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洞說,那個小鬼是他親手煉制的,一般人解不開,最好能來大陸。d7cfd3c4b8f3我說就是因爲來不及去,才給你打電話啊如果能去的話,就直接找你去了,浪費這長途話費幹毛
阿贊洞也沒什麽好辦法,他建議我們先去找其他阿贊,把事主保護好,然後去大陸找他。畢竟其他阿贊雖然解不開這小鬼與事主的聯系。但壓制小鬼還是有辦法的。我再次拍了拍腦袋,怎麽早沒想到這個關鍵阿贊們可是驅鬼治鬼的行家啊
叮囑阿贊洞一定要在公司等着我們,哪也别去,挂斷電話後,我立刻跑到爺爺那,問有沒有熟悉的,靠譜的,厲害的阿贊介紹一下爺爺說他年紀大了,早就記不清阿贊的聯系方式,讓我去找二叔。
這個老滑頭。擺明了不想沾這些事情。我有點生氣,覺得爺爺太小心眼了,連我的事情都不願意管。
憋着一肚子氣給二叔打了電話,得知上次煉小鬼的事主出了麻煩,二叔沒有立刻告訴我阿贊的聯系方式,而是提醒說:“一碼歸一碼,别忘了要錢。就她這麻煩,又是個明星,我看起碼能要一百萬”
你幹脆去搶好了想錢想瘋了你我差點沒憋住把這話吐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二叔才告訴我一位阿贊的住址。末了,二叔又叮囑說,一定得要一百萬,現在錢難賺,能宰一個是一個他是被自己手裏的房産給逼成精神病了。我才懶得理會,直接挂了電話。
随後,我帶着明小姐,一路直奔那位阿贊師父的家裏。
這位阿贊我是認識的,曾經跟二叔一起去清邁,處理萬鬼之鬼的事情。他叫阿贊平,擅長使用一塊頭蓋骨來解降。
不過,阿贊平住的地方離曼谷太遠了,足足用了七八個小時才到地方。到那裏時,天已黑。明小姐告訴我,她心裏有點發毛,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我估算了下時間,按她之前所說,這符箓的效果快要結束,估計小鬼已經找來了,說不定,就徘徊在附近。
我不敢對明小姐說這事,怕她會更加害怕。
阿贊平住的房子,是很普通的民宅,我走過去敲了敲門。沒多久,便看到了他。與之前相比,阿贊平依然沒變,還是像個大學老師,文文靜靜的。他還記得我,笑起來,用非常生硬的中文說:“再見了你。”
我腦門一黑,估計他應該是想說,又見到你了。
很顯然,阿贊平的中文水平,跟阿贊洞沒的比。我很懷疑,他是否能聽得懂這件事。
進屋後,阿贊平坐在地上的蒲台上,然後靜靜的看着我。我琢磨半天,最後還是給二叔打了個電話。聽說要找他當翻譯,二叔氣的罵了句:“不會泰語,你來什麽泰國”
我很是委屈,是你讓我來泰國陪爺爺的,被他老人家用象棋虐,不需要會泰語。
罵歸罵,二叔還是讓我把手機遞給阿贊平。兩人用手機溝通了半天,阿贊平挂斷電話,沖我點點頭。他對着明小姐招招手,示意過來。明小姐則看向我,有點害怕的樣子。我說沒事的,一切聽阿贊安排,她這才敢走過去。
阿贊平雖然中文不怎麽樣,但眼光确實毒辣,沖着明小姐一陣打量後,便把目光放在她的包上。他伸出手,示意明小姐把包拿過來。
明小姐有些不知所以然,我也有點納悶,怎麽還要拿包,該不會是想看看有沒有帶錢以二叔的性子,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但我覺得,阿贊應該沒那麽低端。
在明小姐把包放在地上的時候,阿贊平已經掏出了頭蓋骨,并沖明小姐揮揮手,讓她後退。明小姐退到我身邊。問那人手裏拿碟子幹什麽
我差點沒笑出來,說:“那不是碟子,是人的頭蓋骨,而且是降頭師的,特别厲害,可以幫助阿贊作法。”
