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萬砸上去,看起來氣勢洶洶,可在别人眼裏,隻是個笑話。就連那擲骰子的莊家,都帶着淡淡的嘲諷笑容。很多人都嘻嘻哈哈下注壓大,等着分他那十一萬。
然而這一局的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真的出了小。
這個賭場的篩子賠率,是根據現場押注不斷變化的。比如說有兩人買大,三人買小,那麽出了大,就是壓中的兩人根據自己的下注量來分對方三人的錢,反之亦然。除了出豹子是莊家赢之外,其它輸赢賭場隻抽水,算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而當時隻有鄭學長他爹壓小,别人全部壓大,所以說,他等于莊家擲出豹子,通殺全場。
僅僅一場,就赢了四十多萬,剛才輸掉的,幾乎全部搏回來了。
我想起鄭學長前一夜說過的話:“通廈路?那不就是通殺嗎!”
看着狂喜的父子倆,我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們看樣真的要翻盤了。
之後,鄭學長他爹真的大殺四方,怎麽買怎麽赢。到最後,他已經赢的紅了眼,偶爾輸一把,立刻加倍下注。還輸?再加倍!最離譜的是,有一次鄭學長的爹赢的正歡,結果煙掉地上,低頭去撿的時候,莊家已經趁機開盤。人家就是覺得你運氣太旺,想借此壓一壓。
這事說出來,賭場是不占理的,但不等鄭學長他爹表達自己的不滿,莊家就搖出了三個三。
豹子通殺,滿場除了鄭學長他爹之外,全被莊家吃了。可是,就算賺錢的莊家也不開心,因爲不顧規矩提前開盤,是爲了壞鄭學長父子倆的運氣,沒想到反而讓他們逃過一劫。
如此一來,父子倆更是氣勢如虹,摧枯拉朽,銳不可當!兩個小時後,他們赢的錢,連包都裝不下去,甚至引來賭場的監管人員。因爲有人懷疑,這倆貨是不是出老千了?怎麽赢的那麽瘋狂!
老千肯定是沒出,不過他們赢的太多,已經有許多人表示不滿。賭場不是讓你來赢錢的,隻有你不斷輸錢,人家才會歡迎你。所以,鄭學長父子倆,被人很有禮貌的請了出去。
雖然對賭場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不爽,但人家刀槍棍棒在那擺着,給你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廢話。再說,他們今天已經赢了兩百多萬,如果不是最後一把重注下錯,赢的更多。
出了賭場,鄭學長他爹立刻給我塞了五萬塊現金表示感謝。我想了想,最後還是婉拒了,因爲這父子倆太瘋狂。他們中間有一次,甚至想直接下百萬重注,結果被我攔下。而那次,也确實下錯了方向。
我覺得,像這樣的賭徒,實在太可怕。如果之前他們赢了五十萬就走,那給多少我都敢收,可現在,還是算了。這樣的偏财拿在手上,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不管怎麽說,赢了錢,自然是皆大歡喜。鄭學長他爹本打算把賭場裏幾個以前的熟人介紹給我做客戶,但我想了下,還是拒絕了。能來這裏的賭徒,不管有錢沒錢,都是瘋子,少沾惹爲妙。至于他爹說以前做正當生意的那些,倒可以聯系聯系。
之後,他們父子倆回家報喜,我則直接回了學校。臨走前,我叮囑他們,既然赢錢了,那一定要記得還願。招财靈童鬼喜财,所以赢的錢裏,要拿出三分之一做供品。不管你買紙錢也好,買黃金在它面前融了也好,又或者直接燒真錢,總之,一定要用三分之一的錢去回報它。并且,三個月後,我會請阿贊師父将其收回,以免生出事端。
父子倆自然點頭答應,表示靈鬼仔幫忙賺到錢,那必須當祖宗一樣伺候,絕不幹過河拆橋的事!見他們如此高興,我也不想擾了“雅興”,幹脆走人。
在學校稀裏糊塗過了兩天,星期一下課後,郭學長來找我。他扭扭捏捏,弄的我還以爲出了什麽差錯。
結果,他也是來跟我報喜的。說與學姐約會幾次後,彼此越看越對眼,就在昨天,兩人看完電影,吃完晚飯,在馬路邊接了吻。随後情不自禁,就去賓館開了房。
見郭學長又喜又羞,我不禁調笑說:“要是中途感覺體力不支,就給我打電話,随叫随到,保證學姐滿意!”
