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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對方真敢開火,幸虧咱哥倆沒有露面,否則也要跟着那幾個蠢貨一起栽進去了。”
“你也别幸災樂禍,杜海笙倒台,咱們倒還不怕,可他們要是完蛋了,咱們的财路也就斷的七七八八了。”
“怕什麽,鬧得這麽大,上面肯定會有動作。”
“嗨……我是怕啊,對方後台太硬,上面也擺不平。”
“大哥,你是說……”
“沒錯,我打算,趁着雙方背後的大人物還沒有真正接觸,咱們先離開3号星,躲一陣子再說。”
“可這邊生意……”
“你-他-媽傻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着賺錢?”
某處酒吧的包廂内,兩名男人神色焦躁不安的低聲交談,他們正是這片街區有名的毒販,吳迪、吳銘。名字相近,其實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曾經是在監獄中偶然相識,後以兄弟相稱,依靠販毒發家,手底下養了幾支小型盜團,走到哪都能風雲一方。他們是四年前來到3号星,通過各種手段,很快便成爲這片街區的一方毒枭。
可今天的場面,真是把他們吓壞了,對方根本不講道上的規矩,也毫無顧忌,就跟一群瘋子一樣開槍掃射,想必進去的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他們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跟着那七個人,一起羊入虎口。
此時房間内,隻有他們兩人,手下都在外面候着。看到勢頭不對,他們已經萌生出跑路的想法,經過商量,兩人作出決定,立即就走。
“聽我的,咱們趕緊走,現在就走,越快越好。”
“好,先躲一躲再說。”
就在他們兩人起身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開了,隻見一名服務生端着果盤走了進來,然後回身關上房門,站在門口,剛好擋住他們兩人去路。這名服務生面帶笑容,聲音有些低沉,開口道:“先生,您的果盤。”
兩人心生警惕,感覺這名服務生似乎那裏有點不對勁,那笑容有不自然。
“嗯?你走錯房間了,我們沒要果盤。”
吳迪說完這句話,暗中把手伸向腰間,長久以來的相處,共同經曆了不知多少危險,兩人早已養成默契,注意到吳迪的小舉動,吳銘也做出同樣的舉動。
“是嗎?”服務生嘴一咧,忽然無聲的笑了,笑容透露着陰森,眼中殺機畢現,“這是我請你們去黃泉路上吃的。”
果盤上面有一把小刀,話語間,服務生已經把刀握住手裏。話音剛落,‘唰’的一下,他身影一動,吳迪吳銘兩人隻感覺眼前一花,接着寒光一閃,然後噗嗤一聲。
吳迪愣住了,他下意識看向吳銘,眼看着,一條血線,從吳銘頸部顯現出來。
但由于速度太快,刀太鋒利,吳銘并未察覺到發生了什麽,隻感覺脖子一涼,然後他轉頭,帶震驚的目光看向吳迪。
吳迪發現,吳銘的目光并不是真正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後。
但還未等他有所舉動的時候,就感覺脖子一涼。
吳銘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可是親眼看到是那個端着果盤的服務生出現在吳迪身後,眼睜睜的看着吳迪被割喉的全過程,和頸部出現的一條血線,然而此時服務生手上依舊還平穩的端着果盤。
很快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癢麻,他摸了一把,愕然的看着手上的鮮血,他終于明白了,剛才那一瞬間,自己也遭到割喉……
吳迪見到吳銘的動作,驚恐中,也跟着摸了一把喉嚨……
在酒吧的音樂聲中,兩具屍體倒在地上,猖獗一時的毒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樸陽把手中的果盤放在桌子上,整理一下身上的工作服,在點播台上播放了一曲他愛聽的歌,然後露出一絲微笑,就像他進來時的那樣,很自然的走出包房……
……
按理說,城中發生惡性案件,警備隊應該及時到場,可槍戰發生的一個小時後,一支大約500人編制的警備隊才姗姗來遲。
行動中,警備隊出動軍械載具,裝甲飛車将道路兩旁封鎖,數架武裝穿梭機在角鬥場上空盤旋,機載導彈鎖定角鬥場。
與此同時,運兵車下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備士兵,很快将角鬥場包圍。
路旁指揮車走下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他身穿軍裝、表情嚴肅,約三十歲左右,是一名少校軍官,他正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警備隊副大隊長刑龍。
聽着手下各組人員彙報情況,刑龍看向角鬥場,眼中帶着一些疑惑。他知道杜海笙倒台,角鬥場換了主,但奇怪的是,就連他和總隊長都查不到角鬥場新任老闆的身份,隻是聽先前安插在角鬥場的内線說,是一名女人,但這名内線不知怎麽就暴露了,已被除掉。
整件事都是那麽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他原本非常熟悉的斯巴達勇士角鬥場,從而變得陌生起來。
他們之所以來的晚,是因爲警備隊接到報警後,總隊長并沒有立即下令出兵,而是先通過特殊渠道,得知這裏發生的真實情況。
七名這片街區的老大,全部落入對方手中,而且刑龍在來的路上,突然接到一條消息,吳迪吳銘兩大毒販,在十分鍾前,死在一家酒吧内,已有屬下前去封鎖現場。
聽到這一消息,讓他感覺真是大快人心,這兩大毒販,也是警備隊最近兩年主要調查的目标,先前遲遲找不出他們販毒的證據,所以沒有辦法對他們繩之以法。但在這個時間段他們被人殺死,似乎與眼前的事件,有一定關系。
滅口?
