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慕容焱事情敗露,他誰都不劫持,偏偏劫持龍正軒?不說他離着慕容焱最遠,爲什麽近一點的龍勝軒他絲毫沒有考慮過。”
龍逸軒眼珠子一轉,剛想開口,就被比水月然揚起的手打斷。
“好,不說這個。我們就算他是分量最重的,最有說話權的,劫持他最爲保險。可你想想看,在衆多人做包圍之勢下,爲何他能被龍正軒輕易偷襲到,而且是一擊擊殺。
你我都是習武之人。該知曉,在此情況下,人會全身戒備。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是要命的關鍵時刻。除非……”
水月然擡眸,看向龍逸軒,等待他的回答。此時,他的氣焰已經消失大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對待自身的盟友,根本無需戒備。”
接過話說道,聲音已經有了一絲清明。
“龍正軒殺人如此的順利,簡直與滅口無疑,我不信你當時沒有疑惑。”
水月然這話直擊龍逸軒的心。當時他卻爲生疑,可謂了翎羽的事,亂了心神,過後便就抛諸腦後,根本沒有再想起。
“我如果是慕容善成的人,千方百計的讓翎羽去雪霁,有何利益可言嗎?
無利不貪,這是商人的原則,也通用與任何一個人。像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做來有何意義?
你應該想一下,獲利最大的是誰!”
龍逸軒思索了片刻,帶有疑問的說道:“大皇兄?”
“若是翎羽在朝中覓的佳婿,勢必是你的左膀右臂。若和親,便是鞭長不及,想幫也幫不上。
何況天意弄人,雪霁國主又與和親前駕崩,若是消息傳回國内,勢必改變策略,那慕容善成便成爲最佳候選人。
他的爲人還算是正直,若真的成其好事,那不是害你而是幫你。
這樣的事情他怎麽可能讓其在他眼皮底下發生。隐瞞消息對他來說時最爲妥當。
你也知道今日信函出現之時的蹊跷,可你不想想,在天祈有這樣的勢力的又能有幾人!”
龍逸軒身形已經有些不穩,他明白水月然說的一切都爲真。
“至于今日嫁衣的的變化,我隻能告訴你,我找人曾幫翎羽算過一卦,知曉她是會克死第一任夫君。白色隻是預防萬一。”
到底,她沒有說出那是她心中的渴望。到了如斯的地步,她還有留下來的意義嗎?說完,水月然轉身離去。
龍逸軒這才意識到自身錯的是多麽的離譜,趕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似乎今天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幾個字。但是她的聲音冰冷,神情淡漠似乎與龍逸軒是陌生人一般。
龍逸軒這時才感到恐懼,水月然不是生氣,她根本就已經從心底開始排斥。是他親手摧毀了他們之間的信任。
“不,不,我不放!”讓他如懷,雙臂緊緊的鎖住。因爲他知道,如果水月然當真離去,那麽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