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人立刻接口,說:“no支那豬”
去你媽的我真想爬起來把他的嘴巴塞進屁股裏,但渾身疼痛不已,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根本無力起身。
那人笑呵呵的拍了下我的臉,把簽證扔在地上,然後站起來說了幾句。旁邊的人立刻将我們像牲口一樣拉起來,用繩子捆綁往外面拖。胡小藝大叫着秦蓁蓁的名字,他很清楚,一旦我們幾個被帶走,先不管下場如何,秦蓁蓁肯定會落到非常凄慘的境地。
這幾個人都不是善茬。他們想做的事情,絕非一個正常女孩所能接受的。
我憤恨自己的無能,多希望現在擁有阿贊師父一樣的力量。
等等對了
力量
雖然身邊沒有阿贊師父,但我還有鬼仔
我知道,動用鬼仔,會讓我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阿贊昆沙已經警告過很多次,鬼仔吸走太多的血液,已經有所成長,不能再随便動用。否則一個控制不好,我就會被吸成幹屍。
但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這些人的态度十分嚣張,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不太把人命當回事。我不知道這些人什麽來曆,隻知道,絕不能讓秦蓁蓁遭受那種令人絕望的過程
我已經愧對老大張啓超,倘若再讓老四胡小藝也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
就在我心裏默默呼喚着鬼仔,希望它能出來幫忙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一個泰國人走進來,看到房間裏的情況,他微微一愣。正捆綁我們的人,跟他說了幾句。這人點點頭,很是厭惡的踹了我一腳。
這時候,他看到被翻過來的二叔。我想,這個人可能曾見過二叔,他面帶疑惑,站在那仔細看了兩眼,忽然像想起了什麽。
他走過去,對那名抽着雪茄,等待事情辦妥的歐美男人說話。不等他說幾句,那個男人忽然很生氣的叫嚷起來。泰國男人賠着笑,過了會,歐美男人很不高興的哼了哼,擺了下手。
旁邊幾人紛紛停下來,泰國男人走來,用中文說:“你們走吧,離開這裏,不要回來。”
我盯着他,然後望向秦蓁蓁,說:“我要帶她一起走。”
泰國男人皺起眉頭,似乎不太滿意。但他又看了眼二叔,想了下,又返身去和那個歐美男人說。歐美男人更不高興,氣的把雪茄都摔在地上,大叫幾句。兩人一陣鬼叫,過了會,秦蓁蓁才被人推了過來。
她幾乎快吓傻了,顧不上衣不遮體,抱着胡小藝就痛哭出聲。
泰國男人很不耐煩的說:“快點滾蛋,不要再激怒我們”
我擡起頭,把屋子裏的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沒有說話,與秦蓁蓁一人扶起一個,帶着二叔和胡小藝。緩緩離開了房間。
胡小藝傷的不算太重,被人打的時候,我一直把他壓在身下。棍棒和拳腳,有一大半都落在我身上。相比之下,二叔傷的略重一些。那一棍砸在他頭上,估計頭骨都傷到了,後腦勺血流不止。
下樓的時候,服務生面無人色,捂着嘴一臉驚訝。
我找她要了快絲巾,幫二叔把腦袋包上。出了門之後,我開着車,去了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确認我和胡小藝都斷了幾根骨頭。二叔是輕度腦震蕩,後腦勺被打出一道小裂紋,另外又被人狠狠踹了幾腳,肋骨也砸斷了一根,恐怕要修養一陣子。秦蓁蓁倒還好,雖然被人占了些便宜,但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
胡小藝包紮後,和秦蓁蓁拉着手坐在病床上。他們倆很是沉默,偶爾看向我時,也帶着一些說不清的複雜神色。這件事嚴格來說,我也有錯。是我把他們帶到了芭提雅,所以才會遭遇這種意外,更使得二叔也遇到了危險。
我有給爺爺打電話的沖動,但又想起三叔對我的不滿。他很讨厭我給沈家帶來麻煩,這件事如果讓三叔知道,肯定會使得矛盾更深。
到了後半夜,二叔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捂着腦袋喊疼,又叫着好渴,我連忙倒了點水給他。二叔接過水杯,剛喝了一口,就捂着肋部。他的第四根肋骨被打斷,喝水時自然會疼。我又委屈,又心疼,不禁想要落淚。
二叔勉強喝了幾口。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在病房裏,問我怎麽會在這
我說你被人用棍子打暈了,後來一個泰國男人幫我們說情,否則的話,現在可能已經被扔進海裏喂魚。二叔這才想起來,他之前曾帶着我們去要人。
