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毒藥并不難解,但解毒之物也是一味毒藥,以毒攻毒,這便是那位毒娘子的不二法門。
單漪定然是懷有身孕不敢貿然再嘗試解毒的毒劑,兩者相加的毒性定然對胎兒不利。
爲保胎兒,又怕毒物的傷害,便長期壓制毒血與母體之中,不然絲毫的毒素流向胎兒,從而母體的承受比尋常人多上十倍有餘。
再加之懷孕本就如女人的二次重生,毒素的擠壓,相當與毒素共同塑造的骨骼。這毒已經深入骨血,想要再以毒劑來解毒,已經是不可能。
犯病之時比其他中月下美人之人更加的劇烈,瘙癢疼痛是别人的十倍,活人放在蟻群之中,被萬隻螞蟻的撕咬也不過如此。
“看夫人肌膚雪白如玉,一點也不像中月下美人的樣子啊?”
木蓮眼睛毒辣,沒有放過任何的細節。
她的一插話,讓衆人的目光集聚到單漪的手腕之處,也找到了困擾衆人的地方。
難怪剛才就覺得奇怪,可一時沒有察覺出不妥,原來症結在此。
吳明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單漪來說明,他明白卻不解釋。
單漪擰眉卻看向了劉育,又把問題抛給了他。似乎并不想提及此。
劉育無奈,隻能清了清喉嚨解釋起來。
“之前老夫就說過,二十年前曾經請太醫上門問診,也得出了與這位大夫一樣的結論。
也是數十年間唯一看出症結的大夫。
他雖然看出,可無奈醫術有限無力解決。
不過卻也配出了一劑中藥,用于壓制月下美人的毒性。
月下美人的方法是在太過獨特,用于壓制它的藥劑之中必須含有一定劑量的毒藥。
每月十五,由皮膚疼痛難耐,改換成骨頭的斷裂般疼痛。
雖然換湯不換藥卻已經是人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内。
隻要日落之前将人捆紮綁好,塞住口舌處防止誤咬舌頭,熬過十五月圓之日也就無礙。
也不知是毒素的禍害,還是忍受疼痛的煎熬,這青絲也就在這一點點中慢慢的消失。”
走到了單漪的身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劉育說話間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衆人聽他所言,無比佩服單漪的承受能力與毅力。
光聽就已經讓這些習武之人感到難以忍受,何況她還要每月一次,忍受數十年之久。
此人可敬可佩!
單漪卻笑言道:“他盡誇大,哪有這麽誇張!”
龍逸軒敬佩之餘,眼神多了一層深意。
單漪見衆人不信,隻能轉移話題,問吳明。
“你說可解此毒,不知如何操作?”這也是她所關心的。
“毒已進骨髓,必須斷骨驅毒!”簡單的兩句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人體的206塊骨頭豈不是都要裂開一次?
一各接一個不能停頓,豈不是要痛上206次!
二十根骨頭已進可以讓一個八尺壯漢倒地不起,何況她還隻是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