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了一整天了!稍微休息下嘛!”天天忍不住抱怨,她背後可是還背了兩大捆卷軸的。
“天天,你還需要鍛煉啊!”小李中氣十足的大聲回答,從步伐動作上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貨有勞累的意思。
“不過這個速度确實也很累人啊,最好還是稍作休整,不然遭遇敵人的話,狀态不佳也是會很麻煩的。”甯次依舊慎重。
“的确如此啊。”阿凱看起來也很滿意自己一行人的速度,在這裏停留一會也可以接受。
“呼——”聽到可以歇息的天天不禁擦了擦汗。
衆人從樹木上落下,甯次作爲擁有白眼的忍者,第一時間做好了警戒工作。
“誰!”不過把他吓到的是他剛一開啓白眼,就察覺到了一個快速接近的生物。
阿凱的反應最快,即使沒有感知的忍術,但作爲老辣的體術忍者,僅憑附近樹葉的動靜就捕捉到了那接近的生物,他回身就是一個标準的體術攻擊動作。
“等等,阿凱,是我!”有力的聲音如此說道。
阿凱止住了動作,一臉詫異。
“庫帕?”
又是一隻成精的動物,這條臉上帶着皺子的狗穿着得體的忍犬緊身裝扮,臉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鬼知道它的發聲器官是怎麽說出流暢的地道火之國方言。
“在這裏碰到你們也算是運氣不錯。”忍犬看起來有些累,“我們忍犬受卡卡西的指令分八個方向分别追尋曉的蹤迹,結果是,現在他們在木葉和砂隐之間的川之國……這樣一來反而是離木葉更近。”
“也就是說差點就走過了嗎……他們好快的速度。”甯次皺眉。
“大概就是這樣了,我們在路上在讨論,現在先調整方向前進。”庫帕躍上樹木,展現了自己作爲精英忍犬的能力。
凱班二話不說,也陸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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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洞穴裏,八個人冷漠的站在巨大的半身魔像上,淡漠的看着被查克拉龍所吞吐的我愛羅,即使失去意識,但體内的尾獸和查克拉都被剝奪的我愛羅仍舊痛苦的發出聲音。
“有敵人正在接近……實力不俗,是木葉的邁特凱。”絕睜開一隻閉着的眼睛,他的偵查能力絕對是曉中最強的,散步在四面八方的眼睛已經捕捉到了想要幹擾他們的人。
“……什麽人啊?”迪達拉嘀咕一句,他對邁特凱這個人沒什麽印象。
“他是木葉上忍,極擅長忍術,是個不能小看的家夥。”鼬不緊不慢的說。
“原來是那個奇珍異獸啊。”鬼鲛低笑幾聲。
佩恩沉默一會,環視過其他站在魔像手指上的虛影。
“就用那個術吧。”
“那就我去吧,我跟他有點私人恩怨。”鬼鲛自信的說。
“也好,你的查克拉量也适合這個術,不過就要多耗費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了。”佩恩沒有反對。
“這次我總算可以……”站在魔像手指上的虛影好戰的笑着,于此同時,在遠方的石塊上,坐在石頭上結印閉眼的鬼鲛,睜開了眼睛,将後半句話緩緩說完,“報上次的那腳的仇了。”
凱班被庫帕忍犬一路帶着快速前進,在知道走錯方向後,凱班又折過風之國,朝着川之國的邊界進發。
帶頭的庫帕矯健的奔跑着,但是突然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一副必有蹊跷的臉色,眼神都爲之犀利,鼻子抽動幾下,不愧是忍犬中的精英份子。
“等會!有人接近!”
白眼!甯次毫不猶豫開啓血繼限界,他大聲朝着同伴說,“在後面!”
幾乎是說完,即使沒有甯次和庫帕的提醒,凱班的人也知道了背後肯定有個帶着惡意的家夥了,因爲那轟隆轟隆的将堅硬的岩石地表當做水一樣割開,幾乎就像一頭鲨魚從海面下突進,沒有一絲掩藏的意思。
凱班的人全部閃避開,飛灑的石塊和煙霧擦過他們,煙霧之中,那個敵人大大咧咧的站起來,手持的巨大武器随意揮灑,将煙霧吹開。
黑底紅雲的長袍,長得就是一副鲨魚即視感的人嘿嘿笑了幾聲。
“你是……”阿凱突然說。
“凱老師你們認識嗎?”小李有些訝異的問。
“……嗯,你是,哪位啊……?”
天天不禁投了一個白眼。
“連腦袋都是奇珍異獸級别的,沒關系,等會我會幫你回想起來的。”鬼鲛聞言隻是閃過一絲不快,旋即卻不氣憤。
阿凱皺皺眉,沒有立刻沖上去,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敵人,他也本能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甯次是最慎重的一個,擁有白眼的他第一時間就将鬼鲛從頭到尾的看穿了一邊。
“好驚人的查克拉……除了鳴人以外,我還沒有看到過這種程度的查克拉。”小李和天天聽到後也都紛紛提高警惕。
看了看面前如臨大敵的幾人,鬼鲛也不再含糊,手中的鲛肌用力的扔上半空,嘿笑了一聲,手指動作之間已經完成了結印!
