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抱着閻魔刀,周身都是冷汗,神羅天征的斥力已經被他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直接控制瞳力在周身附近設下斥力遍布的‘天征領域’都不是困難的事情,借助閻魔刀的魔力,甚至可以擴散到整個城市的範圍。
而現在,天征領域全開,将四面八方的惡意全部抵抗在外面,如果不是這招,恐怕自己會變得更加狼狽吧?
他看了看四周那常人無法看到,但是輪回眼卻看得一清二楚,濃稠的魔力結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爲什麽會這樣呢?
尼瑪爲毛整個倫敦的術式結界都在對自己散發着‘我要砍死你’這種氣氛!
如果沒有瞳力我肯定已經半身不遂了吧!難道聖喬治大教堂已經被敵人給攻陷了嗎!用這招要将自己這種戰力的人直接抹殺!
“這樣下去吃棗藥丸啊……”他喃喃的說。
他隻是普通的下了飛機,普通的想要回聖喬治教堂述職而已,他掏出香蕉6噗辣斯,撥打給清教的最高領袖,現在包.養他的富婆,勞拉史都華。
“請教被攻陷了嗎?!怎麽防禦術式暴動成這個樣子!”他大聲問。
然而電話那頭隻傳來了幾聲陰森的冷笑聲,旋即被挂斷,不多會,手機接收到了一條彩信,易哲默默的點開,陷入了石化和僵硬。
那張圖片是在融融的火光下,一男一女深情對視。
“亞雷斯塔……卧槽尼瑪。”他顫抖的說。
整個倫敦,借助各種宗教塑像,宗教信徒的力量融成的清教之力,已經快要壓垮他的天征領域,易哲趕緊抱着刀瘋狂逃竄,隻要出了倫敦市就好了!他雙目血紅,大叫着勞資回去一定還要再拆你學園都市一次就在路人驚恐的目光下絕塵而去。
教堂裏,不良神父笑眯眯的看着運用術式3d立體呈現的倫敦俯瞰圖,那個金發大主教背後升騰着羅刹在世一樣的可怖氣息,冷笑之下又觸動了某個大型迎擊術式,不知是不是錯覺,史提爾耳邊聽到某個人的大聲卧槽和爆炸的聲音。
哈哈哈哈,銷毀吧!淨化吧!你們這些不潔之人,火法甚爲舒坦。
此時,英國女王和騎士團長在一起。
“勞拉那家夥瘋了嗎?怎麽突然啓動國防級别的迎擊術式?”
“不知道……隻是直覺告訴我暫時不要去惹那個母狐狸。”騎士團長微微沉吟。
“這散播在空氣中的怨婦氣息是怎麽回事?”
“女人……真是種可怕的生物啊。”
王室派和騎士派的首領坐在桌子上繼續喝紅茶,無視了地面的不規則的震動。
“呵呵呵……躲過了呢,那明明是足以将一支部隊都燒成灰的‘陽炎沖擊’。”最高主教壞掉了的一樣哈哈大笑,“再試試這招利用先代魔法師精神積攢而來的‘魂之挽歌’,讓我看看效果如何吧~”
“那……那不是要積攢36個已亡的魔法師,從陵墓裏抽出來才能滿足前提的大型毀滅無差别迎擊術式嗎?”史提爾感到一絲不妙,急急忙忙的說。
“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他總能剩一口氣吧?”勞拉呵呵一笑,“到時候把殘廢了的他綁到地下室,雙腳雙手都用牛皮革束縛,再定時調教,就能成爲聽話的小孩子了呢。”
問題不是那個吧……你想把整片郊外都變成廢墟麽?火法不停流汗。
勞拉毫無猶豫的執行了術式啓動,百裏外的魔法師沉睡的陵墓升騰起數十道白光,躍上天空,朝着目标地點爆沖而去,某個剛剛利用魔人化硬生生抗下借助日光彙聚而成的神秘側天基武器陽炎沖擊的男人,臉色發白的看向半空。
沃日……這是巡回導彈啊!!
你真的想要殺了我嗎!!!!