他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和肋部的繃帶,問我秦蓁蓁和胡小藝怎麽樣了
這兩人就在隔壁床,隻是被紗簾擋住。我把他們喊過來,二叔看着兩人,沉默一會後,緩聲說:“不好意思了。讓你們受到驚吓。”
胡小藝低着頭說:“沒事的,如果不是你和老二,蓁蓁肯定”
一說起這事,秦蓁蓁就直掉眼淚。任何一個女孩遇到這種事情,肯定都會被吓到。我完全可以理解,她一個人被帶走,在房間裏遭到輕薄的時候,是多麽的恐懼和絕望。想當初,秦學姐也遇到過這一類的事情,但那也隻是痞子學長一個人。而這次,房間裏起碼有四五個男人。
二叔隻對他們說了這一句話,然後便轉頭看我。說:“怎麽弄的跟個豬頭似的,挨揍了”
這是擺明的事情,還用問嗎。我低着頭,說:“是我沒用,害的你也跟着受傷。”
二叔笑了聲,但卻牽扯到傷口。他倒吸一口涼氣。阻止我要起身的動作,然後說:“是叔老了,年輕的時候,就那三五個人,根本近不了身。不過你小子也太嫩了,年紀輕輕被人揍成這樣,以後不要說跟叔一塊玩到大的,丢死人了。”
這話聽起來像在開玩笑,我知道,二叔是覺得我們受到驚吓,想要讓氣氛變得輕松些。
可我沒開玩笑的心思,說:“你别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休息”二叔又笑了聲,他讓我把手機拿過來,說:“哪有時間休息啊,剛挨過揍,你能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二叔也沒解釋。他接過屏幕有些破碎的手機,翻來覆去看了眼,自嘲的說:“還好,沒把新買的手機給我打壞了,不然又是一筆錢。”
他問我這是哪家醫院,問清楚後。便開始撥打電話。每一個電話打通後,都隻說了不到十秒鍾就挂斷。雖然聽不懂泰語,但根據經驗來判斷,應該都是相同的一句話。
而其中一個電話,應該是打給某個中國人的,同樣很簡短,說:“來xx醫院找我,現在。”
電話打了不短的時間,等他放下手機,閉上眼神似在休息,我問二叔,這都是打給誰其實。心裏當時已經有了答案,隻是想确認一下。
二叔沒有明說,他隻笑着說了句:“中國人有句老話,禮尚往來,懂嗎”
我喔了一聲,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叔雖然一直在笑,但我知道,他心裏很憤怒。
從我有記憶開始,敢對二叔發火的人不是沒有,但沒人敢對他動手。如果說爺爺是老奸巨猾的狼,那二叔就是豹子。有時候會玩點狡詐的東西,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兇猛。你可以得罪他,但必須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因爲豹子不會像狼那樣隐忍,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向你發動最猛烈的攻擊,直到把你變成盤中餐
我不怕爺爺,也不怕三叔。但有時候很怕二叔。因爲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跟你來真的。小時候被二叔揍過的次數,比爸媽加起來都多。
當晚,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也沒有任何人來。我甚至在懷疑。二叔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第二天一早,秦蓁蓁要去買早餐。胡小藝本打算跟她一起去,但我覺得,他還是休息下比較好,便陪着秦蓁蓁出了門。在推開門的時候,恰好有人要進來。
那個人我不認識,穿着短袖短褲,很休閑,還戴着黑色墨鏡。他看到我時,微微一愣。我正琢磨要不要問他是什麽人時,卻聽見二叔說:“愣什麽,去買飯,我要餓死了”
我哦了一聲,連忙帶着秦蓁蓁離開。
半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秦蓁蓁忽然開口說:“沈憶,謝謝你。”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怪我就好,如果不帶你們來這,就不會出事了。”
秦蓁蓁搖搖頭,說:“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來這玩的很開心,意外也不是你故意造成的。而且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總之,謝謝你”
我們沒有再說話,買了早飯回去,進病房的時候,立刻驚愕的發現,裏面已經擠滿了人。就連胡小藝,都被擠到邊角站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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