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望,卻見水月然面露不安的神情,緊緊的拽住他的手不放。
“你怎麽了?”不會是剛才的傷……目光快速掃至她的肩頭,沒有見到傷口再度流血,也稍稍定了定心。
這樣反常的舉動實在與她平日大爲不同。
水月然擰着眉,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去必定有着說不出的危險,至于什麽,她還不明白。
“别去!”這是懇求。她不希望冷星辰再出什麽意外,即便現在局勢險峻,卻也都隻是聯想,并未有實質的證據。
想要脫罪不容易,同樣,想要定罪也一樣困難重重。
冷星辰則回身一步,對着緊抓的柔胰輕輕的拍了拍。
他繼位天一閣以來,這樣的事情做了不下百件,可能有些殘忍,但對付想要才厲害天祈的異族,這樣是最利落的方式。
與理不容,但與情可諒,武林中人會接受的。
他單純的意味水月然隻是害怕他殺人之事會引起群憤,而一味地想要他避免。
“隻有事實才能說話,我不想背負這樣污名,沒有做過隻有你相信是沒有用的。”天下之人,悠悠衆口,他可以不顧,但絕不能讓水月然受到半分的牽連。
守護所愛之人,這是他最想做的。
“阿彌陀佛,施主是否可以啓程?”智空上前詢問道。
兩人兒女情長實在不應在此時,礙了他人的眼,更耽誤了追尋真相的時間。
冷星辰的柔情在擡眸的瞬間便消失殆盡。他的溫柔隻對水月然一人。
冷冷的一瞥。“怎麽,難道怕我消滅證據不成,若真是如此,也不會将證據送到你面前不是,你癡,還是我傻。”
智空被堵了一句,口中阿彌陀佛不斷,心中難免動氣,隻能口念心經消除不該有的雜念。
冷星辰将目光重新移回水月然那依舊緊繃的小臉之上。“放心,沒事的,一切有我!”
拉着她的手重新走向祈山之路。
水月然也是無奈,眼尾掃了眼緊跟的衆人,如果冷星辰不去,怕也是不可能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水月然還真的不相信,今夜他們會一直如此的被動。
祈山的路并不好走,到處都是雜草叢生,如果不是冷星辰在前帶路,衆人根本不知這裏也有上山的捷徑。
随着山體的越發陡峭,能跟上冷星辰步伐的越來越少,直到最後,能跟上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全部都是内力不俗的頂尖高手。
約莫行走了半炷香,就快到目的地。
“就在前方。”
冷星辰伸手一指,隻見前面不遠處,在陡峭的山壁之間有一處平台。
談不上大,約有半個比武擂台的距離,卻在這幾乎成直線的山體上是不多見的一處好地。
衆人一見,眼睛一亮,齊齊飛身而走。
這樣的山勢,讓他們不得不手腳并用,隻爲不掉下這山坡,如今看到這麽一出好地方,怎麽能不激動。
待衆人落地,才看清平台之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