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舊主暴斃,新王登基,諸多勢力不服,内鬥不斷,如今一年的時間,自損兵力就達到三成。
加之今年嚴冬特别漫長,雪霁久久不化冰,地裏莊家難種,民衆已經将三餐改爲兩餐,國庫庫存口糧也陸續開始發放。
隻要現在發動進攻,軍需供糧必然困難,到時雪霁勝率比之原來下降五成不止!
但想要完成這大事,必須犧牲一些東西。”
越說越興奮,龍諾話鋒一轉對龍燼軒道:“燼軒你雖然與朕相認時間并不長,可看得出,你的聰明才智是朕所有皇之中最突出的,應該明白我說些什麽吧!”
龍燼軒凝眉,咬緊牙關。短短的一月相處,讓他明白何爲父愛,與劉育的距離感不同,是真正的親密無間的父愛。他以爲他找回了久違的親情,誰料,這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幻境。
嘴角咧開凄慘笑容,眼中的敬意正一點點的消失。再回眸,眼中隻剩狠絕。父愛是他最不該奢望的東西。
水月然聞言咋舌。
冷星辰更爲震驚。
龍諾是想借此事将它扭曲,誣陷成龍燼軒圖謀不軌起兵謀反。
隻要殺了他,再随便捏造一些證據說成雪霁在背後指使。畢竟他身體流着一半雪霁的血,加之之前雪霁國主的祝賀封王之禮,無疑是将他們聯系的鐵一般的罪證。
而昏迷衆人不過是更能自圓其說,畢竟龍燼軒的嚣張得意全數被衆人看在眼裏,隻要殺上幾人,誰都會相信這是事實,無人會起疑。
這樣一來群體激憤,攻打雪霁也不會再有人反對。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既然你不念父子情義,那休怪我無情。誰勝誰負還不得知!”龍燼軒給上官峥使了一個眼色。
上官峥立刻回神,他與龍燼軒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死同命,由不得他不願。
伸手指向龍諾一行人大喊道:“将他們拿下,誰能第一個拿下龍諾,将來便是大将軍,官封一品!”開出極其誘人的條件,可士兵無一人動彈。
上官峥手再次揮動依舊沒有反應。
“父親,不要再妄動了,他們是不會聽你指揮。别忘了,這可是我們三兄弟帶回的親兵。”
龍諾身後出來三位俊朗少年,模樣與上官峥有着七分相似。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可是你們的父親,你們竟然背叛我!”上官峥厲聲指責,手指都在顫抖。心中呐喊,完了,一切都完了!
“父親,這一稱呼多麽可笑,在你将母親趕入尼姑庵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與我們之間的父子情義就此斷裂!”大哥不屑道。
“那是你們母親自作主張,我并未趕走她!”上官峥辯解。
“自作主張?她即便不說,甚至寫信撇清與你的幹系,我們就是任人欺騙的傻瓜嗎?府中的下人,京中的流言,隻要有心,終究能探聽出真相。”老二語氣中的不耐絲毫不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