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似真似假的嬌嗔,讓龍逸軒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的高興。她終究是沒有對冷星辰産生任何的記憶。
濃郁的茶水入喉,卻被水月然一口吐了出來。
“鐵觀音不好喝!不如劉夫人的凍頂烏龍好!”茶味厚重,實話實說,看來劉夫人的眼光真的不錯。
龍逸軒笑着搖了搖頭。“難怪你與父皇會成爲忘年之交,喜好都可以一緻。”
“父皇?我與他是好友?”水月然側頭,龍老頭喜歡凍頂烏龍?似乎隻有第一次見時他喝過,之後便沒有再見啊!
“你失憶自然不記得,也是因緣際會,以後慢慢說給你聽。說起來,父皇喜歡凍頂烏龍也有小二十年了。說來也怪,他向來隻有單獨一人之時才會品茗,平時到也不會特别要求。”
龍逸軒不勉強水月然,替她倒去剩餘的茶水,拿起旁邊的清水壺替她倒上一杯白水。
“謝謝!”接過水杯,水月然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條條件件都或多或少牽扯到京城中人。
是因爲她們本身出自京師,有着剪不斷的聯系,還根本就是她察覺了一個可怕又令人心驚的事實。
接物思人,上官峥就已經給了他們活生生的範例。
私下獨享,那便是特有的想念,不希望他人氣息的沾染玷污了這份念想。
若不是這次的偶遇,若不是她第一次見面之時的情景曆曆在目,這麽可能把這兩人牽扯到一起。
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
龍諾,龍老頭你也不枉風流少年時啊!
衣袖遮掩擡頭飲下白水,可雙眸卻始終盯着龍逸軒。
但願是她多思,若真是事實,龍逸軒你知曉後還能如此的處之泰然的坐着嗎?
尚蕭夜,很有可能是留着同樣血脈的當朝皇子。
按照年齡,他還在你之上。
她的推論不是沒有依據。
當初她見到龍諾,他正是在一個臭豆腐攤位上,還沏好茶水,明顯是在等待某人。
之後雖推說是等于寒楓,爲求他入朝爲官,當時算是混淆過去。現在想來,恐怕是在等劉育。
劉育身爲一品太傅,年紀輕輕就因身體不适放棄大好前程辭官歸故裏?看現在的劉育哪裏有半點病态,二十年過後反倒你一般的年輕人還要精壯,說出去怕誰也不信。
可龍諾偏偏應予了。想來隻有兩個可能。
一,劉育幫龍諾守護一個秘密,必須隐退歸田。
二,他得罪龍諾不得已而離開。
在她看來,怕是前者居多。
在龍翎羽被迫遠嫁雪霁之時,就曾聽龍逸軒提及過。
龍諾與他詳談之際提過因爲體驗過受難百姓之苦才會如此作爲。更提及被一個女子救起,然後護送回的天祈。
這樣的患難之下,往往愛情最容易産生。兩人正值青春年少,對愛情的懵懂真是發酵劑。
她相信他們定然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