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我大爲吃驚,二叔這才告訴我,當初把靈鬼土拍嬰拿回來的時候,他和爺爺都立刻看出來,這是一尊普通的泥雕塑。别說入靈了,就連入法都算不上。至于我口中那位很厲害的阿贊宏沙,二叔更是聽都沒聽過。見我不信,二叔說:“你打電話給老爺子。看我騙沒騙人。”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有必要打電話嗎?看來,靈鬼土拍嬰确實沒有入靈。那梁習身上的陰氣哪來的?
我更加不解,二叔也想不明白,他認爲可能另有原因。同時,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提醒我,就是關于我夢見的黑色雪花。
當初是阿贊昆沙幫我收了鬼仔,所以二叔去問了他。阿贊昆沙聽過後琢磨半天,覺得黑色雪花可能是鬼仔的碎片體現。而我在危急關頭,從無力突然變正常,是鬼仔發揮了作用。它進行了淺層附靈,幫我暫時抵消了藥力。
二叔的話。讓我很是吃驚。當吃收走鬼仔的時候,阿贊昆沙就提醒過,鬼仔在我體内,和供養小鬼沒什麽區别。但是。最好不要随意對它許願,以免鬼仔力量壯大。
但爺爺和二叔同意供奉靈鬼土拍嬰,導緻我以爲可以養小鬼了。在那一晚,也就沒有太多的抗拒。現在想想。當時确實希望能借某種力量來破解困局。
二叔說,他這次帶阿贊昆沙來,除了幫我搞定學校裏的事情外,最重要的是查看鬼仔碎片的情況。倘若情況不妙,我必須立刻跟着他回泰國,請高僧幫忙加持功德,強行度化鬼仔碎片。這事二叔說的很嚴重,我心裏也是一陣忐忑。
不多時,二叔接了一通電話,是阿贊昆沙打來的。他說兩個同學的情況都已經穩定下來,問是否可以離開學校。我連忙搖頭,求二叔務必把阿贊昆沙留下來。梁習身上的陰氣來源,一定要查清楚,否則我心裏無法安生。二叔同樣不希望我總生活在這種不安定的環境裏,所以讓阿贊昆沙在學校多等一會,他馬上趕回去。
回學校的路上,我問二叔怎麽那麽快就被放了回來。二叔撇撇嘴,說:“這裏的一位副局曾經是我的客戶,通過他認識了幾個更高層的人物,關系都不錯。打個電話過去。自然沒人敢再爲難我。”
我感歎二叔的人脈之廣,心想能做到他這一步,應該有很多女性喜愛吧。畢竟很多人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功,除了看經濟。還要看他能否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立刻找到能夠幫助他,且願意提供幫助的人。錢與權,在這個世界向來是無法分開的。
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宿管老大爺看到我和二叔,臉色很不好看,但他也隻是哼了哼,沒再過多糾纏。二叔在路過時停留了一下。然後打開錢包數了一千塊遞過去,對宿管老大爺說:“不好意思,剛才着急侄子的身體健康,多有不敬。這些錢。算一點點小心意,以後還請多照顧他。”
當時的宿管工資,一個月也差不多就那麽點,老大爺看了看錢。臉色好看許多,點頭說:“沒事,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不過年輕人做事。可不能這麽沖動。”
二叔笑了笑,沒和他多說。上樓後,我問二叔怎麽突然想起來給錢了,不會真的心懷愧疚吧。二叔撇撇嘴。說:“我愧疚個屁,跟他解釋半天,要把你送醫院,非在那攔着我。如果不是看他年紀大。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這一千塊,是爲了堵住他的嘴,也是爲了你以後能好過點。不然他總盯着你,你還怎麽半夜跑出去泡妞?”
