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然蹲在地上偷瞄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
周圍的幾人也紛紛嗤笑出聲。
到這時,尚蕭夜才算明白,他是被人耍了。卻也沒有生氣,隻是摸着後腦勺,跟着大夥一起傻笑。
真是個傻大個!
水月然收起了戲弄之心,爲了不再使這位憨直的漢子眼睛變成斜視,接過墨玉遞上的披肩,穿戴好。
“你娘的病好些了嗎?”系好披肩上的帶子,水月然微笑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娘生病的事?你真的認識我?”
“真的不記得了?”
尚蕭夜仔細回想,片刻後搖搖頭,想了很久,沒有這位女子的絲毫記憶。
水月然微笑的指指他的手臂,“我幫你接過手!”
“公子?”呆愣了下,尚蕭夜又急急的吼出。
“騙人!那位公子英俊潇灑,哪有你這般……妖孽!”想了很久,才把妖孽二字說了出來。
随即四周響起悶笑聲一片。
找死啊!
水月然白了一眼幾個笑的樂不可支的人。
幾人卻沒有絲毫收斂。難得能看到水月然出糗,怎麽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不好好笑個痛快怎麽對的起自己。
“對不起,是我嘴拙!我不是有意的!”尚蕭夜見一句話引的水月然成了衆人的笑柄,内心實在過意不去。
心一橫,咬咬牙說道:“要不,我這次不收你的錢,免費爲你們趕車!”
“哇!還有這麽好的事!你不是想讓我們降低防範之心,到了無人之際,欺負我們這些女流之輩,劫财有劫色吧!”還沒等水月然說話,一旁的慕秋水已經炸開了鍋。
看樣子此人憨直,可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胡說!我尚蕭夜出來就不是鼠竊狗偷之輩。莫不是看在……”
想了下,還不知道恩公教什麽名字,隻能以小@姐稱呼,接着說道:“小@姐的份上,我才不會這麽做。況且小姐曾有恩與我,知恩圖報是很天經地義的事,免費趕車也隻是力所能及而已。”
尚蕭夜說的憤憤不平,容不得自己受到不白之冤。
“當初願意爲你們趕車也是因爲你們此行的目的地在苗疆附近。我娘的病是誤食毒物所緻,一般的藥物隻能治标不能治本。
大夫說了,需要苗疆的一味草藥才能治根,既然目的地差不多,我才願意被你們所雇傭。
一來可以最快的到達目的地,省去了雇車的費用,二來也可以賺些銀子。如果你這般信不過我的爲人,尚某走就是了!”
說罷,尚蕭夜轉身就要離去。
就在此時,四周不知何時竄出十幾個黑衣人,把水月然她們幾人團團圍住。
尚蕭夜見此,立刻後退,張開雙臂,把水月然幾人護到身後。
“哈哈!想走?沒那麽容易!”
伴随着笑聲,黑衣人身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