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住的自然是中了毒的勘九郎,隻是擦過肩膀而已,但現在已經是臉色蒼白渾身發汗的程度了。
醫生們對視着,眼中是無可奈何的焦急。
馬基已經匆匆忙忙的出了病房,看他那凝重的臉色,估計打算去找在醫術上精通的人幫忙。
并沒有過多久,房門就被推開,馬基領着兩個頭發花白,皮膚像幹枯的老樹皮一樣的老人走進來。
“千代婆婆。”馬基尊敬的低聲說了一句,衆人看到兩位老人,也趕緊的讓開了道路。
老婆婆走到低聲**的勘九郎旁邊,沉默的查看了一會。
“我對毒物還算有些研究,但是這種毒素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蠍那家夥……又精進了。”
“那該怎麽辦?”馬基問。
“說起比我更擅長解毒的人的話,隻有木葉的千手綱手了,在以前的大戰中,我調配的毒素都是被她解除的,當時真的感到很棘手,現在看起來也隻好找她求助了,現在我們不是已經與木葉結盟了嗎?”千代婆婆淡淡的說。
“可……可是她現在已經是火影,不能輕易離開村子,而且距離這裏的話,再怎麽樣也需要時間……之前也發過了支援請求,有小隊也趕過來了。”馬基解釋。
“哼,你們啊,如今也隻知道向着别國求助,盡揀些沒用的東西教!”千代婆婆冷哼一聲。
“我們也并不是那麽沒出息……”馬基聲音弱了幾分。
“這孩子還是太沖動,不慎重可不是忍者所爲。”千代婆婆的弟弟,同樣年紀不小的老頭子悶悶的說。
“對于木葉不可輕信,也不要抱有奢望,這裏面也有你們這些年沒盡力提高村子戰力的原因,别人是别人,我們是我們!就像現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拍幾個小喽啰來走個樣子就完事?而且我本身就讨厭那個蛞蝓女!”
一頓數落讓在場的,稱得上砂忍管理層次的人們都低下頭,一時半會都不敢在說話。
千代婆婆環視一圈,這些不成器的後輩們都羞愧的低下頭,畢竟連一個村子的影都被敵方擄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嗯?”老人環視一圈才發現還有個人靠在牆壁上,仿佛隻是在看戲一樣的忍者。
“這家夥是誰?這麽年輕應該還入不了管理層吧。”她皺眉發問。
“是的……他并不是我們村子的忍者,他跟我愛……跟風影大人是好朋友,勘九郎也是他救回來的,他現在算是以流浪忍者的身份被我們雇傭。”馬基盡責的解釋。
聽到這些話,易哲擡起頭,朝着千代婆婆點了點頭示意。
“哼,一個年輕的小鬼都比你們沉得住氣,砂忍村交給你們真是辱沒了前人的心血打拼!”
馬基于是又隻好撇撇頭過去不再觸怒這個資曆甚高的老人。
于是氣氛又回到了沉重之中,畢竟不管他們在這裏怎麽扯,勘九郎依舊在那裏昏迷着,他身上的毒可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在場隻有細小的交流聲,醫療忍者們還在盡力嘗試。
空氣确實有些沉重,而且有些不舒服的空氣也讓易哲沒有了再看下去的心情,正當他準備離開病房出門點一根煙打發時間的時候,房門卻被粗暴的推開。
“勘九郎!”沖進來的是一臉焦急的手鞠。
馬基看到手鞠,又打算做一個合格的解說準備解釋情況,可是有人比他更快動作更大。
“木葉白牙!”千代婆婆的聲音渾厚無比,根本不像一個老的快入土的老人,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隻見得到那蒼老一推就倒的身體竄了出去,出手就是淩厲無比的體術攻擊。
拳拳交手,擋住千代婆婆的卻是鳴人。
“你這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是怎麽回事啊!”鳴人的手有些發麻,莫名其妙之下大聲質問。
“少說廢話!兒子的仇今天就算個清楚吧!”
