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向一旁的木蓮求助,附耳悄聲相告。
木蓮聞言面容微緊,看了看兩人,向着小厮揮揮手。
小厮沉默的退下,話帶到,至于木蓮如何轉告又是另外一事,與他無關。
木蓮略等了半刻,可兩人的勁頭絲毫沒有減弱,似乎隻要牽扯到嬰兒就有聊不玩的話題。
無奈隻得輕移腳步,走到了水月然的身後。
假意爲其她們斟茶,乘着兩人話語半落,把握好時機在水月然耳邊嘀語一聲。
水月然雖然笑意未減,可明顯在與單漪的對話時有些心不在焉。
單漪何等聰明,隻需眼睛一觀便知她定然有事所困,隻是不知如何開口離開。
也不便再留人,以後的時間多的是。
“月然,今天就先聊到這裏吧。快進午時,用膳時間快到了。回屋吃點東西吧,現在可不必之前,要加強營養。”短短的半天,單漪已經真心喜歡上這個行事爽直的人,光從稱呼上就看出她态度的轉變。
拍拍水月然的手,起身相送。
水月然自然心領,也順着台階下,起身欠身道:“夫人,那容我先行告退,有機會我們繼續,總覺得我們有說不完的話。”
“這是自然,那我便不再相送。”
“告辭!”
水月然帶着木蓮轉身就離去,腳步匆忙,隻因木蓮一句。
主上相邀冷星辰,他依約前來,人已經在偏廳之中。主上吩咐,側妃如有空,可前去。
昨夜龍逸軒隻是順口提了一句,不曾想他真能讓冷星辰邁動腳步移駕劉府。
兩人真能心平氣和的相談?不會針鋒相對?
這也就算了,爲什麽一定要她出席?
炫耀,還是試探?
心中的一個個問好不斷的出現,腳下的步伐更加的緊湊了。
“側妃,等等。”木蓮在後忽然喊到。
心下現在亂成一團的水月然憤然的停下腳步問道:“又怎麽了!”
把所有的不确定擔憂化爲不耐煩,口氣極其不悅。
木蓮尴尬的把手中的茶托舉了舉,上面的茶壺赫然在目。
紫砂燒制,花紋精美,必然是官窯出的上品。
木蓮剛在斟茶之際順帶端在手中,誰料水月然說走就走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時間。
水月然步幅實在太快,加上她受傷不比之前的腳力,若不是開口相攔,根本追不上。
水月然擡眼望去,小空地已然看不見。“你怎麽這般冒失,不知情的還以爲我故意貪圖便宜,順手牽羊。你讓我以後用何面目去面對劉夫人。”
木蓮聞言,惶恐的跪倒在地,求繞道:“側妃莫要生氣,我這就去歸還,所有的一切我自會與劉夫人說明。
該有的懲戒我自會與劉夫人說側妃交由她來發落。我絕不會多言一句。
隻求側妃别把此事告知主上。
再來一次十五軍棍,我可真就服侍不了側妃了!”
昨夜她隻受了十五軍棍?與預期的二十還是有差距。
看來龍逸軒對她的期望還是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