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跟楊曉光一起的那個人離開了。”
“嗯,不用管他,盯着楊曉光就行了,要是他從賭場裏走,别阻攔,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下手。”喬叔在電話裏道。
“我明白了。”那青年道。
原來,喬叔根本就沒打算在賭場對楊曉光開刀。
楊曉光雖然手裏又拿來二十多萬,對于賭場來說也算一筆大錢,但還不至于讓喬叔爲了這些錢而斷送賭場的生意。
畢竟,當着客人的面對楊曉光下手,或者把楊曉光帶走,絕對會讓賭場的信譽一落千丈。
以前有老黑在,一般赢一些錢賭場也不在意,但如果赢賭場太多,老黑就會出手,所以也根本走不到搶錢下黑手這一步。
但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連老黑一直引以爲傲的對沖煞都不管用了,而喬叔又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麽多錢損失,自然要拿出一些手段了。
更何況,36,反過來說,楊曉光赢了錢能讓他離開,還能給顧客信譽——在我們這兒賭博,隻要正當赢的錢,賭場也不會亂來。
而這,就相當于無形的宣傳,對賭場有很大的好處。
可以說,在所有生意中,賭場才是最重視信譽的,隻要出一點事情。對賭場都是毀滅性打擊。
畢竟你賭場再牛。沒人來賭就是沒生意。總不能把人抓來賭吧?
至于……楊曉光離開以後,錢是被搶了還是丢了,那就跟賭場無關了,要知道在賭場那麽多人都看到你赢了錢,總不能被搶了就說是我們賭場做的吧。
我們還可以說是某個賭徒見錢眼開,在你離開後偷偷跟上去下黑手呢。
隻要搶錢的時候不給楊曉光證據,一切都沒事,就算楊曉光報警又能怎麽樣。沒有證據,再加上一些關系,警察也不可能說什麽。
喬叔繼續道:“另外,你安排人查一下,楊曉光這兩天都跟什麽人接觸過,尤其是……是……嗯,一些奇怪的人。”
喬叔也不好形容,隻能這麽說。
“呃……喬叔,什麽意思?什麽叫奇怪的人?”那青年詫異道。
“既然老黑的對沖煞不起作用了,很明顯這楊曉光身上也發生了什麽邪門的事兒。或者是遇上了高人,這樣一來。你調查那些在楊曉光身邊出現過的人,應該能發現什麽。”喬叔道。
“喬叔,既然遇到的是高人,咱還找人家幹嘛?你不會想要對付人家高人吧?”青年不解道。
“該你知道的你自然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問那麽多幹什麽!”喬叔訓斥道。
“哦,我知道了喬叔。”青年吓了一跳,趕緊道。
“行了,你就在那兒盯緊了,要是讓楊曉光偷跑了,我找你算賬!”喬叔沉聲道。
“是,喬叔。”青年忙道。
而此時,劉連已經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道:“師傅,去中心醫院。”
上車之後,劉連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剛剛雖然他已經到門外的馬路上去了,但茶莊裏那青年手機的對話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劉連并沒有放在心上,有那張符箓在,楊曉光肯定不會吃虧。
夜晚車不多,十來分鍾後,出租車把劉連拉到了中心醫院。
一段時間沒來,再次看到中心醫院,劉連也有些感慨。
不過,現在方茜雯車禍身受重傷,現在還在搶救室,劉連也沒有耽擱,下車後就趕緊朝裏面走去。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急救科手術室,此時手術室的燈還亮着,證明手術還在進行中。
靈識透過手術室穿牆而過,劉連立刻籠罩住了躺在手術台上的方茜雯。
方茜雯臉上也有些傷痕,不過倒沒有毀容,真正的傷在她的腹部和腿上,這兩個地方此刻血肉模糊。
不過,劉連看了片刻就收回了靈識。
方茜雯此刻的情況雖然很重,但劉連看這些醫生的手法很娴熟,而且内髒出血已經被縫合止住,腹部穿刺的傷也在進行縫合中。
也就是腿上有嚴重的骨折,不過并不緻命。
也就是說,方茜雯此刻已經沒了生命危險。
而且,劉連還在手術室看到了自己的兩個熟人——急診科主任江民才,以及骨科主任徐大海,當初趙岩受傷的時候,因爲劉連的正骨術和止血術,讓這兩人就對劉連很感興趣。
後來劉連之所以給方老治病,也是徐大海推薦的。
正因爲這樣,劉連才認識了李宏昌。
可以說,劉連來到後世發迹的起點,就是從這中心醫院開始的。
既然這兩位都在,以他們的水平,劉連相信剩下的事情就不會有什麽危險了,而劉連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因爲方茜雯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所以此時手術室外也就劉連一個人,看起來倒有些凄涼。
