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冷星辰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心緒堵在了嗓子眼,生怕水月然爲他就此答應。
冷星辰着急悔恨都看在水月然的眼中。
回以放心的眼神,她重新對上朱潤澤,紅唇輕啓。
“莫說他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就算沒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都别想。他給我提鞋都沒有資格。”
“你!”朱潤澤氣結。
“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滅頂的一定是你朱家滿門。以你的勢力,應該知道我們來自京城,聖上與我可是有淵源……”
水月然說的含蓄,她在賭朱潤澤的膽識,隻要能糊弄住他,讓他有所忌憚或許還有轉機。
朱潤澤一聽不急反笑,笑容極其的張狂。
“你如此的聰明,爲什麽不猜一猜,爲何我大費周章的請你們回府,到此時才動手?”
水月然細想了一番,臉色忽然一變。
朱潤澤滿意的看着她面部的變化,嚣張的說道:“老夫做事從來都是顧慮周全。否則我的生意怎麽如此的昌盛。”
“卑鄙!”唾罵一聲,水月然已然想清楚了事情的全部。
如此殷勤招待他們,甚至軟轎備全,表面之上爲兒子不得已委曲求全,禮讓他們三分。
實則暗地讓人喬裝駕着他們本來的馬車,招搖的出了城門。再到周邊城市有意無意的顯露蹤迹,造成他們早已經出城的假象。
本身的喬裝,加上馬車本就看不到内部,一般不會有人察覺。
等若他們真出了事,上頭循迹而來,也隻能找到他們在次停留過,失蹤之處并不在此。
再如何的追究到也不會想到他們的頭上。
剛才說到朱英傑需要十五日康複之時,她就應該想到。
半月的光景,就算再難,以朱家現在的勢力,要在江湖中找一位内力醇厚之人,重新打通經脈,也非難事。
爲何一定要他們出手。
大費周折不說,就是這重傷之仇,豈是如此簡單忘記。
想來這都是假象,如迷煙一般,讓人看不透。
以弱者,爲救子心切不得不低頭的父親之姿。同時把商人的算計讓他們看的真切。
讓他們完全的相信,此人是可以掌控與手掌之中。
利用人的自大,不會對比自身弱小的事物産生防禦心态,從而放松警惕。
神不知鬼不覺的着了他的道。
“老夫再問你一次,答是不答應!”
想通了事情的緣由,水月然也冷靜的幾分。
擡眸輕蔑的望着朱潤澤,眼中的鄙夷清清楚楚。
氣焰之高,嚣張至極。絲毫沒有因爲她此時的境地而減少半分,猶如高貴的女王,鄙夷衆生。
就在這麽一刻,朱潤澤心中是矛盾的。
如此的氣質,絕非一般人所有,也許真如她所說,背後有着皇家撐腰。真要是有個萬一,絕對是朱家的滅頂之禍。
可隻要想到躺在床上的寶貝兒子,以及那今後可能會殘廢的雙手,心中的猶豫頓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