精英魔法師死亡時保留的魔力和意志一團一團的彙聚成三十六邊型,夾雜着呼嘯的厲鬼嘶吼的聲音砸下,白光淹沒了整片視線。
轟隆隆!
騎士團長和英國女王同時看向窗外,似乎遠處升騰起了蘑菇雲似得黑煙,整片天空的雲都被沖擊波給一吹而散,烈度極強的地震餘波傳開,震得他們屁股疼。
“還是阻止她比較好吧……”
“是啊,說不準什麽時候一炮把我們轟了……”
兩個人放下茶杯,急忙忙的沖向聖喬治大教堂。
半個小時後。
被連續不斷的集齊十字教三大勢力之一,清教的舉教之力轟炸的人事不省的易哲,被同樣一群臉色蒼白的魔法師死狗一樣的回收到大教堂本部,仰面躺在地上,渾身還散發着焦味的某人低聲呻.吟。
“有話……好好說。”
女王和騎士團長幹笑幾聲看了看那地上從火堆黑炭裏扒拉出來的人,适時的知趣的離開了這,史提爾也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回收隊互相看了幾眼,争相跑出教堂。
被陽炎沖擊、魂之挽歌、恩賜解脫、大地裂變等無差别迎擊術式連續轟炸,居然還能有幾口氣,保持完整人身,騎士團長向這名吊炸天的強者緻以崇高的敬意,也有幾分收納到騎士派的想法,但是看到某個金發少女背後的頭發像美杜莎的頭發,蛇一樣的飛灑的時候,他才意識到。
原來真正恐怖的還在後面。
“老女人的怨念真是可怕啊……”他跑的飛快。
啪!勞拉用修長的金發凝結在一起,打在地上發出皮鞭一樣的清脆聲。
“亞雷斯塔……勞資給你沒完……”
易哲痛苦的閉上雙眼。
…………
上條當麻,一個不幸的少年,走路都會不小心掉到下水溝,吃飯會被卡喉嚨,把妹也要進醫院的人,但他是如此的樂觀和積極向上,依舊靠着頑強的毅力活到了現在,走到了人生的快第十七個年頭。
然而,就算是心智如此強大的他,看着手裏的标簽也有些發慫。
“恭喜恭喜!您抽中了意大利七天六夜的旅行大獎!!”售貨員爲他慶祝,四周的人也友善的鼓起了掌聲。
當麻望着手裏頭的标簽,陷入了沉思。
這……毫無疑問是陷阱!上條先生是何等的命格,怎麽可能有這種大運氣啊!仔細想想吧,上次公費旅遊的三天二夜神奈川海邊,他碰到的是天使墜落這種全球範圍的危機呐!
這次居然特碼是七天六夜,世界要毀滅了嗎!隕石要掉下來了嗎!一方通行終于公布他其實是個雌性,還會來大姨媽了嗎?!
一滴冷汗,掉進他的手心。
難道,當麻看了看周邊爲他慶祝的路人,卻好像一堆圍着快要死掉的祭品的野蠻人跳舞那樣,天要亡我上條當麻嗎?
“好了,隻要在這裏簽字就行啦。”售貨員給出一本東西和一支筆,當麻一聲機智的冷笑,他馬上就像要拔腿就跑。
“當麻當麻!我也要去!”但打破他幻想的,是一個飛速的loli,而且在他察覺之前就已經簽好了字。
“嗯,好的,現在合同簽好了,對了,這次是旅行社和銀行的聯合行動,如果你沒趕上的話,得補旅行社宣傳費喲。”
尼瑪什麽鬼畜活動啊!自願取消還要補錢?!這明顯就是有問題吧!邏輯不通吧!我不會上當的!但是當麻卻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協議上,卻黑字白紙的寫着,驚悚的是,他似乎無意間撇到了什麽‘屍體會出于人道主義送回家鄉。’的話。
卧,卧槽?爲什麽一個好好的活動會有這種明明是上戰場的雇傭兵合同裏才有的話啊!