我張了張嘴。徹底沒話說了……不虧是商人,幹什麽都是有目的。
到了宿舍,阿贊昆沙把門打開,我看到梁習和胡小藝坐在床上說話。見我回來,他們都面有喜色,連忙迎上來,并對二叔問好。當初老大張啓超的事情發生,他們也在當場。深切體會到二叔的狠辣,不敢有任何不敬。見他們臉色還不錯,我松了口氣,問是否覺得有什麽不舒服。趁着阿贊昆沙在這,能治的都給治了。
梁習搖搖頭,忽然似想起了什麽,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阿贊昆沙,然後對我說:“靈鬼土拍嬰,被這位大師拿走了。”
靈鬼土拍嬰?之前不是說丢了嗎?轉念一想,那時候梁習還被小鬼影響着,說的肯定是謊話。我哦了一聲,沒當回事。心想既然是沒入靈的小鬼,随便誰愛拿就拿走吧。然而阿贊昆沙卻不這樣認爲,他把靈鬼土拍嬰拿出來遞給二叔,兩人輕聲交談了幾句。二叔手裏拿着靈鬼土拍嬰。聽阿贊昆沙說話後,連連看了幾眼,眉頭緊緊皺起來。
過了會,我見他不再吭聲。便問阿贊說了什麽。
二叔把靈鬼土拍嬰舉起來給我看,說:“阿贊在這裏面發現一隻惡靈,問我是否需要收走。這不可能啊,當初在泰國的時候明明沒有入靈。現在哪來的惡靈?”
“會不會看錯了?”我懷疑的問。
二叔搖搖頭,說:“别人看錯我還信,但阿贊昆沙是泰北有名的師父,不可能犯這種錯誤。他既然說有惡靈。那就一定有。”
“會不會有惡靈自己跑來了?”我問。
“如果想入靈,起碼也得是真正加持過的聖物,除非這東西本來就和它關系密切。比如說一些人死後,怨氣未消。化作惡靈附在生前經常接觸的物體上。可是這靈鬼土拍嬰是你親眼看那什麽阿贊宏沙制作的,這裏不可能有靈與它有關才對。”二叔一臉想不通。
正說着,梁習忽然結結巴巴的問:“老二……你們是說,這東西之前是沒有靈的?”
我點點頭。說:“是啊,所以才想不通,本來沒有,怎麽突然就有了呢。”
梁習猛地一拍腦袋,滿臉沮喪的說:“不用想了,我知道原因,都是我的錯……”
我和二叔很是訝然,問起原因,梁習這才一一說明。當初我把靈鬼土拍嬰交給他幫忙供奉的時候,梁習很是用心,每天跟伺候祖宗一樣,搞的胡小藝都看傻眼。有一天他中午獨自在宿舍看書,一位學長忽然摸進來,見面就問他手裏是否有一隻小鬼。梁習是個老實人,不太會撒謊,就回答是。
學長問是不是沈憶從泰國帶回來的?如果是,他就要買這小鬼。梁習當然不會同意,那學長立刻就翻了臉,強行把小鬼奪走。梁習要阻攔,還被威脅說要告訴系主任。如果主任知道他養這種古裏古怪的東西,肯定會開除!
梁習沒經曆過什麽世面,被吓住了,等反應過來,學長已經沒了人影。這事他沒敢和人說,連胡小藝都不知道靈鬼土拍嬰曾經被人搶走過。就在梁習郁悶不已的思考,如何跟我交代時,那位學長又來了。這一次不是爲了買小鬼,而是來發火的。
學長把靈鬼土拍嬰直接扔給梁習,很是憤怒的說:“什麽狗屁玩意,我找人看過了,裏面連靈都沒有,根本就是假貨!難怪姓沈的不敢賣給我佛牌,原來是騙人的!”
聽到這,我心裏咯噔一下,不賣給他佛牌?整個學校我不願意賣佛牌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痞子學長。我連忙向梁習詢問那位學長的長相,聽了描述後,再和腦子裏的痞子學長對比一下,立刻确定就是這個人,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