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馬如龍這樣蠻不講理的怒罵,倒也算不上什麽稀罕事,和很熟的朋友互相開玩笑一樣沒區别。
雖然不能幫馬如龍什麽,但用語言表示下關心還是可以的。我問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被傷到馬如龍呸了一口,說:“你小子也是個白眼狼,看我那麽難受,都不知道來搭把手”
我苦笑一聲,說:“這麽多陰靈,我一個普通人,現在就靠着佛牌硬話。我盯着鄭學姐,說:“如果你再殺人。那就把我們也殺了吧,沒人會幫你出去,你要永遠被困死在這裏”
鄭學姐臉色已經全黑,如非洲的土著,她的聲音像冰山一樣寒冷,說:“你敢威脅我”
我說:“爲什麽不敢威脅你,你殺了他,以後也會殺了我們。既然早晚都是死,幹嘛還要幫你”
“隻要你們老老實實幫我離開這裏,我不會殺你們。”鄭學姐說:“但他必須死,這種旁門左道,隻要人死了。自然會散掉。我需要這具肉身,所以隻能殺他”
“放屁”我氣急,大罵說:“剛才的那位阿贊沒有對你用降頭術,你爲什麽殺他根本就是個兇殘的惡鬼,裝什麽好人”
“你瘋了”馬如龍在旁邊抱着羅盤,一臉驚呆了的看着我。他肯定無法明白,我爲什麽要這樣激怒那老鬼。萬一這家夥真發起瘋來,把我們全宰了怎麽辦
這個後果,我當然想過。但是阿贊慘死眼前,如果我連爲他說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還怎麽再面對他們我是跟着二叔玩到大的,雖然學不會他的奸商思維,但卻長着一樣的硬骨頭。我相信,就算二叔在這裏,也會像我這樣大聲罵出來,而不是因爲害怕死亡,就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是二叔了。也不值得我去崇拜。
鄭學姐冷冷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個即将死去的人。那冷漠的眼神,讓人骨子裏發寒。秦學姐雖然不敢擡頭,可她聽到了我的話語,連忙悄悄扯着我的衣服,小聲說:“沈憶,你瘋啦不要再惹它了,會死的”
我充耳不聞,繼續說:“那具肉身,是我的朋友。你不想她死,是因爲有利用價值。可我也不希望她死,所以我們有共同的目的。隻要你願意停手。我會讓阿贊停止施法,不再去破壞那具肉身。同時,還會盡力找到門戶,讓你離開這裏。但前提是,這裏擁有和平繼續鬥下去,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鄭學姐盯着我看了幾秒。然後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一臉警惕和狼狽的阿贊師父,說:“如果他能解了這種左道小術,我可以不殺他。但你們找門戶的事情不能耽誤,必須快,一段時間裏如果還找不到,我就殺了他”
“不行,我們都不懂陣法,必須不斷的嘗試,所以你不能設下時間限制”我反對說。
鄭學姐很是憤怒的大叫起來,牆壁上的東西到處飛舞,互相碰撞的噼裏啪啦響。秦學姐吓的啊啊大叫,捂着耳朵不敢擡頭。我心裏的害怕,不比她少多少,但身爲男人,哪怕是死,也要挺直了腰杆去死。人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輕于鴻毛。我可能無法成爲泰山,但就算是鴻毛又怎麽樣鴻毛就沒有尊嚴了嗎
一段時間後,所有的東西落在地上,骨灰在狹窄的空間裏四處遊蕩,嗆的人不敢呼吸。這時候,鄭學姐的聲音傳來:“可以沒有時間限制,但你們必須保證盡力。如果讓我發現有拖延的迹象。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别以爲有護身法器,我就拿你沒辦法。隻要狠下心來用幾個魂魄把你的法器耗光力量,你和懷裏抱着的那個女人沒什麽兩樣”
我當然明白自己對這隻老鬼來說,算不上什麽有威脅的對象,便說:“既然這樣。你讓陰靈全部退開,然後我會請阿贊師父幫你解降”
鄭學姐嗯了一聲,不見有什麽動作,那些攻擊阿贊師父的陰靈,立刻退後,沒多久,便不知鑽進哪裏消失不見。但這一次,她沒有讓陰靈收斂氣息。數量龐大的陰氣時刻存在,提醒着我們陰靈雖然不見,但隻要想出來,一轉眼就可以到,所以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
見鄭學姐履行了諾言。我連忙放開秦學姐,然後快步跑到阿贊師父旁邊,将他扶起,詢問傷的重不重。
阿贊師父面色慘白,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已經近乎完全破損的棺材,深深歎了口氣,然後面帶恐懼之色,擡頭看着眼前的鄭學姐不說話。我想,他可能從未見過如此兇猛的惡靈吧。
我對他說,必須把鄭學姐身上的降頭術解掉,否則的話,我們都活不成。阿贊師父也明白。那降頭術就算可以殺掉鄭學姐,對老鬼也産生不了太大的危害。而且他已經失去了最強的攻擊手段,如果再搞什麽貓膩,惹得老鬼不痛快,死是肯定的,而且不會太舒服的死。
之前已經死去的那位阿贊,血淋淋的屍骨就在旁邊,這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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