郭學長呵呵笑起來,他自然明白,我這是在玩笑,所以也沒生氣。這次來,一是爲了告訴我事情進展,二是問我,鄭學長怎麽沒來上課。
他們倆都在我這請了佛牌,彼此是有聯絡的,自然知道我周末的時候,跟着鄭學長回家“辦事”。
我說不知道,可能赢太多錢,玩瘋了。
郭學長也沒怎麽在意,他隻是基于室友和“戰友”關系,來随便問問。
之後的一兩個月裏,風平浪靜,偶爾有學長學姐來找我買佛牌,不過他們沒什麽大要求,所以買的基本都是正牌,求個平安罷了。正牌的價格一般都不高,普通貨一兩百起步,雖然從二叔那拿貨,成本很低,但也賺不到什麽錢。
我有些懊悔,早知道生意這麽淡,還不如把鄭學長他爹的那五萬塊收下呢。
轉眼間,上半學期結束了。放假之前,同宿舍的幾個舍友就已經商量好,趁着假期去泰國玩玩,并且一緻同意請我做向導。費用嘛……來回機票吃喝拉撒aa制,我的寒假作業他們包了!當然了,大學的寒假作業基本就是各種實習,又或者收集些資料,做理論分析。雖然沒高中時代那麽繁重,可有人願意幫忙,我還有什麽好矯情的。
恰好二叔也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年三十在泰國過。因爲今年他可能得呆在大陸,三叔又得在港澳台那邊忙活,家裏就老爺子和一個傭人。
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必須先請示奶奶。奶奶是通情達理的人,她深知一個人過年是什麽滋味。在大陸,好歹有兒子兒媳陪伴,可泰國那邊,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所以,老人家沒啥好反對的,隻叮囑我買些大陸的特産去。
這事定下之後,幾個舍友連家都沒回,直接買了機票,興高采烈的準備出國遊。
二叔知道我要去泰國,更是直接把機票買好送過來。得知我那幾個同學想去泰國玩,他眉頭一皺,把我拉到旁邊,說:“現在泰國局勢不太穩,你這幾個同學最好别去,免得惹麻煩。”
我說:“他們都有自己的意願,我哪能勸得住。再說了,他們也隻是想看看異國風情,不會亂跑的。”
二叔見我如此說,也不好多反對,隻再三叮囑,曼谷這段時間亂的很,連本地黑幫都不敢到處竄了,一定不要惹事。他又問了問上次賣出去的兩個佛牌怎麽樣,我說人家用着都挺好,也沒聽說有什麽情況,還不錯。二叔讓我沒事多和客戶聯系,好歹是校友,說不定以後用的着。
他這商人思維,讓我有點接受不了,難道非得有用才保持聯系嗎。
待他走後,幾個同學圍過來問是誰。知道這就是我在泰國的二叔時,紛紛表示驚訝:“你二叔挺帥啊,看起來年紀不怎麽大,和中國人也沒什麽區别嘛。”
我被這群好奇寶寶弄的頭疼,隻好拿出要給爺爺買特産的理由逃走。
第二天,我們坐飛機直飛曼谷,幾個小時後,抵達廊曼機場。爺爺知道我要來陪他過年,同行的還有幾個舍友,便親自帶着傭人,開了一輛七座大商務來接機。.一下“我的泰國牌商生涯”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