“當麻,當麻,我們這就回去準備衣服吧!”茵蒂克絲圍着他轉來轉去。
上條先生跪地。
人生,真艱難啊。
回到宿舍,當麻歎氣的開始收拾旅行包,不過他突然想起來護照還沒辦,一邊嘀咕着命還是比錢重要,找bilibili借就好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從旅行包裏翻出兩本護照,他和茵蒂克絲的,難道我以前出過國麽?喪失記憶的少年摸摸頭。
失意的少年和外國修女loli坐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
“啊啊,坐飛機真是無聊死了。”當麻拉着旅行箱,和茵蒂克絲下了飛機,走在人文氣息濃郁的街道上。
他所來到的城市,是有水之都稱号的威尼斯,常年在學園都市看着林立高聳的鋼鐵建築群,看到被水環繞,家與家之間都是河流海水,特色的帆船從腳邊的小河載人而過,空氣中的怡人濕度也讓他感到了舒适。
“雖然向導一下飛機就消失了讓我很不安……但是還是讓我看看地圖,先去旅館放好東西。”當麻打開觀光地圖。
“呐呐當麻,我要吃那個東西!”修女戳着他的手。
“不行哦,我們得先找到住的地方。”
“那種事直接問周圍的路人不就好了嗎?”
“這裏可是威尼斯啊……我可是被老師說閉關鎖國一輩子,英語不過二級的少年。”當麻無奈的說。
“當麻!在現代出行,如果不掌握四門外語的話,會被人鄙視!”
“你一個信教的修女有什麽立場指責我這個在科學側尖端城市居住的人啊!”
當麻嘀嘀咕咕的抓着頭,不停的翻看地圖,過了幾分鍾後,好歹是看到了,他滿意的點點頭,準備拉着修女去旅館,但是他茫然的回頭,發現自己孤身一人。
“阿勒?茵蒂克絲?”
他尴尬的走在滿是歐洲臉的街道上。
“茵蒂克絲!茵蒂克絲!”
糟,糟了……這樣下去,總覺得迷路的就是我了。
他一頭大汗,站在街道中,四面查看,試圖找到那個分開了的白色修女。
…………
史提爾和神裂兩個人無法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最高主教喚他們過來是有什麽大事要說的樣子,不過比起那個,那個坐在那邊,渾身都包着白色繃帶,跟個才出土的木乃伊一樣的人一直在吸引他們的目光。
“正教最近的行動越來越明顯了,最初隻是法之書事件的無通告就派遣部隊,之前又安排了使徒十字事件,雖然利多維亞現在被我們關押起來,但是想要拷問出情報還得一些時間……”勞拉不停的說,發現對面的魔法師和聖人有些不集中注意力。
“别那麽在意,你們認識他的,他是易哲啊。”
裹成木乃伊的人伸出手搖了搖,似乎是在贊同,史提爾和神裂微微沉默。
真是……罪惡啊。
“咳咳,好的,這次就是讨論正教的下一步行動嗎?”史提爾咳嗽幾聲,避開了木乃伊那兩隻眼睛的精光。
“沒錯,總之正教對學園都市出手的迹象越來越明顯了,使徒十字隻是想要兵不刃血,說不定下一次就是強硬的開戰了。”勞拉微笑着一邊撫摸僵硬的木乃伊,一邊說。
“但是,爲什麽事情會激化到這個程度呢?”神裂問。
“因爲幻想殺手的存在吧?不管怎麽說,那已經是亵渎十字教的目标了,再說科學側和神秘側都勢同水火,這都是遲早的事情,對吧?曾經科學側的走狗,打了神秘側一窩的家夥?”勞拉的手指順着木乃伊的手滑來滑去。
“嗚嗚嗚嗯嗯……”嘴巴被包着,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的木乃伊回應她。
史提爾和神裂一陣惡寒,他們似乎腦補出這個可悲的人是如何被這個人調教成這個樣子的。
“雖然被我蹂躏的要死要活,但話還是可以說的吧?”勞拉撕開木乃伊的嘴。
原來那不是療傷的繃帶,而是束縛他的白色靈裝膠布啊!!!史提爾流汗。
“你說的都對……”易哲說。
“不過,我們和正教都是神秘側,如果幫助學園都市的話,會成爲衆矢之的吧?而且我們似乎沒有要幫助學園都市的立場來着。”神裂說。
“不對哦~”勞拉笑笑,“正教的勢力已經大的有些影響神秘側的平衡了,而且也有相當的野心,想要借着底蘊攻下學園都市,保證自己的地位,然後就是拿我們開刀了吧?而且他們現在的目标都集中在幻想殺手一人身上,我記得你欠他很多人情才對?”
