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敢偷襲我們?難道真是他?”
聽到兩名同僚的話,宮一郎氣憤道:“肯定是他,最近咱也沒得罪過誰。”
“好了,别瞎猜了,就算是他你們又能怎麽着?自認倒黴吧,想拿好處,就該辦事,誰讓咱們是小兵,上頭的命令不敢不執行,得罪了人又得自己扛着,現在委員長又注意到此事,你們也都管住自己的嘴巴,别說了不該說的話,到時候咱就徹底完蛋了。”科恩賽再次囑咐一次,類似的話,他已經重複了好幾遍了,但每次重點,就是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
其他四人不再說話,全部低頭抽悶煙,心中有些不滿,管好嘴巴,就知道讓他們管好嘴巴,誰不知道,上頭給的錢,科恩賽自己就拿了近一半。最可氣的是,他們全都被人敲了悶棍,就他一個人沒事,還壓着他們不讓上報,擔心事情敗露……
“哎呀!”
這時科恩賽突然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好像被什麽堅硬物體擊中,尖叫一聲,他緊忙摸着腦袋回頭望去,隻見眼前拐角處,有一個人影忽然消失。
他松開手,發現手上全是血,地面有一塊……闆磚。
他眼前一晃,險些暈過去,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打的。
他這一聲驚呼,其他四人立即緊張起來,緊忙扔掉煙,端起槍。由于剛才他們全部低着頭,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前……前面!”科恩賽指着剛才人影消失的地方,見到手下剛要追過去,他忽然意識到什麽,緊忙攔住他們:“等等!先别追!警戒,趕緊警戒!”
随後科恩賽呼叫監控中心:“看沒看到b25巡邏點位置剛才有可疑的人走過?”
軍事委員會的保安設施如同擺設,平常時候根本用不着,畢竟沒人敢來這裏鬧事。此時監控中心的幾名值班憲兵正在玩牌,連看都沒有看屏幕,上哪知道有沒有人?
聽到科恩賽的聲音,其中一人拿起對講,随口回答一句沒看見。
在科恩賽的要求下,他們不耐煩的回放了一遍畫面,确實看到一個不明物體,非常準的砸中科恩賽的後腦勺上。可他們查看襲擊者的位置時,卻忽然發現,那裏剛才形成了監控死角,周圍兩個自動旋轉的攝像頭,正好都錯開那裏。
得知這一消息,科恩賽非常氣憤,帶人端槍沖上前,然而前後這一耽誤,等他們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早已沒了人影。
“頭,怎麽辦?”顧裏文沉着臉問。
“艹!”科恩賽異常惱怒,前一刻他還慶幸自己沒有被偷襲,這會他也挂了彩。
“頭,你的腦袋破了,趕緊去醫務室。”一名憲兵說道。
“科恩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有人襲擊了你?”
聽到監控中心的人詢問,科恩賽這件事太丢人了,他沒好氣的說:“沒事!”然後對手下說:“你們幾個小心點。”
交待一句,科恩賽走進軍委大樓,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見他走後,宮一郞低聲怒道:“簡直太可惡了,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兄弟們,咱不能忍下去了,這件事還是彙報給上面,一定要找出兇手是誰!”
有人說道:“你剛才沒聽到頭的話嗎?最近委員長正調查這件事,上面沒有動靜,就證明這件事問題不大,如果咱們在弄出點事情,讓科莫夫找到借口介入進來,那就危險了。”
“當初就不應爲了這點錢替他辦事,這下好了,每天擔驚受怕的,這日子還怎麽過?”
