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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劉保平已經磕的一頭是血。我喊他過來,别在那死磕了,有個屁用。想要讓孩子媽願意轉世,隻有他這個當爹的來解決。因爲孩子媽覺得家裏太窮了,自己還是因爲沒錢治病才死掉,所以留下一口怨氣。如今,必須把這怨氣消掉!
我告訴劉保平,今天要在孩子媽面前做出保證,一定要讓孩子過上好日子!劉保平一臉血淚混雜。他哭着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說出諸多保證的話。但孩子媽不信,說家裏窮的老鼠不願意來,保證有什麽用。
我想了想,讓胡小藝打開門,把來之前取的一萬塊掏出來。然後,把這一萬塊放在孩子面前,說:“家裏不是沒錢,隻是沒有拿出來而已。”
雖然她是有智慧的靈,但根據執念和本能行事,并沒有太多的分辨能力。在看到錢之後,才漸漸同意轉世。
我再次把引靈符裹在孩子的手腕上,繼續念起經文。這一次很順利,沒多久。那股陰氣便鑽進了引靈符中。緊接着,孩子雙眼恢複清明,她大叫一聲:“媽媽,不要走!”
一聲落下,便陷入昏睡。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免得摔到腦袋。劉保平趕緊起身,過來抱着孩子,我則把她手腕上的引靈符取下來,按阿贊說的那樣折成某個特殊的形狀。又用棺材釘把這符從中間刺透穿起來。
劉保平大吃一驚,說:“你幹什麽!不是說這東西會讓她魂飛魄散嗎?”
我無奈的說:“那隻是吓唬她的,哪那麽容易就讓人魂飛魄散,我又不是有法力的阿贊師父。這根釘子是爲了固定她的魂魄,以免從引靈符裏跑出去。等回去後,還要交給阿贊超度呢。”
劉保平哦了一聲,問我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我點點頭,說:“你媳婦的靈已經被收走,以後她不會再被附靈。不過剛才做的保證,一定要執行。無論如何,都得讓孩子過上好日子。”
說着,我從地上撿起那一萬塊,放在他的床上。劉保平愣了愣,然後趕緊把錢拿起來要還給我。我說:“上次給了那幾個人兩萬五,本來這次隻打算給你五千。但剛才已經對着你老婆的靈做出承諾,死者爲大,不能改。多出來的五千,就當給孩子了。你也不用在意,這手镯如果拿出去賣,我賺到的錢不止五千。所以應該算我占了便宜。”
劉保平忙說:“沒有,沒有,如果不是大師您,孩子可能根本好不了,是我們家欠你的!”
我笑了笑,沒在這件事上和他做過多的糾纏。這時候,小女孩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劉保平的時候,很是高興的說:“爸爸,爸爸,我看到媽媽了。她沖我揮手呢,說讓我和爸爸好好過日子。媽媽好漂亮的,是不是?”
劉保平愣了下,然後哭着說:“對,對,她最漂亮,和小寶一樣漂亮。”
孩子以爲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而我們知道,她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媽媽。
劉保平把玉手镯交給了我,很不舍,那是媳婦留給他最後的念想。如果換做以前,可能我會因爲不忍心,而放棄這镯子。但經曆了那麽多事,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心狠了許多。
把玉镯子收下後,我對他說,孩子剛被附靈,現在還沒徹底緩過神來。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從橋上走,什麽河啊湖啊之類的盡量遠離。另外,蛇,狗,牛肉都不能吃,也避免和成年女性密切接觸。等過一兩個星期,就會徹底康複了。
劉保平認真的記了下來,差點要跪下來磕頭感謝。我哪敢受他這大禮,連忙扶着說:“好好過日子,别忘了對孩子和媳婦的許諾,這比謝我來的更有意義!”
走的時候,小女孩很有禮貌的跑過來悄悄跟我說:“叔叔,謝謝你。”
我蹲下來,問她爲什麽要謝我?
她想了想,說:“因爲媽媽說,你是好人。”
我笑起來,摸摸她的頭,沒說話。離開了那裏,我把玉手镯交給胡小藝。他像寶貝一樣捧在手裏怕掉了,裝口袋裏怕丢了,摟懷裏又怕被搶了。我看的忍俊不禁,說你行不行,不行就還給我。
胡小藝跟防賊似的跳到一邊,說行,怎麽不行。爲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他問:“剛才那孩子說你是好人,怎麽不回人家話?”
我問他:“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胡小藝想了下,點頭說:“治病救人,當然好了。”
我說:“花三萬,買價值一倍以上的寶貝,這叫趁人之危,算個屁的好人。”
“你不是還幫那孩子解決麻煩了嗎。”胡小藝說。
我搖搖頭,有些事情,是不能認真算賬的。因爲很多帳,都是感情賬,沒有一個具體的标準去衡量。這是個人主觀意識,我覺得好,就是好。我覺得壞,就是壞。
但是,即便覺得不好,卻依然做了,而且心裏沒太多的愧疚。
看着胡小藝那開心的樣子。忽然想到,也許他現在就是我在二叔身邊時的真實寫照吧。
因爲這玉镯子,胡小藝好幾天都沒睡好覺。每天半睡半醒,就怕玉镯子丢了。那麽認真好學的一個人,愣是在課堂上打起了瞌睡。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這家夥趕緊坐火車回去找秦蓁蓁邀功去了。我叮囑他别忘了把協議拿回來,不然可别怪去找秦蓁蓁讨镯子。
這件事之後,整個大二下半學期,都基本沒什麽大事發生。
我閑着無所事事,倒是二叔忙的腳不沾地。零七年的年中,金融危機已經顯現出征兆,在我放暑假的時候,三叔就聽從爺爺的建議,把港澳台部分資産出售。而有些客戶在他的建議下,也将生意轉往内地。
這些客戶,被二叔一竿子摟進網裏。多了那麽多人,他自然忙的厲害,每天不是跑這談生意,就是跑那應酬。
我本打算讓他暑假陪着一塊去芭提雅放松放松,可他倒好。說:“你叔我一分鍾幾十萬上下,陪你去芭提雅?你有沒有搞錯!自己去玩吧,缺錢了說,百八十萬以内随便玩!”
一口暴發戶的嚣張口氣,讓人羨慕的直流口水。
我問胡小藝和梁習去不去。結果他們一個要陪女朋友,一個要去種地,都沒時間。得,我也懶得一個人去了,便聽梁習的,和許多學長學弟,一塊報了駕校。
駕校對我們這些學生,還是有些優待的,畢竟是團體性質,所以無論考試還是什麽的,都比一般人快很多。畢竟學生時間少,一年就那倆假期,而且寒假時間短,基本很難學完所有課程。所以嚴格來說,暑假就是學生考駕照的唯一選擇。
駕校的負責人拍着胸脯說,保證開學前,讓所有人都拿到駕駛證。
這純粹是吹牛,如果能百分百一次性過關,駕校還怎麽活?
大夏天,我們汗流浃背的在那等着練車。一天下來。上午摸一把方向盤,下午再摸一把,等的人身心俱疲。可又沒辦法,不好好學,以後怎麽考試?
過了一個多月,總算考完科目三,即将拿到駕照。我很是高興,二叔知道我要拿駕照了,就說要送一輛奔馳。我說得了吧,一個學生開奔馳,顯擺個屁?再說了,就我這技術,三個月就能把奔馳開成拖拉機。
所以在參考多方意見後,決定先花個幾萬塊,買輛便宜的二手車熟悉熟悉。這事就不用麻煩二叔了,市裏的專業二手車市場,裏面什麽貨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