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勻的呼吸傳來,木蓮遲疑了許久,最終爲她蓋好被子,掩門退了出去。
人也朝着龍逸軒所在的書房奔走而去。
原本沉睡的水月然忽然睜眼,眼中一片清明。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她故意說給木蓮聽的,事實爲真,卻要表明态度,爲的隻不過是讓她向龍逸軒禀明一切。
隻有這樣,才能讓龍逸軒相信,她是爲能留在他身邊而不停的努力。
也隻有這樣,龍逸軒才會有朝一日對她放松警惕,讓她有脫逃的機會。
如預料的發展,放寬了心,接下來,水月然便真的合眼而睡。
而這一睡便錯過的午膳與晚膳,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伸了個懶腰,水月然便下了床榻,走到了圓桌邊。
看着早已擺上桌香飄四溢的早膳,真覺得肚中空空如也,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當即坐下,端起一碗粥便喝了起來。
“側妃,慢些。粥一直小火微溫着,多少有些燙口的!”木蓮剛巧進屋,看到了這一幕,小聲提醒道。
水月然聞言,放慢了喝粥的速度,開口問道:“我睡着之時,可有發生過何事?”
“回側妃的話,殿下昨夜來看過,見您睡着了,便抱着您回到了床榻上,之後便沒有再打擾。
昨日您說的話,今日也實現了。
剛才王妃的近身侍衛傳話,說請用完早膳之後到院中一叙,有事相商。”
木蓮手中一邊忙着布菜,一遍口中也不閑着。噼裏啪啦說了一堆。
水月然吃飽喝足才放下手中的碗筷,打了個飽嗝,才慢悠悠的說道:“你替我回侍衛的話。大夫關照要靜養七日方可出門,若有事相商,要麽等我病愈,要麽勞煩請她親自跑一趟。”
靜養?
木蓮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也虧她說的出口。
若不是前夜親眼看見血紅色的床單被換下,她真的會以爲眼前産生了錯覺。
氣定神閑的來回走動,面色比她還要紅潤。
木蓮無奈也隻能照辦,剛要出門去回話又被水月然阻止了。
“不,我改變主意了!避而不見反倒覺得我怕了她,我到想看看她究竟意欲何爲!”說罷,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衣便朝着上官凝香的住所而去。
長發随意的散落,沒有精心的妝容,如此的素顔卻因爲她自信神采而耀眼奪目。
“側王妃到!”高聲的通傳聲響起,裏面的嘤嘤哭泣聲戛然而止。
“宣!”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調,卻因爲身份的不同而變得如此的不一樣。
水月然慢條思語的走至上官凝香的主屋,掃了一眼主坐與地上的兩人,眼中的冷意襲來。
不用想,主坐之上俨然就是上官凝香,她比之前略爲豐滿了些。
通體绛紅色的衣裳,身上的繡樣以金絲繡制而成,頭發挽成墜馬髻,單以一隻鳳钗所固定。
精心的打扮勾勒出她通身的貴氣,雍容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