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汗水因爲疼痛不停的流,趙權财說完,已經在意擠不出一絲半語,渾身顫抖着。
他感覺自己的右手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氣力。
剛才甚至聽到幾聲清脆的響聲,好像裏面的骨頭全部斷了!如牛般喘着粗氣,瞪着水月然。
水月然吓的掩面退了幾步,仿佛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雙眼紅紅的委屈極了。在趙權财一行人看不到的衣袖下,朝着墨玉打了個手勢。
墨玉最近在水月然的教導之下,可謂精明許多。
雖然有些不解水月然怎麽把趙權财的手拍的骨折,但是看到這,她也玩心大起,會意的用之前戲弄家仆的方法,對着水月然就輕聲罵道:“小姐,你怎麽這麽不聽話,都說了!不要和男子有接觸,不要有接觸,否則那人非死……即傷……”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确保在場的所有人能聽的真真切切,特别是躺在地下的那位!
轉身臉上堆起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臉對着趙權财說道:“這位官老爺,你看上我家小姐,可是我們家天大的福氣。就是不知老爺何時下婚書,何時下聘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怎麽樣?”
雙手不停的搓,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亮。有誰見過,丫鬟興高采烈的把小姐送到土匪惡霸手中的?
越想越覺得不對,趙權财厲喝一聲:“慢着!”朝着身後打了個手勢,這才有兩個衙役不情願的攙扶起跪地的趙權财,安頓在一塊大石上坐下。
“你……把話……說……說……清楚!到底……怎麽……有……有什麽……瞞着我!”
這手痛的,一句話都說不清了。才走了幾步,趙權财就冷汗濕了一身。
墨玉眼珠子一轉,谄媚的笑道:“官老爺,我哪敢瞞您啊,你和青天明鏡似的,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不說……是吧,給……我打!”已經沒有興緻和墨玉扯嘴皮子,趙權财下完命令就又抱着手嗷嗷直叫。
衙役得到命令,不得已卻也隻能執行,朝着弱小的墨玉就是打過去。
“官老爺,你們不能不講理啊!”墨玉說着左躲右閃起來。
說來也奇怪,十幾個壯漢,楞是一下也沒打着。每次眼看要碰到墨玉,總是打偏或者就是直接打在她的衣袂之上,看似雜亂無章的慌忙逃竄,其實内有乾坤。
看的水月然暗地豎起大拇指。
這墨玉也是個練家子,八歲已經開始練武,到現在也是有十年的武功底子。高手談不上,一般的武夫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不是這樣,赫連琴心也不會放心讓她帶着兩個家丁随随便便就這麽出來了。
“不要再打了,我說了!”墨玉說話間已經到了趙權财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再看那十幾個衙役,全部累的撐着膝蓋大喘氣,也不知道,是誰打的誰。
“小姐,是個苦命人!”轉眼看了水月然一眼。
水月然柳眉輕挑,頓時心中有種不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