不過,就在劉連感歎的時候,忽然從走廊樓梯口傳來一陣人聲,像是有一群人過來一樣。
劉連擡眼看去,微微有些疑惑。
來的人有五個,其中爲首的是一個中年人,他左右兩側是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女人,還有兩個人跟在後面。
那個老者劉連并不陌生,雖然沒有見過,但劉連卻在醫院見過他的照片,因爲他就是醫院的現任院長錢緒仁,也就是副院長方明遠的頂頭上司。
而那個走在中間的中年人,劉連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到了劉連現在的境界。一般見過的人都是過目難忘的。再者他來後世見過的人并不多。既然他對這中年人有印象,自然不可能是路上擦肩而過的人。
但劉連确信沒見過這人,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像錢旭仁院長這樣,在某個地方看過他的照片或者影像。
而且,這人能在錢院長在場的情況下還能走在中間,證明他身份也比錢院長高,這樣的人要麽是官,要麽是商。但無一例外的肯定都是大人物,劉連對他有印象也就不足爲奇了。
不過,以劉連的經驗來看,雖然沒有動用靈識,但利用望氣之法去看,這中年人面色中正,下颌骨有棱角卻不嶙峋而圓潤,額紋細而長,隐隐有一絲紫氣萦繞。
紫氣主貴,這中年人應該不是商。而是官了,不僅如此。這官還有一定級别,否則不可能出現一絲紫氣。
在以前,隻有到了一地府台、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被天道饋贈一絲紫氣,而古代的府台,也就相當于現今的一市之首。
當然,并不是說所有一市之長就一定有紫氣萦繞,而是這隻是其中一個條件,因爲能有紫氣萦繞的人,未來還有進步空間,絕不可能止步于此。
就像那些到老了才成爲一市之首的,肯定就沒有這種氣運,畢竟這已經是他們的終點了。
想到這裏,劉連心中頓時了然,他已經猜到這中年人的身份了。
也難怪劉連對他有印象,這中年人正是信義市市長彭向陽。
(注:因政治問題,本書不涉黨,所以沒有書記一職,一地最高官員爲‘長’)
作爲市長,信義市的一把手,彭向陽在信義新聞裏出現的頻率自然不低,劉連見過他也就不足爲奇了。
而此時他們五人已經走到劉連身前,都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劉連。
爲首之人正是彭向陽,他跟方家有很親密的關系,接到方茜雯父親方林鵬的電話後,立刻把工作推了趕過來。
之所以彭向陽來的晚一些,是因爲方茜雯哥哥方之皓得到消息後,除了給父親打完電話外,就立即給劉連打了電話,而彭向陽卻是方之皓父親方林鵬給他打電話說的。
而正因爲知道手術室裏面的是誰,所以彭向陽才會對劉連這麽一個年輕人站在這裏感到奇怪。
方家年輕一輩他基本都認識,劉連自然不是方家的人,而方家在信義市的關系也以他爲首,但他并不認識這人。
這樣一來,這麽一個年輕人站在這裏,就讓彭向陽感到詫異了。
“小夥子,你在這裏是?”彭向陽主動問道,眼神微微打量着劉連。
既然手術室的燈還亮着,證明還在搶救,彭向陽也沒有其他的事,之所以過來就是表明一個态度和重視。
畢竟,這方茜雯雖然是個女孩,但卻是方家年輕一輩唯一的女孩,深得方家老人喜愛,就是彭向陽也很喜歡這個女孩子。
當然彭向陽的喜歡隻是長輩對晚輩的喜愛,如果不是他知道方茜雯早已定好了結親的人選,他都想替自己兒子求親,因爲無論是方茜雯的人品性格非常好之外,家世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姻親,不管任何古今中外任何時候都有很大的作用。
“彭市長好,我是方茜雯的同學,聽說她出了車禍,特意來看看。”劉連微笑道,絲毫沒有見到一市之長的拘束和不安。
聽到劉連的話,彭向陽點了點頭,劉連能認出他來并不奇怪,現在不是古代,每個官員的臉在外界都不是秘密。
隻不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從容淡定的青年,想來身份應該不簡單,而且劉連穿着不俗,氣質沉穩,就算在任何一個家族也是出類拔萃的。
但彭向陽卻對這樣一個青年毫無印象,讓他感到極爲不解。
畢竟,自己接到方林鵬電話後就立即趕了過來,而這青年能比自己還快,很明顯他剛剛就在信義。
信義市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人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