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輕蔑的望着水月然,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準備再來一掌之際,被智空大師一手攔阻了下來。
“你瘋了嗎?”滿目的譴責,他絕不會讓鄭飛再有妄動,所有的一切都應有決斷,但不是以如此的方式。
鄭飛憤恨的朝着智空看了一眼,他的面子不能不給,隻能一甩手,目光掃向衆人道:“好,我不再出手。但我也絕不會伸出救援,你們也是如此,誰要是出手,誰就是與丐幫過不去。”
一甩衣袖,将手背與身後,俯身再觀懸挂于崖壁的兩人。無人相幫,看你們脫逃。
衆人都畏縮了一下,天下第一幫,誰敢招惹。
這鄭飛可是污衣派中長老的尊者,他的話足以撼動丐幫。
加之冷星辰殺害丐幫淨衣長老是衆人所見的事實,即便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與丐幫的梁子早就結下。
與冷星辰非親非故,還是少在裏面攪和。
都沉默已示順從。
智空大師一瞧,歎口氣,俯下身子,半跪在懸崖邊向下叫道:“快些想辦法找到支撐點,松柏快斷了。”
剛才的掌力震動,不但震斷了天蠶絲,還讓這生長在懸崖之上的松柏的根部半露與地面。
即便天蠶絲不斷,這松柏也難以支撐超過一炷香。
水月然聞言更是緊張,眯着雙眼,銀牙咬緊紅唇,再次發力将冷星辰朝着崖壁蕩去。
冷星辰也沒絲毫的猶豫,單手成掌,在靠近的瞬間,擊打崖壁,希望能打出一個空洞。
轟,餘聲震耳,可崖壁是掉了一塊,卻是正片掉落,崖壁之上依舊光滑如初。
該死,該死。冷星辰心中咒罵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祈山的岩石與衆不同,形成了如此光潔的表面,崖壁之上根本無出借力。
他感覺到從天蠶絲上順勢而下的血液越來越多。
即便他們不掉入萬丈深淵,水月然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藍眸一擡,比之剛才更加蒼白的小臉映入他的眼。
曾幾何時,他竟然成了月然的負累。
如果沒有他的拖累,憑借天蠶絲的力量,早就能拉着她上平台。
天蠶絲強力拉扯下無法承擔兩人之重,否則水月然救他的瞬間就該将兩人重拉回平台,何苦懸與半空,冒着生命之危。
隻有重量減半,才能确保她的安危。
冷星辰忽然嘴角輕動,對着水月然揚起一抹笑容。
水月然一見心中大駭,以她對冷星辰的了解……
“不要,不要,你休想!你要是敢,我這一輩子都恨你!”大吼出聲,卻是泣聲收尾。
水月然說話間,冷星辰翻手成掌,朝着牽連兩人的天蠶絲劈去。
“珍重!”劈山之勢,絲毫沒有留情。
嘣!一聲脆響,冷星辰整個人身子在半空一滞,瞬間下落。
“不!”凄厲的喊出,亦如剛才,想都不想直接丢棄右手的天蠶絲,直接朝着冷星辰身影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