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向前一推,林太醫整個人向着衆太醫飛去。忽然有個人壓過來,衆人又都是書生出生,哪裏抵抗的了這樣的沖擊,當下腳下一軟,數十人就這麽跌倒在地。
龍逸軒還嫌不夠,想要拎起太醫再行問責,忽然傳來龍諾的一聲呵斥。“夠了。”
目光淩冽至極,氣勢之盛,如火龍炎卷而來,宮婢太監首先被震的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你将朕放在眼裏?”
龍逸軒也微微一愣,趕緊作揖俯身。“兒臣不敢。隻是這些太醫實在無用……”
“夠了!”兩次厲呵,讓龍逸軒就是有再多的話,也不敢再多言一個字。
此時一旁的燼軒見勢目光一沉,也拱手向龍諾請言道:“父皇,請恕兒臣鬥膽一言。”
龍諾目光輕移,卻并未阻止。
燼軒接着道:“論天祈的醫藥佼佼者莫過于這宮中的幾位禦醫,可世界之大,其難雜症也數不勝數。兒臣自幼在民間長大,也看到過一些民間古法,雖然荒誕可笑,可卻是治好一些病症。”
“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說即可。”
“是,父皇。”燼軒将手掌攤開指向身側的慕容烈道:“此人乃是兒臣的親舅舅,自幼學習醫術,在雪霁被稱爲藥王爺。不知父皇可有印象。”
龍諾細想了一番道:“朕聽聞雪霁到真是有這麽一位王爺。”
“不如讓兒臣的舅舅試一試爲皇貴母妃把脈,他知曉很多民間古方,有可能會探尋爲何皇貴母妃爲何會昏睡也不可知。”
龍諾一擺手。“準了。”
慕容烈立即上前,食指中指輕搭上上官紫萱的脈搏,擰眉細細琢磨的一番,黑眸之中光亮一閃而過。
稍後便起身回複道:“與衆太醫診治結果一樣,皇貴妃是自我沉睡,不是她自願,誰也不能将她從睡夢之中喚醒。”
“不可能!”龍逸軒見到他們兩人,心中的往事立刻浮現于眼前。從頭到尾他們根本就是拿他做棋子。如今又在母妃關鍵時刻下如此的判斷,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陰謀。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龍逸軒對他們急紅了眼。所有的理智此刻已經被慌亂,氣憤,怒火所吞噬。
身體再彎,龍逸軒道:“父皇,今日冊封燼軒爲王爺,母妃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暗地做了手腳,才會導緻母妃如此。即便不是,也定然是他的命格與母妃相沖才會如此。”
水月然單手扶額。
龍逸軒平日的機智謀略此刻到哪裏去了?這一番說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将上官紫萱的責任怪罪到燼軒的頭上。這樣笨拙,手法如此的低劣,尋常人都說服不了,何況是龍諾,當朝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