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自小跟随在父親身邊,家教甚嚴,另一方面,他自知無論從資質還是智謀上對比父親,甚至弟弟都遠遠不如,不僅沒法自傲,有很長一段時間還很自卑,這種狀況直到他成爲奇門之主才好起來,但也遠談不上自得。
所以,在成爲奇門之主,入仕爲官後,劉連就一直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怕的就是不給父親臉上抹黑,對得起奇門之主的位置。
但今天,劉連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
在收拾了江大師後,劉連就自覺實力上雖然打不過靈識内斂的修煉者,但對上秘法入門級别的修煉者還是穩操勝算的,這就讓他今天一開始對梅子起了一絲輕視。
更何況,他剛剛在武道修爲上突破進階暗勁,多了一分自保的實力,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對于梅子就更抱了志在必得之心,而少了一份警惕。
而此刻,劉連無語的發現,自己似乎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而且是落入了她,或者他們一早就設計好的圈套中。
⊙, 劉連現在正站在一棵樹上,身體一動不動,周圍的景象與剛剛沒有任何不同,但曾經的經驗卻告訴他,這裏并不是之前的樹林中,而是進了一個由陣法生成的幻境。
這是劉連曾經的經驗。
雖然周圍的環境無論從感觸還是視覺上都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别,但劉連曾經有劉伯溫這種經天緯地的高手教授,陣法之道雖然沒有練到劉伯溫的水準。但眼力勁兒卻并不差。
樹爲木。林木長成必有木相伴。且木得水潤,土生金,唯獨缺了火,而此刻在劉連經過靖康通寶加持的靈識觀察中,周圍五行均衡,一片祥和之氣,細看之下沒有任何問題,但稍微一想就不對勁。
這也是劉連爲什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停在那裏的原因。
而在距離劉連并沒有多遠的地方,三個人站在那裏,兩個老者,另一個就是梅子。
這兩個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江大師,以及被劉連懷疑上的老道——落塵。
江大師比起之前老了太多,頭發已經一片花白,面容也變得蒼老許多,一片皺紋,像是突然間就這麽老了。
“天生。這小子的确不簡單啊,之前聽你形容。我還以爲你誇大其詞,而後來看到他,有過接觸後,才發現他心思缜密,文武相當,而且見識不俗,這才讓我開始思忖對付他。”落塵老道緩緩道。
聽落塵的口氣,兩人像是認識好多年一樣,話語間極爲熟絡。
江大師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歎道:“實在想不通,信義市這種小地方,怎麽會出來這種人物。”
落塵看着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劉連,皺眉道:
“這麽些年來,我自認在陣法上有一定水平,但他剛剛在那麽突然的情況下,竟然能察覺到我布下的陣法,實在不可思議,天下間有這種見識的人都不多,何況是這麽小的年紀。”
“這小子手段不少,得小心提防着。”江大師說道,不知是給落塵提醒,還是回憶自己當初的大意和輕視。
落塵點頭道:“我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這種鬼才。”
說完後,落塵轉過頭看向江大師,疑惑道:
“既然這樣,爲什麽我剛剛要發動陣法結果他你還不願意,你還在等什麽?”
江大師搖了搖頭,道:“如果發動陣法的話,他上次搶我的東西也就毀了。”
“你說的是金剛匕?”落塵問道。
江大師點了點頭,臉色微微不自然。
也的确,他堂堂一個靈識内斂高手,卻被劉連這個秘法入門的小子打的落荒而逃,最後還栽到他手中,被警察給扣住,要不是梅子搭救,他現在還在拘留所裏。
而金剛匕,就是那天對決的時候,劉連用火符燒掉他幻化出的巨狼後,他祭出攻擊劉連的金色匕首,卻沒料到劉連早就準備了玉符防身,不僅沒傷到劉連,反而被他抓住了匕首。
那枚匕首可是他最好的武器——秘寶級别!
每每想到那恥辱的一幕,江大師就感到自己心裏在發炸,更讓他恨極的是,劉連竟敢破掉他的丹田,廢了他的武道功法,秘法修爲也幾乎被劉連打殘,現在連秘法入門的實力都不如,這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怎麽受得了。
這也是江大師經曆的風浪不少,還算堅韌,要換一個人,恐怕早就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要麽羞憤之下一頭撞死,要麽就是發瘋的千方百計找劉連拼命。
落塵捋了捋胡子,看了看遠處依然站在樹上一動不動的劉連,道:
“好吧,這小子現在估計也看穿了我的事情,隻不過他可能想不到你跟我竟然認識,也摻和進來了,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利用幾天後的暴雨,找到打開龍鳴閣的方法,就先利用陣法困住他幾天吧,等找到寶貝,再來解決他。”
通過李宏昌汽車爆炸的地方,落塵就知道劉連去過龍鳴山莊。
在他的分析中,以劉連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龍鳴山莊的布局,自然也就能問出自己曾經來過龍潭縣的事情。
這樣一來,再綜合之前劉連看到自己出現在龍鳴閣附近的事情,也就不難推斷出他對龍鳴閣的些許意圖。
不得不說,落塵的心思同樣妖孽,推斷幾乎跟事實一模一樣,就像他親眼看到一般。
江大師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用陣法困住他幾天,等他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動手解決他。”
現在江大師的實力比之梅子都不如,更别說對付劉連了。
其實,江大師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那個金剛匕,他之所以不殺劉連,是因爲劉連曾經幻化出的猛虎!
但他并沒有對落塵說出實話,因爲他不想落塵知道這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