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守衛軍八千,加之龍諾身邊的禦用親信也不過三千,這樣的兵力配比若是爲之一搏,勝負還真的不一定。
更重要的是,自從沈千蕊遁入空門這三位就不曾同時出現過,如此積聚必然有因。
“他們三人可是騎馬而回?”水月然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嚴浪點頭。“不錯,具天一閣留守監察的兄弟回報确實如此,你是如何得知。”
“若然他們做轎攆而回,帶兵回京的可能性還真是不大,可若騎馬,這樣的幾率必然提高到八九成。他們三人雖然是州牧,可上官家都是文官出生,并不擅長騎馬。
若然騎馬定然是遇到緊急之事,或者轎攆行進速度太慢而不得不放棄。
上官峥的壽辰又不是臨時通知何來緊急,隻有帶兵行軍怕因轎攆拖沓而暴露衆人的蹤迹,才迫不得已騎馬夜行趕路。”
“望天閣祭祀求雨怕是會有一場腥風血雨。”隻要鏟除燼軒這個競争對手,放眼皇子之中還有誰敢于他争鋒。
小九何等聰明一聽即明。“他會打着什麽名号?”祈雨可是爲民,龍逸軒若是稍有不慎可是會失去民意。
冷星辰與水月然對視一眼,及有默契的脫口而出。“清君側!”
清除君主身旁的親信、奸臣。燼軒有雪霁血統,安排一個通敵賣國也未嘗不可。
“那我們要不要插手?”小九再問。
他們受封是因龍諾找尋的擋箭牌,隻爲燼軒能夠順利封王。明着他們是譽王的人。
若是他倒台,他們必将受牽連。
“不,我們作壁上觀。”
“按兵不動!”又是同時出聲,字面不同,意思卻一樣。
在他們心中總覺得事情似乎并不如表面看着這麽簡單,暫且按兵不動看看局勢再行定奪。
即使燼軒失勢,牽連他們,大不了不要着護國公主與驸馬的稱号。這退路早在進京的那一刻想好,誰也阻擋不了。
一陣風吹過,帶來夏的暑熱,這天終于要變了。
“嶽父。”龍逸軒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到來人立刻迎了上去。
“殿下。”上官峥依禮彎腰叩拜。
“嶽父,都說過,隻要沒人外人,這樣的繁文缛節就不要遵循。”一手攙扶起上官峥,一手向着旁邊的椅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上官峥不再推诿,與龍逸軒兩人對面而坐。
龍逸軒揮了揮手,屏退下人之後,才開口問道:“不知托嶽父所辦之事可已完成?”
上官峥颌首,略加思忖道:“非要如此嗎?要知道這一步棋下就再也無法回頭,簡直是臨淵而行,危險萬分啊!”
龍逸軒不答反問:“敢問嶽父,這一月在朝堂之上你可還有往日的威嚴。”
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如今在朝堂之上處處碰壁,也實爲憋屈。
上官峥搖了搖頭。朝堂之上人本就是牆頭草,風向一變,自然也就變換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