“等會等會!”卡卡西滿臉日了狗關我毛事的表情。
但看千代婆婆的架勢還要再上,這時那個老頭子走到後面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老姐你看清楚……雖然有些像,但是确實不是一個人啊……”
短暫的沉默後,千代婆婆灑脫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人老了就是需要多運動嘛!”
所有人一臉卧槽,但是礙于立場都沒有點名。
此時勘九郎那痛苦的聲音才将人們的注意力又拉回到這個可憐的忍者身上。
小櫻立馬走了上去,細細查看。
鳴人也揉了揉手,撇撇嘴走進病房,這時他一愣,看向那個靠在牆上的人。
“哲!”他的聲音充滿了驚喜,“你怎麽會在這!”
久違的看到朋友,他立刻有些按耐不住的想上去攀談。
但他被卡卡西阻止了,卡卡西沉默的将他的手拉住,然後,靠牆的易哲與卡卡西對視一眼,又淡淡的分開。
紅色眼睛的人毀滅了八蕲蛇……有可能就是他。
“畢竟我現在是木葉的叛忍吧?卡卡西,是想在這裏就将我擒住嗎?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木葉的忍者,跟鳴人他們這樣的中忍下忍不一樣,你的責任更大。”易哲說。
卡卡西皺皺眉,當下的情況并不适合節外生枝,而且他還是凱的得意門生,出于好友的想法,他也并不想爲難易哲。
“咳咳……”馬基看到這個情況,像是早有預料的一樣,“宇智波哲是救勘九郎回來的恩人,而且我們也與他完成了流浪忍者的委托關系,至少在我們砂忍的地界裏,暫時是允許木葉的忍者對他繩之以法的。”
卡卡西這才點點頭,松開了鳴人的手。
鳴人直接走到易哲身邊,上下其手摸着易哲,這讓後者有點背後一涼。
“哦哦!你變得比之前更強壯了嘛!也長高了!但是這衣服好舊啊!哦對了你怎麽回到這裏?也是來幫助我愛羅的嘛!我就知道哲你還是個好人啊!”叽叽喳喳的聲音在易哲耳邊吵個不停。
易哲苦笑的應付。
那邊,額頭見汗的小櫻已經順利的将毒素引導了出來,勘九郎那低沉的呼吸聲也逐漸平緩,看到這樣,在場的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
“真是像極了那個蛞蝓女……他們竟然會派你這樣的人來。”千代婆婆輕輕的說。
“是的,我的老師就是千手大人。”小櫻擦了擦汗,笑着說。
千代婆婆似乎有些吃驚,最後還是感歎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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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終于受不了鳴人的熱情,一把推開這小子,走出門掏出一包煙開始吧嗒吧嗒的吸起來,四周走動的忍者隻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匆匆做事去了。
知道現在砂忍群龍無首,正在緊急調配,暫時無事可做的易哲也安下心來閑着,小櫻出門去砂忍村的藥草地找草藥配置解毒劑,出門時也向易哲打了個招呼,難免有幾分情緒,畢竟是佐助的哥哥,但是佐助現在仍然見不到蹤影。
“等小櫻準備後之後,我們也就去追擊曉吧!”鳴人握了握手。
“可是現在還有人在追擊曉嗎?不知道方向的話也無從說起啊。”卡卡西問。
“勘九郎負傷後,我們雖然繼續追加人出去,但無一例外都負傷了,說來慚愧……至今跟曉碰面還安然無恙的隻有宇智波。”馬基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他們砂忍的臉幾乎都丢光了。
“那麽帶我們去勘九郎負傷那裏看看吧,或許會找到一些線索。”卡卡西思考一會。
“沒有那個必要……”有些虛的聲音弱弱的說。
勘九郎勉強支撐着身體立起來。
