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做法簡直就是公然挑釁帝王的威嚴,殺頭的大罪。婢女先爲驚恐後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可半響不見任何回應,趕忙看向龍諾。卻發覺龍諾沒有絲毫動怒的意味,悠閑的甚至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來福不虧死龍諾身邊的老人,一瞧,就立刻發話。“還不退下,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
“我就說,貓兒怎麽會沒有爪子,原來是隐藏起來了啊!”
“聖上就會取笑我。今日設宴又不分男女席位,夫妻一桌又沒有不妥。離那麽遠,也不怕民女害上相思之苦。想來是聖上故意想要看民女的笑話吧!”輕松的話話題丢了回去。
這席位本就是按照地位等級坐下,冷星辰的身份,安排十幾米開外已經算是恩寵。水月然本事理虧,但是經她這麽一說,倒似乎是龍諾的故意戲弄,成了他的不是。
“你啊,朕什麽時候說的過你。”目光移向冷星辰,半響不語,默默的打量着。
冷星辰絲毫不懼,任由龍諾的鷹眼的掃射,藍眸輕擡,不偏不倚直勾勾的語龍諾的眼神在空中相會。
不卑不亢,卓絕的氣勢硬生生的将這一屋子的人都比了下去,包括燼軒與水月然。
那雙藍眸,清貴絕倫,絕世無雙。
龍諾也有開始的驚異他的外貌,到現在的對他的愛惜。水月然的眼光向來高,冷星辰是蒙塵的白玉,隻有她善于發掘。不得不說,她選的真好。
難怪逸軒比不上他。
龍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開口問道:“算了,就坐在一起吧,省的到時候有人給我扣上一頂棒打鴛鴦的大帽子,我可擔待不起啊!”
“不會。”一直未開口的冷星辰忽然道。聲音清冷,與人有着一種淡淡的疏離。
龍諾被他這一句回的莫名其妙。
水月然掩嘴偷笑道:“他是說,沒有人能棒打鴛鴦,因爲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聖上也不可以。”
龍諾微微一笑。“若是我偏要呢?”黑眸中的笑意不明深意。
“遇敵殺敵,遇佛殺佛。”八字一出,漫天的殺意四瀉,每個人夠感覺從心底透出一股涼意,徹骨的涼意,所有人爲之一顫。
冷星辰不是在說玩笑話,他是認真的。
龍諾沉默,半響不語。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麽說話,從來沒有。
公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息。
半響,龍諾忽然緩緩的勾起嘴角。
終于知道逸軒那臭小子輸在哪裏。冷星辰是在用生命守護着水月然,沒有任何的附加條件,隻是一心愛之付出。沒有什麽比這更加的純粹。隻是單純的愛。
逸軒那小子,要求的太多,他所爲的愛已經被附加條件所填滿,愛已經變味,變成了交易。
“好!有魄力!”一拍椅子,衆人以爲他要必然大怒,誰知,他竟然再次大笑起來,比之剛才更甚。越看這長相怪異的小子越喜歡。有他當年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