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對尚蕭夜似乎也有了一番考量。
他對自己的出現似乎并沒有任何意外,從頭到尾似乎沒有瞧過她。
在過往,嚴格說起來,他們算是雇主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也因爲她的關系讓他生死鬼門之間走了一趟,若是避之不及,見面不打招呼也算合理。
可之前在院中之時,分明聽到别人尊稱他爲天一閣的夜使者,也就是說與冷星辰連成一線。
早些時候他又拿了藥材消失于人眼前,然後出現于單漪的身邊,不是冷星辰安排好,就是尚蕭夜自作主張擅自送來。
冷星辰行事向來不喜他人幫靠,更不屑巴結拉攏,單漪更加因爲舊疾從不出劉府的大門,兩者根本不可能有所關聯。
想來,後者的可能性居大。
藥簍之中如無記錯應該都是提氣滋補的藥物,加之明天便是十五之日。
種種證據隻能說明他早就知道單漪的病況。
莫不是……
眼珠子一轉,心中似乎有了定案。
頓了一會,衆人臉上都有焦急之色,水月然才又緩緩的開口道。
“這個故事與動物冬眠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冬眠的動物會降低體溫,減緩心跳讓所有的機能都代謝的最慢。
而人一旦受到寒冷的長期刺激,血液的流速會減緩,神經逐漸失去知覺,人也會陷入沉睡。
若沒有及時的将體溫回升,那麽人就會在睡夢之中死去。
就如一開始故事中的人一樣。
若沒有後來有人救醒他,他就算被啃食的隻剩下頭顱,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若是能将夫人治療之際将體内溫度降低,服以迷藥,相信這樣應該能解決困擾夫人的問題。”
水月然說完,衆人聞言才算徹底的拜服。
雖然一堆的機能,代謝,神經之類詞語不明白,可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确。
邊上尚蕭夜聽言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初時的驚訝過後,雙眼波動閃爍着流光,顯然已經明白過來。
溫度降低?理可行!
可現在雖是初冬,寒冷雖有,就是将人扒光屋外放置也最多風寒而已,如何能達到隆冬大雪時的溫度?
好容易舒展的眉毛再次皺起,尚蕭夜再問。
“如何能降低體溫又不傷害本體?”這個問題非常關鍵。
水月然搖搖頭。“這一點,我并不清楚。這要就需要問問吳明了。”
吳明摸着下巴考慮了一下說道:“有三種方法可行。第一,将夫人移到雪山之上,将其身着單衣放置雪地之中,便可達到此效果。”
劉育在旁直搖頭,說道:“不可,夫人多年受舊疾困擾,身體非常的虛弱,根本折騰不起這樣的長途勞累,莫說都雪山,就算是百裏之地,她都很難到達。”
吳明豎起兩根手指說道:“那便是第二種方法。雪霁國皇室之中有一張寒冰玉床,内力修爲深厚之人躺在此床上有助内力修爲增加,普通人躺上去則會被凍傷。若有此床,相信夫人也可放心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