“水遁·爆水沖波!”
從鬼鲛扔出刀之後,凱班的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大片的水流從鬼鲛的嘴中噴吐而出,本是一片荒蕪的岩石地帶,卻被這個水遁忍術将這附近一帶都變成了河流,鬼鲛從高處躍下,踩着自己噴吐的水流滑下,就像在沖浪一樣!
“我來咯!”
鬼鲛無視了其他人,直直的朝着凱沖了過去,鲛肌大刀大幅度的揮舞,帶着強風朝着凱的臉上砸來。
但他無視凱班的其餘成員,卻不代表其他人就會由他過去。
“木葉旋風!”青春熱血的吼聲後則是強有力的踢腿技,沉重的力量中感受的到那名忍者從沒有懈怠的努力,小李自下而上,直接将鲛肌的路線給踢開。
鬼鲛皺眉,正準備将小李擊退,但已經找好落點的甯次回身就是家傳柔拳,八卦空掌!看不見的勁道透過層層空氣,逼迫鬼鲛防禦,不俗小李踢腿的力量,将鬼鲛擊退幾步,但凱班的攻勢卻還沒有停下,叮的清脆響聲,一刻球就這麽砸在鬼鲛身前的鲛肌上,随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爆破聲。
“讓他逃了,該死。”天天舉起卷軸,不甘心的說了一句。
爆水沖波下的水流中,鬼鲛浮上水面,掃了一眼之前被他無視的小鬼們。
“好麻煩啊……沒想到這群小鬼還有點能耐。”
“水遁忍術,加上那把奇怪的大刀,你難道是……”自己班裏的學生和鬼鲛都已經打了一個回合了,阿凱此時看起來有點反應。
“哦?想起來了嗎?”鬼鲛提起了興趣。
“我怎麽老覺得哪裏見到過你啊……”
“………”
“你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算了,我也認真點吧。”鬼鲛從水裏爬起來,大刀鲛肌橫在身前,不知道鼬那邊怎麽樣了,有好好工作嗎?鬼鲛此時心裏閃過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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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得力通靈獸,八忍犬這次依舊表現出色,比起某隻走錯路,現在正碰上敵人的凱班,卡卡西小隊卻順利的朝着目标接近。
“鳴人……我能問你嗎,是什麽時候被曉盯上的?”一路上都沒什麽人說話,但明顯小櫻其實早就想開口了。
鳴人一愣,旋即臉色有些難看。
“我也不清楚。”
“三年前曉的兩個成員就來到過木葉,但具體要做什麽,也不是太清楚。”卡卡西接過話頭,同時看了一眼易哲,也就是那個時候,易哲脫離木葉被高層定爲叛忍。
“他們爲什麽,要等三年呢?”
“或許并不是不想,而是之前鳴人身邊一直都有自來也大人陪伴,他們也是忌憚自來也大人吧。”
“應該不是這樣,根據我的情報,爲了剝離尾獸,而要做的準備工作可不一般,他們應該是再全力準備吧。”千代婆婆也終于開口了。
“尾獸?”小櫻疑惑的說。
“不會吧,你好歹也是綱手的弟子,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千代婆婆看了一眼小櫻。
“在木葉,九尾是高級機密。”卡卡西說。
“唉,也難怪……”千代婆婆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疑惑的小櫻,她繼續說,“尾獸就是帶有尾巴魔獸的簡稱而已,一尾由我們砂隐保管,也就是我愛羅體内的守鶴,這個世上尾獸共有九隻,尾獸的特征就是尾巴的數量,一般來說也是通過尾巴數量來稱呼它們的。”
“尾獸是巨大的查克拉合體,忍界大戰時,各國都将其作爲軍事力量來時候,所以那時候搶奪的很熱鬧啊,但尾獸也不是那麽好控制的,現在時代也在更替了,并不是每隻尾獸都有忍村保管,還有散落各地的。”
小櫻和鳴人聽到後都若有所思,尤其是鳴人,看起來心事重重。
卡卡西心裏歎了口氣,不禁又把眼光落在前面默默不語前進的易哲身上,出奇的是,聽到尾獸的秘辛,易哲并沒有太大的感觸,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這一段短暫的對話後,各人又陷入了沉默,隻是不停加快腳步前進。
“又有敵人接近了。”絕睜開閉着的眼睛,低聲說。
“這次,誰去?”佩恩淡然的發問。
風中帶着不善的意思,卡卡西立刻發出了停下的指令,有些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敵人。
黑底紅雲,以及那雙紅色的血繼限界的瞳孔。
“他是?”第一次見到的小櫻低聲發問。
卡卡西和鳴人已經見過了這個危險的男人,而千代婆婆的注意力卻停留在對手的眼睛上。
“宇智波鼬。”卡卡西對還不知道的千代婆婆和小櫻說。
“他,就是那個殺掉族人的木葉叛忍?”千代婆婆說完,這時年邁的她才想起自己一行人中也有一名宇智波的族人,她有些歉意的朝着易哲點頭,易哲搖搖頭表示無所謂。
“久違了,卡卡西,鳴人……”鼬淡淡的說,但他看見那個在隊伍後面,同樣以紅色的瞳孔看着自己的人影時,他不禁一滞,“你是……哲?”