“敵人有兩個,其中一個帶着我愛羅,所以追着我愛羅的氣息就能發現,而且即使他們分開了,我的傀儡烏鴉殘骸裏,多多少少也抓着一點另一個人的衣服,何況宇智波當時還将那個人的武器折斷了一部分……”
“幫大忙了。”所有人都點點頭。
“你說是真的嗎?其中一個人,自稱蠍?”千代婆婆凝重的問。
“是真的。”這次說話的是在門口的易哲,“他就是這麽自稱的,而且勘九郎的傀儡全部都被一擊得手,如果不是真的了解透徹也不至于敗的這麽慘,如果是真的赤砂之蠍的話,傀儡的作者那就不難了。”
“老姐……”海老藏歎了一聲。
千代婆婆和海老藏走出病房,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接下來,小櫻的藥劑也配置完成,木葉一行人開始準備東西,看到這裏,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抽完快半包煙的易哲也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件破損的厲害的旅行大衣,他現在既然是受雇傭于砂忍,那麽也該出點力。
而且我愛羅……也幫過他。
勘九郎默默的看着要出發的木葉一行人,他抓了抓還在顫抖的手掌,有些不甘心。
“我的弟弟……就拜托你們了。”
“交給我吧,我将來是要成爲火影的人,現在先賣個人情給風影吧!”鳴人自信的舉起大拇指。
易哲和鳴人他們走到村口,這才發現他們多了一個隊友。
千代婆婆理所應當的站在那裏,看着木葉的人,點點頭。
“我代表砂忍陪你們,我也想看看我的好孫子了……”
“有您這位傀儡大師在,即使對手是赤砂之蠍也會覺得安心很多。”易哲拿出那塊破損的鏈鋸前端碎片,“這是當時折斷的,或許會有用。”
“謝了年輕人。”
“小事。”易哲眼微微閉上,他正打算出口詢問千代婆婆研究出的那個将生命轉移的秘術,但卻有些發神,因爲奇稻雪憐連一點影子都沒留下,即使是傀儡也可以賜予生命的忍術,但對着虛無,又該怎麽用?
“年輕人?”千代婆婆拍了拍易哲的肩膀。
回過神來的易哲笑了笑,然後側身走向村口。
“總覺得……哲君他,變了好多啊。”小櫻看着易哲的背影,距離上一次看,易哲的背影盡管壯實了一點點,但看起來更孤獨更寂寞了。
“就像我看到鳴人一樣,當初的孩子都長大了。”卡卡西低聲說了一句,“好了,我們出發吧。”
四人邁向了風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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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洞窟中,蠍和迪達拉不緊不慢的走進去,昏迷的我愛羅被迪達拉抗在肩膀上。
“怎麽這麽慢?”洞口裏的虛影發問,一雙紫色帶着波紋的眼睛看過來。
“人柱力比想的還強啊。”
兩個人不再多話,結印之後輕拍大地。
沉悶的聲音拔地而起,從堅實的土地中,巨大的半身魔像緩緩的破土而出。
“集合。”
随着空氣中輕輕的響聲,統一有些透明的人影鬼魅一樣的出現在四周,蠍和迪達拉也飛身而上,穩穩的落在那半身魔像攤開的兩根手指上。
“從現在開始,差不多三天三夜的時間,各位多注意自己的本體。”佩恩淡淡的說,“絕,你注意四周的情況,用視野最開闊的那個。”
“明白了。”絕的聲音嘻哈着回答。
“得三天啊……大蛇丸不在的話,時機把握就很關鍵了吧?”有人低聲說。
“你要是這麽想的話,那就早點開始吧。”
手指上的每個影子,包括迪達拉和蠍互相對視幾眼,伸出手指結印。
封印術·幻龍九封盡。
魔像爆發出明亮的光明,将漆黑的洞窟每一寸都照亮,發着**咆哮的龍首掙紮着沖出來,朝着地上失去意識的我愛羅撲過去,就像肚子餓了看見糧食一樣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