還是仇殺?
他無法下結論,但他唯一确定的是,不夜街區要變天了。
至于被挾持的七名大佬,警備隊對他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不說天天打交道,但也是相當頻繁,他們手上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如果把他們的犯罪證據全部搜集起來,槍斃十回都夠了。
他們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是因爲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有靠山罩着,牽扯到利益上的關系,有些人就連他們警備隊都不敢動,比如說金林,但在沒有真憑實據前就抓人,不僅無法治罪,反而還會被反咬一口,弄不好官職不保,得不償失。
這次他接到上級的命令,主要目的是營救這些‘企業家’,其次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打探清楚,角鬥場現任老闆的身份,摸清底細,至于如何打交道,那就視情況而定,說白了就是惹得起就抓,惹不起就算了。
想到這裏,刑龍嚴肅的表情下,心裏卻在暗罵李元宏,好事都讓他占了,這種爛攤子卻交給自己來處理,不就是仗着是李家的支系嗎?有什麽好牛逼的。
罵了幾句,他心裏思考着,一會如何來妥當處理這件事情。
“讓他們趕緊把門打開!”
聽到刑龍的命令,手下與角鬥場進行通話,要求角鬥場放棄抵抗,主動開門,交出人質,否則警備隊将會采取強攻。
很快,他們得到角鬥場回複:讓李元宏親自來。
見到這七個字,刑龍怔了下,立即聯系李元宏。
李元宏聽到彙報,認爲對方是想妥協,所以他沒有猶豫,命令警備隊保持現狀,等他到來。
刑龍這邊剛剛與李元宏通話完畢,封鎖街口北面的小隊,傳來一個令他驚訝的消息。
城防軍到來!
開拓者城有一個滿編城防師駐紮,有一萬五千人左右。而警備隊是一個團級單位,人數隻有兩千多人。按照北虎軍等級編制,城防軍屬于二級軍事單位,要比警備隊高一級,雙方最高長官,在軍銜上也是相差一級。
雖說軍事級别不同,但兩者卻屬于同一個指揮系統。城内治安,歸警備隊負責,城市安全,歸城防軍負責。
此時城防軍到來,邢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對方也想插一腳。
而且看樣子,城防軍來者不善,雙方長官還未交涉,就直接采取了軍事行動。
空中再次出現許多武裝穿梭機,一輛輛軍車緩緩駛來,一隊隊城防士兵把整條道路圍的水洩不通,估計至少也要有一個團的兵力。
然而城防士兵的舉動卻非常奇怪,他們并沒有針對角鬥場展開行動,反而在角鬥場四周布下警戒線,槍口竟然是一緻對外,讓原本準備采取軍事行動的警備隊不知所措,看樣子如果在向前一步,槍口對準的就是他們。
在空中,同樣如此,所有城防穿梭機,都停在警備穿梭機後面,如芒在背,令人感到不安。
道路封鎖,也變成雙方士兵共同執行,城防士兵直接把警備士兵攔在一旁,态度很強硬。
幾乎所有崗位,都出現城防士兵身影,就連軍官身邊,也都站着同級或高一級的城防軍官身影。
層層軍官都要高一級,一上來就有頂替警備隊的意思。
包括邢龍身邊,此時就站着城防軍本次行動的指揮官,少校團長蘇凱爾。
一系列舉動,讓警備隊士官都非常不解,一個個臉上充滿疑惑,城防軍這是鬧啥?
冷眼看着整個過程,邢龍沒有任何表示,直到城防軍全部就緒後,他才看向蘇凱爾,開口道:“蘇兄這是做什麽?”
蘇凱爾側目看了眼刑龍,語氣帶着淡淡的不屑,“你們警備隊能處理這件事嗎?”
邢龍眉頭一皺,說道:“職權範圍,盡職盡責。”
“别扯沒用的,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威脅到城市安全,這裏我們城防軍接手了,你們警備隊要麽配合,要麽離開。”
“抱歉,你無權這麽做,一會總隊長親臨,他才是最高指揮官。”
按照軍事條例,戰時要以最高指揮官爲主,其餘部隊接受統一指揮。
但聽到這話,蘇凱爾卻冷笑一下,轉頭正眼看向邢龍,輕飄飄的說了句:“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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