明小姐頓時吓的臉刷白,有要奪門而逃的沖動。與此同時,阿贊平手持頭蓋骨,另一手緩緩打開明小姐的挎包。當挎包打開的瞬間,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陰氣從裏面竄出來。它就像毒蛇一樣。直接朝着明小姐撲去。
明小姐應該也感受到了危險,臉發青,渾身發抖,眼睛都直了。我反應算快的,當即抓起脖子上新做的白榄佛牌,就要擋在她身前。
這時候,阿贊平忽然把手裏的頭蓋骨放在包上,同時誦念經文。他的左手不斷在頭蓋骨上輕輕敲擊,那股剛剛竄出來的陰氣,就像被掐住尾巴一樣,再也無法前進。
因爲挎包已經完全打開,所以我看到,包裏放着一具嬰兒幹屍。很是眼熟,仔細一想,不正是之前幫明小姐煉制的那具嗎
真是讓人無語,她明明知道這小鬼難纏,還随身攜帶,不怕死啊
阿贊平的經聲很平和,聽起來不像阿贊洞那樣洪大,但平緩之中,又帶着一絲不可言喻的威嚴。
然而小鬼的怨氣,出乎意料的大,僅僅是誦經,效果并不足以将它鎮壓。眼見拉不回陰氣,阿贊平微微皺起眉頭。他停止念經。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用上面戴着的一枚戒指對準了幹屍。那戒指上,刻着虎頭雕像,形狀很是奇特。
後來我才知道,那叫魯士虎頭法戒,有控靈的作用。很多阿贊都會弄一個戴着,一般用來管理佛牌中的靈。幾年後,我也搞來一個,不過法戒中已經沒有魯士靈了,隻有控靈的作用。跟阿贊平的沒法比。
阿贊平再次誦經,戒指中,立刻竄出一股靈氣。與普通的陰氣不同,它給人的感受相對來說更光明一些,沒那麽陰暗和負面。最起碼。我不會覺得害怕。這股靈氣圍繞着幹屍轉悠一圈,然後化作一根根細絲纏繞上去。
無人的空中,隐約響起嬰兒的哭聲,但與普通哭聲不同的是,它顯得過于凄厲。讓人聽着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明小姐應該也聽到了,她無比恐慌的抓住我的胳膊,大叫:“它來了我聽到了,它來找我了”
相比明小姐的慌亂,阿贊平顯得鎮定自若。他很平靜的誦念着經文。不時敲擊幾下手裏的頭蓋骨。過了大概幾分鍾,包裏的陰氣開始回縮,漸漸的縮入嬰兒幹屍體内。阿贊平将頭蓋骨壓在幹屍身上,找了一根經線捆起來,然後把包合起來。
見他點頭,我不禁感到意外,問:“好了”
這兩個字,阿贊平還是能聽懂的,又一次點頭,還嗯了聲。我更覺得意外,也太快了前後不超過十分鍾就搞定了
此時明小姐也恢複了精神,她渾身大汗淋漓,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我過去把包拿回來,她卻不敢接。因爲在阿贊平合攏挎包的時候,她也看見了那具嬰兒幹屍。我好氣又好笑。說:“之前都敢拿,怎麽現在不敢了放心,阿贊已經把它鎮住,暫時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明小姐一臉恐懼的看着我,說:“不,我沒有把它帶出來。它一直放在房間的供桌上沒有動過”
我啊了一聲,這才明白明小姐爲何會這麽驚慌失措。想想也是,她如此害怕這小鬼,并直到小鬼會限制其自由,又怎麽可能來泰國解決這種事情的時候,還特意帶上呢
這件事,沒法說清楚。明小姐很确定自己沒動過那小鬼,更不可能出門的時候把它放進包裏,但幹屍又确确實實出現在她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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