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是看外在。
朱英傑,容貌俊美,卻被他們視爲毒蠍。
冷星辰,容貌詭異,卻被他們視爲恩人。
他們是用心眼在明辨是非。
冷星辰緊繃的神經,第一次,有了松懈的感覺。
水月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主動上去拉着他的手臂。
手指緊扣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握,給他最大的支持。
兩人對視一眼,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小二,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再來寫電信,要快。”
“好,好嘞!”店小二看着冷星辰異于常人的外貌,先是愣了一下,可很快回神。見多識廣的他把眼底的驚異隐藏了起來。迅速的去準備食物。
相比較冷星辰水月然的自若,嚴浪小九的無謂,瞿叟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鬧出這麽大的事之後,竟然還能安穩的坐下來喝茶?!就不怕朱家人的報複?
想到朱家在當地的财權,瞿叟就如闆凳有釘子,一刻也坐不下來。
水月然早就瞧出了端倪,漫不經心的說道:“瞿叟,這城鎮已經到了,若着急女兒的病情,可早些回去,不用陪我們這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說的極大,茶樓中人都聽的真切。
撇清了瞿叟與他們的關系,若朱家真的發難,找不倒人也不至于會拿瞿叟及他女兒一家開刀。
瞿叟滿懷感激,忙回話。
“我這就回去,謝謝姑娘帶老朽一路。這是小東西雖不值錢,裏面倒是有些草藥,能驅蚊避蟲,姑娘以後的路上定用得着。”
說着,遞上一個紅色小繡包,正面繡着牡丹,一束流蘇垂挂,倒也别緻。
水月然本不想收,可聽到能驅蚊避蟲,還是了過來。
果然,一到手中,一股淡淡的草藥氣息散發開來,瞿叟所言非虛。
看着水月然收到了懷中,瞿叟這才告辭,快步的走出茶樓。
他剛走,小二的茶水點心就端上來桌。
“吃點,剛才動手消耗的快,估計也餓了吧!”水月然遞過去一隻肉包,笑盈盈的說道。
這話分明是調侃冷星辰。
隻見他劍眉微挑,卻也不反駁,接過肉包。
“殘忍嗎?”這句話問的是什麽,自是不必多言。他問的很輕,也很小心。
聞言,水月然嘴角邪邪的勾了起來。
這是在意自己對他的看法?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戰場上的英勇破敵,如戰神一般殺敵與前。
水道上的水賊對持,下手不留情。
哪一次不比現在的無情。手起劍過血不沾衣,命隕與劍下。
“殘忍!”
果然,冷星辰的眼眸暗淡的幾分。
一旁的嚴浪有些按耐不住,嗆聲道:“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主人是爲你才出手,難不成眼睜睜看着你被人調戲不管嗎?你能明辨是非嗎?”
“啊!小九,你又抓我!”手背上的五道血痕清楚的呈現,小九這一抓,絕對不輕。
小九圓咕隆咚的小眼睛拼命的眨呀眨,朝着嚴浪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