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納悶不已,這什麽個情況,一老老實實的人,怎麽脾氣突然變得那麽差?不過,更讓我不解的是:“小澤瑪莉亞是誰?”
這個問題,惹來幾位學長同時豎起中指,讓我滾蛋。其實我是冤枉的,當時真不知道小澤瑪莉亞,蒼井空倒很熟悉。
總之,事情大緻就是這麽個經過,我聽的好氣又好笑。可仔細想想,郭學長這麽莫名其妙的變化,該不會真的因爲佛牌?想到這,我哪還能坐的住。不過當時沒到放學的時間,門衛是不放行的。我出不去,思索一番後,便跑去找郭學長相好的學姐。
讓我意外的是,當學姐知道我來找她,是想弄清楚郭學長爲什麽出現如此大的變化時,立刻很不高興的說:“我和他都分手一個多月了,找我問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
我說:“哎呀,學姐你幫幫忙。我知道你們分手過,可不是又和好了嗎?你告訴我,郭學長他……”
“我們什麽時候和好了?你别亂說話!神經病!”學姐很生氣的走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當時心裏想,這女人估計也是個勢利眼,看見郭學長丢人,立馬就撇清關系。我可是清清楚楚知道,你每晚都跑去找人家“辦事”!蕩婦一樣,裝什麽純潔!
從學姐那獲得不了什麽線索,沒辦法,我隻好等放學,再抽個時間跑趟醫院。到醫院的時候,送郭學長來的老師和同學,都已經離開了。病房門緊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一個人手舞足蹈,正在大喊大叫。我聽見裏面傳來聲音:“不要!我不做了……我們不要這樣了!你不要逼我,不然,我和你同歸于盡!”
經過的護士見我趴在門口看,便說:“别看了,是個神經病。唉,真可憐,年紀輕輕就得了這樣的病,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
神經病?我詫異的回頭看她,問:“爲什麽這樣說?”
護士沖病房裏努努嘴,說:“你看他那樣子,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他還手舞足蹈的,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我沒再搭理這護士,推開病房門走進去。護士本要阻攔,得知我是他同學,這才滿臉通紅的離開。
進了病房,我走到郭學長旁邊喊他的名字。他面黃肌瘦,眼神呆滞,直到我喊了十幾遍,用力抓住他狂舞的手時,才緩緩安靜下來。過了會,他的眼睛逐漸恢複清明,當看清是我時,忽然哭出來,說:“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啊!都在逼我!”
我拉着他的手,說:“沒人逼你,這裏隻有我。别哭了,跟我說說,你這是怎麽了?聽人說,最近脾氣挺壞?”
郭學長捂着臉,失聲痛哭,說:“我不知道,看見他們就煩,我也不想的。”
見他如此傷心,我也不想再問下去,隻希望他能先冷靜一下。然而,正要離開的時候,郭學長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他一臉淚痕,帶着期盼的目光懇求我,說:“你别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做了,她要是來,你幫我攔着她,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學姐?”我冷笑一聲,說:“放心,她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就之前學姐那态度,她能來找郭學長“辦事”才怪了。可郭學長卻不這樣認爲,他很執着的請我一定要留下,說:“你來了之後,我覺得特别安全,真的!就一晚上,明天我爸媽就來了,求求你,幫幫我,不要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我真的好怕!”
看着他那帶着些許恐懼的神情,真是很難想象,學姐究竟有多強的**,才能把一個大男人逼成這個鳥樣。出于同情,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留下來一晚上。
郭學長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就連我去買飯,他都要跟着。很快,夜幕降臨,我們倆在病房裏吃了晚飯,聊會天,見他氣好很多,我笑了笑,說:“看,隻要自己放松,就沒什麽事。”
郭學長低着頭,說:“你不懂,她每天來找我的時候,簡直就像一種酷刑。現在,我看見她都躲遠遠的,很想說分手,卻又舍不得。”
“這麽愛她?就不怕精盡人亡?”我開玩笑說。
郭學長因爲這話,身體顫抖了一下,随後他歎口氣,說:“可能就是因爲這個,我的脾氣才會越來越壞。現在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之前多麽不理智,竟然做出那麽多得罪同學的事情。你說,我會不會有雙重人格?”
“這個你得問醫生,我可不懂心理學。”我說:“不過無論如何,你首先得學會讓自己冷靜,沒什麽事是解決不了的,不要因爲小事影響自己一生。”
郭學長聽的很認真,頗爲認同。我們聊到将近淩晨,他在不知不覺中熟睡。看着那骨瘦如柴的身體,我歎息着搖搖頭,這情啊愛啊,多少人追求,可又有多少人爲之傷身傷心。
我幫他蓋上被子,見其睡的很沉,便打算去樓梯口抽根煙。病房裏聊了那麽長時間,可把我憋壞了,感覺一輩子也沒說過這麽多話。心裏,也愈發體會到爺爺他們的辛苦。這才幾個客戶,就累的跟狗一樣,像他們那樣滿世界的跑,估計得比國家總理還忙。
在樓梯口抽了根煙,吹會晚風,感覺舒服多了。把煙頭踩滅,扔進垃圾桶後,我這才往病房那邊去。然而,當我到了病房門前,隐隐約約聽到了**聲。
那是男人的聲音,從窗戶一看,郭學長的手放在被子裏,正在病床上不斷的挺腰呢。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打飛機?
我真是好氣又好笑,剛才還說受不了,這一轉眼,就自己搞起來了。我有點無語,可又不好就這樣進去,否則撞見了多尴尬?
在外面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大約十幾二十分鍾,郭學長終于完事了。看着他身體恢複平靜,我很是佩服,打飛機都能這麽長時間,這小子該姓驢。
推開病房門進去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我下意識攏了攏衣服,可擡頭看時,卻見窗戶是關上的。沒太在意這個,我走到病床前,見郭學長的身體,正在劇烈的顫抖。他眉頭緊皺,像是做噩夢。
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喊了幾嗓子。郭學長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大叫一聲:“不要!”
我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埋怨說:“你幹嘛呢,一驚一乍的。”
郭學長坐起來抓住我的胳膊,發出痛苦的聲音:“她來過了!她來過了!我受不了了,爲什麽,你爲什麽不幫我攔着她!你,你是不是和她一夥的,你說!是不是和她一夥的!”
别看他現在身體瘦弱,可抓着人手臂的時候,還是挺有力氣的。我感覺有些疼,不禁皺眉,說:“你冷靜點,看清楚,這裏哪有人?什麽一夥不一夥的,你蒙我玩呢?”
我離開病房前後不過五分鍾,一直也沒見有什麽人進來。在我看來,郭學長就是在演戲,剛剛還見他打飛機,現在就裝做噩夢了?
可是,他的表情,又讓我覺得不對勁。那臉上和眼裏,都充滿了真實的恐懼,好似剛剛經曆了一場災難。我被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吓到,隻好耐着性子安慰:“你是做噩夢了,那不是真的,我一直在這,沒人進來過。”
“不,不是夢,是真的!她來過!她真的來過!”郭學長抓着我,有些瘋狂的大喊。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