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沒有質疑她的話,因爲她高傲如此,根本不屑說如此的謊言。
想着最近的來龍去脈,隐約也感到一絲不對。
水月然紅唇再啓,手掌之間魔力聚集,轉眼間已經化爲一股股寒冷的氣息。手掌一揮,這一股寒冷的氣息直接朝着鄭飛的肩頭而去。
“唔!”鄭飛悶哼一聲,捂着肩頭,疑惑道:“你也會寒冰内力?莫不是你才是殺我侄兒的真正兇手!”
“若是我動手,才不會迂回反複,如此的麻煩。我會一刀入心,幹淨利落,也不會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迹。”言下之意,隻有笨蛋才會将如此的明顯的殺人證據留下。
鄭飛面如死灰,當日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破綻似乎越來越多。
“那你一定知道是誰!”鄭飛追問。
水月然挑眉轉過頭去,伸手輕按太陽穴。蠢驢就是蠢驢,這智商還真是無人能及。剛才的話已經言明,錯把仇人當恩人,還想她怎麽說。
鄭飛見此,一下也明白了什麽,轉身便向燼軒與慕容烈而去。
“蔔修竹,你害的我好苦!”
見到狂奔而來的鄭飛,燼軒袖中劍已經在手。
對于他,燼軒面色一變,收起往日的和善,露出面具之下的真實性情。“鄭飛你能被我利用,是你的福分!”這一句正好驗證了水月然的話。
鄭飛心中的悔恨交加,多少人命在他手中逝去,真正是他錯信,和善的面具之下心思如此的歹毒。奮力撲殺,勢要将此人送入地獄。
你燼軒還有幾步之遙,忽然隻覺鼻尖聞到一股奇香,體内的内力迅速的翻騰,随之以驚人的速度在消散。
鄭飛大駭,眼睛一瞥正巧看到慕容烈揚起的手。原來是他出手,想不到,他不光醫術高明,使毒的伎倆也無人能敵。
也正是這一閃神,燼軒手中的劍立即向前刺去,快如閃電,遠處的來了隻覺一道黑色的光影一閃,鄭飛便倒地不起。
他的喉間刺入一把短刃,潺潺的鮮血順着刀刃流下。
他已經無法再開口言語,隻能用憤恨的雙目緊緊的盯着燼軒。一切的不甘,不願,都在這最後的眼神中消散。
瞳孔逐漸放大,鄭飛咽下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遠處,靜宜師太目睹了整個過程,也明白了她不過也是棋子,受人利用。
習武人的直覺,告訴她,知道越多的人,下場通常不會有好結果。
剛想帶着十幾名弟子逃離,卻始終晚了一步,如鬼魅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師太,這是想到哪裏去啊?”
靜宜強迫自己鎮靜,以最平靜的姿态緩緩轉身。“無量壽佛,貧尼隻是看着很多傷患,想要前去救治。”
“是嗎?”燼軒嘴角上揚,可深邃的黑眸之中笑意不達,透着森森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