神裂張了張嘴,隻好點頭。
“正教第一個敵人毫無疑問是學園都市,第二個就是我們清教,理由不用多說,因爲不管是法之書,還是使徒十字,我們都暗中下了手,他們不會那麽大度的,神秘側内部本就你捅我一刀我給你一腳的情況。”勞拉說。
“那我們?”
“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了,我們完全可以先聯合學園都市對付正教,從中牟利,保全狀态,反正正教和我們已經不能好好坐下來說話了,使徒十字時抓捕的利多維亞還關着呢,更别說法之書時,那一隊聖殿騎士團被他團滅了。”勞拉斜着靠在被束縛的易哲邊上。
作爲最高主教,将身心奉獻主的人居然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本就是不允許的,但是最近倫敦都風聞她包.養某個小白臉的事,女王和騎士團長都聳聳肩不發表态度,神裂和史提爾隻好無奈的看着這一切。
“我殺他們都是爲了幫你啊……再說過去的話,神裂也不好做吧?”易哲說。
“真是非常感謝,如果有什麽能做的話,盡管開口。”正直的女聖人道謝。
“沒事,沒事。”易哲臉色微變,因爲無形間,束縛他的繃帶靈裝更加緊了……
“看到你這麽幫助同伴我也很高興呢。”勞拉保持着微笑。
“沒事,沒事……”
“所以形勢弄清楚了吧?”勞拉繼續話題,“盡管我和亞雷斯塔都互相看不慣,但是難得都是會爲了當下暫時不計較過去的類型,所以我們和學園都市聯盟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那麽采取什麽手段呢?”史提爾同情的看了一樣苦逼的易哲。
“神裂應該察覺到,天草式被我派到外國去了吧?”
“是的。”
“這是防範于未然,因爲土禦門報告幻想殺手已經離開學園都市到意大利威尼斯了。”勞拉喝了口紅茶,“雖說是抽獎得到的旅行機會,但威尼斯這個城市,卻恰恰和正教的聖靈十式之一的巨大靈裝向吻合。”
“亞得裏亞女王艦隊?”易哲說,他涉入神秘側時間很長,知道也不奇怪。
“那個女王艦隊?”史提爾一怔,“這麽說,簡直是要想強攻了?”
“不過應該隻對威尼斯有效啊。”
“運用刻限十字改變目标也不是難事,正教底蘊很豐富。”易哲此時解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由我去吧,我也是天草式的原教皇,對于率領他們更有經驗。”神裂此時說,她還是很擔心他們。
雖然歸于清教後,免除了法之書事件,正教的追查責任,但是相對的,也在進行更危險的任務,比如這次的事件,一旦出手,哪怕正教想要追問清教,隻要适時的把天草式下放開除,就能避免責任,天草式隻是背鍋,跟臨時工一樣。
“不行,你是揚名在外的聖人,你去的話,會引起很多關注的。”勞拉否認。
“意思是,我去?”史提爾說。
“雖然你不如神裂,但也是倫敦前十的魔法師,經常出差,大人物們都把你當成我的得力手下了呢。”
易哲微微沉默。
“不會是……我去吧?”
“嗯~真聰明,獎勵一塊糖。”勞拉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撥開,對着現在無法反抗的易哲的嘴裏塞了進去。
啊啊啊啊好想淨化他們!如果不是打不過的話!史提爾暗自流淚。
“除開小部分人,基本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很适合的人選。”勞拉說。
“好吧……”深知自己現在處境的易哲說。
“那,勞煩你多照顧了。”神裂低聲說,“如果有什麽想要我做的話,什麽事都可以提。”
易哲流汗,因爲束縛靈裝緊的快憋死他了,他強撐笑容。
“沒事,沒事……”
ps:大家應該都收到各種新年祝福了,這裏我也給大家道一聲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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