“好久不見。”易哲聲音沒有起伏。
“你沒事嗎,那就好。”鼬點點頭,從聲音中竟然聽得到一絲高興。
但這兩句對話在其他人聽起來就頗爲的詭異,卡卡西和千代婆婆更是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卡卡西,他清楚的知道,易哲和佐助是曾經直面過這個屠戮族人的劊子手的,佐助心中的仇恨之火也是導緻他離開的原因,但是爲什麽……易哲跟鼬看起來好像并沒有深仇大恨?
“哲,你沒事吧?”鳴人擔憂的說,他現在心想的是,眼前的好友是不是已經憤怒到沉默的。
“你這個混蛋,我愛羅,佐助和哲的家族,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良心嗎!”鳴人憤怒的指着鼬。
鼬沒有回答,隻是手指微動。
“注意不要和他的眼睛對視!”卡卡西大聲提醒。
“宇智波一族啊,真是好久沒跟這種對手交過手了。”千代婆婆撇下視線,略顯感慨的說,“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一對一的話就暫時躲避,二對一的話就以另一個沒中幻術的同伴進行牽制和喚醒同伴,我方人數占優,隻要牽制他從寫輪眼的死角發起進攻就好了。”
易哲第一次笑了笑,搖了搖頭。
看到易哲那帶着略微嘲諷的笑意,卡卡西也苦笑幾聲。
“如果是一般的寫輪眼的話,這樣對付沒什麽問題……他的眼睛是萬花筒,絕非一般的瞳術,中招了想要解除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不熟悉的瞳術,千代婆婆也皺起眉頭。
“不愧是卡卡西,沒有白中我的月讀。”鼬點點頭說。
“那瞳術除了消耗大量的查克拉外,對你的身體也是一種負擔吧。”卡卡西将護額拿開,左眼睜開,同樣是血繼限界的紅色,“鼬啊……你的視力,現在降低了多少呢。”
鼬的眼神一瞬間變了,死死的看向卡卡西。
“你,難不成……”
“你一個人是擋不住我們的,如果真的是想将我們狙擊,不會隻是你一個人,你在這裏的目的隻是拖延我們的時間吧。”易哲突然開口,“而既然是拖延時間的話,你也有自保的自信,不會陰溝裏翻船,那麽比起我們一群人陪你,倒不如留下與你匹敵的對手好了。”
“小鬼說的對。”千代婆婆笑了笑,對這個年輕的分析極爲贊同。
“那,就由我……”鳴人和卡卡西幾乎同時說。
“不,我來。”易哲邊說邊走向鼬,“我現在的視力……還沒到看不清東西的地步。”
鼬和卡卡西都滞了一瞬。
“真沒想到,果然,真的是你将八蕲蛇連根拔起的嗎?”卡卡西凝重的說。
“以後在讨論吧,寫輪眼就由寫輪眼來對抗,我愛羅現在情況危急,你們趕緊去吧。”
“不,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鳴人擔心的說,宇智波鼬曾經給他很大的壓力。
“那可說不定。”易哲低頭輕輕的說,再度擡頭時,雙眼的寫輪眼已經不再是常見的黑色三勾玉,那宛若凋零的雪花瓣的黑色圖案緩緩的在紅色的瞳孔中浮現。
“是誰?”鼬有些吃驚,随後平靜下來,淡淡的問。
“我的愛人。”易哲低聲回答。
“是嗎……看來你其實過得并不好。”
“随便了。”
話落後,就是無數撕裂空氣的尖銳聲,看不清的刀刃一瞬間滑過鼬的身體,将那身形都切的分散,不詳的黑色烏鴉從破碎的身體裏飛散出來。
易哲雙眼跟着漫天的烏鴉,下一秒,銳利的刀鋒聲從他身上擴散出去,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但仿佛四周都是千萬把刀漂浮着,任何他所目及之處都将絞成一片粉碎。
嘶嘶的聲音不絕于耳,樹木、大地,任何阻礙易哲目光的,都幹淨利落的切成兩半,天上的黑色烏鴉群,更是被不停的從半空斬落,又變成一團虛無。
“那是……什麽忍術啊?”鳴人有些看的愣了。
“走吧,這裏就交給他了。”卡卡西沒有猶豫,立刻繞開前方已經交戰的兩個宇智波族人。
鳴人和小櫻擔心的看了一眼,随後咬咬牙随着卡卡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