“别擔心,上面不是答應咱們了嗎,事後會把咱們都調走,估計用不了幾天調令就會下來了,到時候咱們離開3号星就沒事了,在堅持幾天吧。”聽到顧裏文的話,其他三人壓抑的心情好轉一些。
“好了好了,趕緊巡邏吧,時間快到了。”另一人提醒一句,他們四人前往下一處巡邏點。
大約半小時後,科恩賽處理完傷口,繼續帶隊巡邏。随後的這段時間沒有出現任何情況,直到兩個小時一班的巡邏結束,與另一組人交班,他們放松了警惕,走在返回營地的路上。
軍委大樓距離憲兵駐地隔着一條街,大約有一百多米距離,中途有一段大約十米左右的監控盲區,十米而已,幾步就走過去,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可就因爲這十米距離,他們再次遭到偷襲。
在夜晚的掩護下,一個三米多高、身材異常魁梧的黑影突然從暗處沖了出來,這個黑影身長披着一件超大号的黑袍子,速度極快的出現在科恩賽五人的身後。
走在最後的宮一郞察覺身後有腳步聲,并且襲來一陣異常的陰風,可他剛一回頭,還未等他作何反應,腳踝突然被人抓住,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當場吓蒙了,本能的大喊一聲。
“救命啊……”
科恩賽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臉震驚的發現,宮一郞竟然被一個龐大黑影,抗在肩上,以不可思議的奔跑速度,消失在前方街口。
四人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的駭然之色,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宮一郞被掠走。
“那那那……那是什麽?”顧裏文傻眼問道。
“沒……沒看清,不……不過,肯定不是人。”有人聲音顫抖地說。
“頭,頭,咋……咋辦?要不……要不要呼叫支援?”另一人惶恐的問。
對于未知生物的襲擊,他們心驚不已,想跑的心都有了,還哪敢上前追擊?
“不要!”一聽呼叫支援,科恩賽立即反對,其他三人眼神古怪的看向他。
科恩賽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他改口解釋:“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慌,咱們不能草率決定,你們三個先回營地,我馬上去找上面彙報,這件事讓他安排信得過的人手去支援,明白了嗎?”
顧裏文他們釋懷的點點頭,他們分開後,科恩賽的眼中露出兇光,帶着一抹狠毒。
……
時隔幾日,再次體會到被吊打的滋味,宮一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這次對方更加過分,手段更加殘忍,不僅一邊打,一邊唱歌,還有人撓他腳心,更有人拿着毛絨絨的東西,在他的鼻孔,耳朵,腋下等敏感部位……
“啊疼啊……啊癢啊哈哈哈……啊疼啊……啊癢啊哈哈哈……”類似的瘆人怪叫聲,不停的從宮一郞口中發出來,是那種慘叫聲融合着慘笑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除非親身體會過人才明白,這一種多麽痛苦煎熬的感受,身體的疼痛,敏感部位的瘙癢,反反複複摧殘他的意志。
大約持續了十分鍾左右,宮一郞連慘叫(慘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裏隻能發出哽哽唧唧的聲音,但他的意識卻十分清醒,可是他又多麽的希望自己能暈過去,但他辦不到,因爲在這之前,他被注射一支強力興奮劑……
“可以了。”
這句話落入宮一郞耳中,無疑是天籁之音,終于結束了。可能是想留給他喘息的時間,那個聲音時隔十多秒後才開口說話。
“說吧。”
宮一郎有氣無力的問道:“你……你讓我……說什麽?”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繼續。”
宮一郎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各種疼,各種癢,再次同時出現,他那如殺豬般的嚎叫聲,嗷嗷的。
“我說我說!求你們别整我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宮一郎鼓足力氣大聲哭喊着。
各種感覺停下來,宮一郎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對方想知道什麽,他心裏委屈,眼淚橫飛,問:“你問什麽我就說什麽,我什麽都說,絕不保留。”
“那好,說出你心中所有的秘密。”
宮一郎隐約猜到對方的身份,如果真是那人,他也知道該說什麽。
“是盛南承基!是他指使我們的,他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許諾事後會把我們調離3号星,我就知道怎麽多,求你們别打了,饒了我吧,我知錯了……”
……
李伯鷹冷漠的看着眼前被吊在樹上的宮一郎,當得知盛南承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内心非常驚訝,臉色更加陰沉。
李伯鷹一揮手,趙飛文上前一把扯掉宮一郎的眼罩。當宮一郎倒立着看到眼前的人時,雖然心有準備,可還是内心一顫,臉色無比難看,果真是他。
“他說的是假話,把他殺了吧。”
一聽眼前的李家大少爺,居然要把他殺了,吓得他緊忙求饒道:“求你别殺我,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就是盛南承基指使我們的!”
趙飛文拿着匕首,走上前,放在宮一郎的喉嚨上。宮一郎瞪大雙眼,大聲哀求道:“啊!我知錯了!求你别殺我!别殺我啊!”
李伯鷹的表情冷漠至極,仿佛眼前要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沒有絲毫憐憫。
趙飛文也不理會宮一郎的求饒,緩緩移動匕首,鋒利的刀刃毫無阻礙的割破了宮一郎喉結表面的那層皮膚。
宮一郎感受到喉部傳來微涼,瞪大了雙眼,臉色驚恐萬分,乞求的望着李伯鷹,盡是絕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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