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說,一樣!不一樣的!”奶聲奶氣,可眼中透着堅信。她指的是發色,一瞧就是有區别。
水月然換了一個姿勢将她橫抱與胸前,伸手撥弄她額前的碎發,笑道:“爹爹說的,和丫丫說的可不一樣哦。”
再輕點她柔軟的小嘴道:“丫丫說的可是發色。”
丫丫點點頭。
“爹爹說的可不是頭發。”
“是什麽?”眼中有着一絲疑惑。
“眼睛。你的眼睛長大之後會和爹爹一模一樣。”她的眼眸繼承了兩人的特色,她的輪廓,冷星晨的瞳色,隻不過并不是時時都能顯現。
丫丫聽着并不買賬,依舊嘟着嘴,腮幫子鼓鼓的。依舊不能消氣。對她而言能擁有與爹爹一樣獨一無二的發色才是最辛福之事。
水月然神秘兮兮湊到她的耳邊指着一旁的老叟道:“旁邊爺爺的頭發可與爹爹一樣?”
丫丫瞧了瞧,點點頭又搖搖頭。“像,爹爹的更好看。”爹爹的頭發會在陽光中發亮,他們不會。
水月然又道:“這是自然。但是足以說明這并不是爹爹特有的,你能擁有并不稀奇。你想想,還有什麽,是爹爹獨一無二的,世界上沒有人與之相同?”
丫丫歪着腦袋,眼睛偏向一邊仔細的想了許久道:“眼睛。”
“丫丫真聰明。”說着在她粉嘟嘟的臉頰上大大的親了一口。“有這樣的眼睛是不是比到處能看到的發色來的更好?爹爹有沒有騙你?”
丫丫聞言,雙眸閃出興奮的光亮。原本淡棕色的瞳色忽然變得湛藍,如藍寶石一般的璀璨,讓人移不開視野。她隻有在情緒波動極大,極度興奮與悲傷之際瞳色才會改變,也算她特有的心情标志。
相通的丫丫陰郁的氣息消失無蹤,整個人開朗起來。
直到此時,她才看到站着的兩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興奮的叫到。“姨姨,叔叔。球球。”說着伸出兩隻小手向着兩人讨要。
小九與嚴浪相視一笑,小九更是拍了拍自己鬥篷後的帽檐,喚醒她的孩子。
寬大的帽檐之中忽然動了動,從裏面探出一個雪白的小腦袋來,不滿的龇牙哼哼,表示他的不滿。
所有人驚奇的看着這個動物,十分驚奇。就連附近的獵戶也一時沒能判斷出這是何種生物。
有着狐狸的眼睛與耳朵,卻長着狼的嘴,剛才龇牙之中分明看到了狼的獠牙。身形又不如狼般碩大,倒似狐狸的嬌小。黑黝黝的小眼睛透出聰慧與狡黠。
球球一見丫丫所有的不滿消失無蹤,從帽檐鑽出,縱身一躍,跳到了丫丫的懷中,用腦袋不停的磨蹭丫丫的下巴。
因爲癢癢,丫丫眼眉笑成了一條縫。一人一動物好似多久不見得好友一般的熟絡,還有童言童語的說着話,讓人啧啧稱奇。
笑聲,嬉鬧聲,将他們的快樂傳播與四周。
忽然,他們四人猛然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神色一變,齊齊往向茶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