前,錢旭仁的心思再次活泛起來。
“怎麽回事?”
聽到劉連和錢旭仁的對話,彭向陽不由好奇問道。
見彭向陽問起,錢旭仁解釋道:“彭市長。是這樣的……”
說着,錢旭仁将上次劉連爲方老治病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聽得彭向陽和身邊的中年女人,以及後來的兩人看向劉連的目光都盯向劉連,一臉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聽到國内各大醫院的專家也束手無策的絕症,卻被劉連治好了,而且還沒有後遺症的時候,更讓他們感到震驚了。
這樣的醫術,而且還是中醫,真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能夠掌握的?
但這話可是從錢旭仁嘴裏說出來的。卻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在錢旭仁講述的時候,劉連靜靜的站在那裏。面對這幾人的注視,劉連依然沒有任何不适,神色淡然。
講完後,錢旭仁看向劉連:“方老是我的老師,也是是咱們信義市,乃至全省醫療系統的功勳人物,如果方老離世将是巨大的損失,也是那些受益于新醫療體系的人民的損失,幸好能被劉連高超的醫術救回來,我代表他們向你表示感謝。”
說着,錢旭仁就要朝劉連鞠躬。
劉連趕緊扶住錢旭仁,道:“錢院長,這可使不得,方老爲無數人做出這麽大的貢獻,我這麽做是本分,也是應該的。”
被劉連扶住,錢旭仁躬不下身,見劉連堅持,他隻好無奈的作罷了。
雖然向劉連鞠躬是有感而發,而且也是感謝,但錢旭仁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鞠了這一躬,如果再跟劉連說邀請他加入醫院,想來應該會不好意思拒絕。
劉連并沒有想這麽多,但他也感覺錢旭仁鞠躬并不完全是因爲感謝,不過他剛剛的話也是他心裏想的,醫者仁心,别說是方老,就算看到别人,劉連既然遇到了,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不僅僅是善心,也是功德。
無論佛、道,都講因果和功德,蒙昧者隻認爲是來世報,茫然的去做好事,去發善心,但在劉連他們這些人眼中,因果必須了結,而功德現世依然可以報。
像古代聖人,拯救天下蒼生,功德加身而神鬼皆拜,不入輪回而妖魅不近,福澤後人,寬宏鄉裏,就是這種情況。
而方老,在劉連的感覺中也是如此,因爲他的付出和努力,受益無數人,雖然人民不知道是誰,但這種感激也讓方老一介凡人同樣有功德。
曆史上這種人不再少數,隻不過功德多寡而已,當真的能造福萬民,得到天道認可的時候,就是成就聖人之時。
但這種事情太過艱難,所以曆史上有名姓的聖人屈指可數。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有身醫術,難得的是還能不驕不躁,踏實行醫,好樣的。”彭向陽對劉連贊歎道,這話雖然頗有些官方意味,但也是他的感慨之言。
劉連笑了笑,道:“彭市長過譽了。”
“劉連你不用謙虛,正是因爲你這麽做了,而且還做到了,我才會這麽說。”彭向陽笑道。
見彭向陽這麽說,劉連也沒再多說,再說多了反而顯得矯情了。
因爲方茜雯還沒出來,所以幾人等在門口也有些無聊,就随便聊了起來。
讓錢旭仁幾人震驚的是,劉連雖然隻是個學生,但在彭向陽這個市長面前卻毫不膽怯,談吐大方而不俗套,不卑不亢。
這種坦然,就算是錢旭仁自己都做不到,因爲他面對市長還得小心應付着。
他們幾人都活了這麽大年紀,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劉連是真的坦然還是故意坦然一眼就能看出,正因爲他們看出來了,才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錢旭仁對劉連抱有招攬的心思,所以對劉連的情況也不斷的旁敲側擊,當然主要的還是家庭和學習情況,也就知道了劉連的家庭隻是普通人家。
一個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怎麽練就這種心性的?
這不同于一些鑽研型的書呆子,也有那麽一種人,隻會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用心,對外界毫不關注,這樣的人對權貴也就無所畏懼,就像一些真正的學者、教授一樣。
但這種人要麽是不善言辭,要麽就是不喜歡專業外的聊天,跟劉連信手拈來的得體談吐大相徑庭。
到最後,他們對劉連隻有一個評價:人中龍鳳。
有些人,注定就是一顆耀眼的明星,雖然隻是短暫随意的聊天,也能讓人刮目相看。
劉連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如此。
做過三品官,當過奇門主,跟随劉伯溫征戰沙場,也跟三教九流各路人馬打過交道,一生所獵繁雜無比。除了現代科學,哪個方面劉連都能說上一二,而且并不是泛泛之談,飽含看透的真知灼見,自然讓彭向陽他們驚歎不已。
當然,他們對劉連感到震驚,而劉連也對他們的到來感到好奇。
雖然劉連知道方茜雯家裏富貴,但方茜雯畢竟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并不是家族男丁或者主事人,即便這樣,還能讓彭向陽這個一市之長趕了過來,由此可見方家的能量不淺,至少在全省有極大的勢力。
他們對劉連旁敲側擊,劉連隻是覺得這些無關緊要,就算不告訴他們,以他們的能量也能查到,所以也就沒有隐瞞。
要不然,以他們的道行想從劉連嘴裏挖出信息,簡直難如登天。
但劉連也不是吃素的,幾番下來,劉連也連番布局,用話從彭向陽口中套出了方茜雯家裏的情況。
果不其然,方家老爺子是省裏的二号——常務副省長方宗堂,而且現今依然在位,隻不過因爲他的年齡,到了這個位置他也算到頭了。
就算幾年後退休,他也頂多榮升一級,享受正部級退休待遇。
但在方家第二代中,方林鵬,也就是方之皓和方茜雯的父親并沒有從政,而是經商。
雖然國家有官員近親不能經商的規矩,但畢竟規矩是死的,而且方林鵬的業務也不在西江省,自然無可厚非。
至于方宗堂另外兩個兒子,反倒是選擇了從政,而且聽彭向陽的口吻裏的尊敬,這兩人的官也不小,至少比彭向陽大。
彭向陽就是正廳級的市長了,比他還大,也就是說至少副省部級,跟他們父親方宗堂相當了。
這種情況,在國内的官場已經很恐怖了。
一個人起來并不算富貴,難的是第一代上位,第二代也依舊上位,而方家顯然就做到了。
既然方宗堂還沒退休,也就是說還不到六十五歲,那他的二兒子、三兒子頂多也就四十多歲。
這個年紀能到副省部級,不出意外的話,再升一層到正省部級是闆上釘釘的事。如果運作得當的話,就算到副國級的第二序列,甚至第一序列,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方家就徹底成爲全國都排的上号的大家族了。
要不是這樣,僅憑方宗堂一個副省長的孫女住院,雖然還是進入常委的常務副省長,也不可能勞動彭向陽親自過來,頂多隻是派秘書過來看看。
了解到這裏,劉連也沒有再多問了,從這些信息,劉連已經大緻明白方家的權勢。
而彭向陽也看出了些什麽,大有深意的看了劉連一眼,心裏暗暗震驚。
“這小子到底還是不是人,自己這個歲數還能被他繞進去,情不自禁的說了這麽多,要是他選擇從政的話,還有誰是對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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