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不驚,可他身後,手掌不停的舒展。虎口已經被震列,這反擊回來的暗器遠比他射-出的強幾倍,若不是強大的内力運轉,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力量能夠變得如此。
她的内力不足是緻命的弱點,可現今倒似乎換了一個人。
除了心驚之外,不由得暗中生疑,難不成水月然對他早有防範,留有一手?
水月然倒似開玩笑的回答道:“這還不是托您的福,設計讓我們墜崖,又派殺手下懸追殺。可得上天的庇佑,機緣巧遇,我們因禍得福,内力的增長可非同日而語。說起來,你可是我們的‘恩人’。”
“墜崖不是意外嗎?怎麽會又有殺手追殺?你到底還有多少隐瞞着我?”墨玉幾步小跑,與蔔修竹面對面,這事她一定要問清楚。
他承諾過,絕不會主動傷人性命,會保水月然能夠安然活下來。
他的保證又一次食言。
事情到了此,蔔修竹也無所畏懼,也坦承的說道:“你聽到什麽,就發生什麽。難道你到現在還在傻傻的以爲我真的愛你?傻瓜,我從頭至尾都在利用你。”
即便心中有了預期,可殘酷的話語依舊讓墨玉承受不起,雙腳一軟直接癱軟與地。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隻是一個工具,一個傻傻的被利用的工具。
心已死,淚也流幹,雙眼空洞,好似靈魂剝離。
水月然皺眉,伸手一甩,一根天蠶絲飛出,纏繞住墨玉的細腰,用力一扯,整個人飛起。
有于沒有了意識,墨玉現在好似一個扯線木偶,當然也就沒了主動的落地防護準備。
若是這樣一摔,那她……
“辰。”餘音未落,冷星辰整個人飛出,拎住她的衣領,快速落地。
除了水月然以外的女人,他不屑碰觸,一丁點也不行。
“給你!”擡高手臂,手掌一松,墨玉再次倒地。
水月然拎起她的衣襟,沒有任何安慰的話,正反手各一巴掌,鮮紅的掌印立刻出現在墨玉的雙頰之上。
“癡心錯付,又怎樣!他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的人生應該爲你自己而活,而不是他!”說着,一手指向蔔修竹狠狠對着墨玉罵道。
“你的心情我比誰都能理解,龍逸軒的事,我到現在也都曆曆在目,經曆過的不會忘,可你可以選擇勇敢的面對。可是逃避卻是最懦弱的做法,傷了自己,誰也不會替你疼。”
墨玉略爲有了意識,一滴淚流出了眼角。
“你不懂,你不懂,一切都太遲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下作,我沒有辦法回頭了!”墨玉幽幽的說到。
“你不過是被一時的花言巧語說蒙蔽,做了一些違心的事,我察覺你的背闆可謂氣極。可剛才聽到你對他問話,便知,你還是顧念我們的姐妹情誼,并未真的狠心想要痛下殺手。”在也是要救她過來的其中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