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治?爲何是他?縣城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啊?”木蓮不解她何以如此的肯定。
“此事從發覺到現今,都是秘而不發,低調處理,對于一名官員來說,于情于理都是極其不合理。讓人産生一種錯覺,覺得他是欺上瞞下,怕丢官職,十足的一個昏官是不是?”
木蓮連連點頭。吳明與彭二雖沒搭話,可表情分明寫着認同。
水月然一抹冷笑。“這便是他厲害之處,看似膽小怕事,實則處處心機。問你們一句,在楊姓兩衙役出現時,你們有否發覺他們是跟随何人辦事?”
三人互看一眼,齊齊搖頭。
“上官啓,此人雖爲知州官從七品,卻是上官家族的旁系的子侄。依照上官家族在朝中的勢力,他的高升隻會遲早。”
說到上官啓也隻是聽龍逸軒無意提及了一句,隻因上官家的關系,他們還算是表兄弟。
水月然也隻是一聽而過,現今想來,莫不是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
“那不是更說不通,發覺張宏治的欺上瞞下,隻會是仕途暗淡啊!”木蓮依舊糊塗。
水月然擺擺手,繼續道:“錯了,隻是我們和那幫‘武林人士’的意外出現打亂了張宏治的所有部署。
依照劃分隔離區域來看,分明已經做了預警處理。隔離之時他也會酌情用藥‘治療’,等到病重之人得到緩解,也正好是楊姓兄弟的到來。
待他們回程禀報,就會落得一個治理有功不貪功績的好名聲。
在上官啓面前無意是打了一張好牌。
上官啓是從最底層坐起,雖有上官家族的勢力幫襯,可也需要培養自己的心腹。
這樣一個不貪功績又有能力之人,你們會不會也想收爲己用?
隻是意外的出現,又有他不可控的因素,他隻能解藥暗藏,若不是今天龍逸軒的做戲,他也不會輕易拿出。”
說道這裏,三人才恍然明白,這官場的明争暗奪真的非一般人所能理解。
“現下我們該何去何從?”
水月然依托着下巴,細想了一番說道:“依我看來,既然龍逸軒所給提示都是關于張宏治,那他定然也想找到他的罪證。我們現在就前往疫區。”
“諾!”
三人聞言齊齊上馬,駕着馬車想着隔離區域駛去。
水月然也縮回了頭,安坐在馬車之上。還有一事始終盤繞在她心間,不去疫區始終不得心安。雙手緊緊握住,按耐住心底的激動與興奮,靜靜的等待。
馬車窗外陽光燦爛,難得好天氣。
在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快速的施入早晨離去的地方,同樣的位置,馬車停了下來。
木蓮快速下馬,攙扶出水月然。
雖然隻離開幾個時辰,在她看來卻如幾個世紀之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冷星辰,心中念了無數遍的名字,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