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邊的空間裏,易哲等人站在漂浮在虛空中的正方塊上,他雙手抱着,視線微微掃過這一片獨立的時空間忍術區域,神威瞳術确實有些吊,竟然在開啓這個瞳術的時候,還附帶一個空間,這放仙俠裏,也算須彌界了。
一群人默然等待,直到空氣一陣的扭曲,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讓你們久等了。”阿飛說。
對這個人大家都不是很感冒,知道其底細的易哲也沒多說,這是他與帶土的第一次見面,老實說,他覺得自己并不具備鳴人那樣恐怖的對神寶具-嘴炮,平時洗腦下佐二少還好說,跟這種已經要報複社會幾十年的老司機隻是耳邊扇扇風。
“團藏呢?”他也直奔主題,反正那個老鬼是一定要死的。
“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們解決掉他手下兩個煩人的守衛,在外面他孤身一人,我特意留給你們的。”阿飛攤攤手,和和氣氣的。
不等易哲回話,穿越空間的感覺襲上心頭,眼前的視線和景象都開始模糊,漆黑的虛空逐漸被更替了顔色,廣袤的天空的光線灑下,眼前模糊的人影也逐漸清晰可見,團藏,一個拄着拐杖的老狐狸。
阿飛戴着面具的臉一笑,自己朝後退開幾步,躍上遠處的台階,潇灑的坐了下來,打定主意當一個看客。
水月、重吾、香磷三人這時候是不方便說話的,他們等着前面那對兄弟發表觀點。
“哲哥,讓我來吧。”佐助淡漠的走出一步,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
團藏不言不語,事到如今誰做他的敵人都一樣。
易哲聽到這句話,看了佐助一眼,微微遲疑後也并沒有說什麽,飛快的瞬身到背後,落到阿飛左側的台階上,同樣坐下來,看這一場在石橋上的恩怨之戰。
“你們也避開吧。”鷹小隊的人聽到後也聳聳肩,讓開了戰鬥的範圍。
“我也是被小看了啊。”團藏沒有感情的說。
阿飛朝着易哲這邊看了一眼。
“怎麽,你不用去幫忙嗎?
“佐助的實力足夠殺他了,我不擔心,再說這種場合也得有人掠陣才好說。”易哲擡擡眼皮,三勾玉寫輪眼浮現出來,他聲音平平淡淡。
“說的也是啊……畢竟你的瞳力,至今也消耗的夠多了,比佐助還要完整的須佐能乎,看過鼬的下場後,我可有點擔心你呢,畢竟,你可是沒有所謂其他兄弟的,寫輪眼可移植。”阿飛頓了頓,呵呵一笑。
“不勞你費心,大不了做個盲僧,成就你的夢想。”易哲頭也不擡的說。
阿飛沒有在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側過頭看向石橋上對持的兩個人。
易哲也将視線投過去,但總有一部分注意力是放在了帶土身上,這個孩子以前是根紅苗正,但現在也已經不做紅旗下的好少年了,就算有劇情知識壓箱底,但怎麽也得防着兩手,不過這貨有一點是說對了……自己的萬花筒,确實瞳力有些負擔不起了,現在的他已經有近視了,在接下來的大戰裏,他要妥善運用萬花筒了。
石橋上,都沉默的兩人終于開始對話。
“你那右手上的寫輪眼,是怎麽回事?”團藏取下了纏在右手上的繃帶,這隻手成天吊着,總讓人以爲是殘廢,可沒想到,繃帶下卻是一隻隻融入到皮膚肌肉上的寫輪眼,咕噜咕噜的轉動着,這個場景,作爲宇智波的三個人都皺了皺眉。
“說來話長。”
“那你就别BB了,我聽着也是煩人。”佐二少冷漠打斷,“我早就想好要宰了你,不過,回答我的問題,包括你在内,木葉高層下達抹殺我族的命令,是否屬實。”
團藏被強行打斷一次話後,似乎也失去了談話的興趣,他直接幹淨利落的結下三個印,然後俯沖向佐助,雖然身體年邁,但也看得出幾分矯捷,無論如何,他也算是當代火影。
但佐助一點都不動,站在那裏如同靶子一樣,等着團藏一拳打在自己的身前,堅硬的觸感不像是打中了人體,而是打在了牆壁、鋼鐵上,團藏眼前看到那火焰狀升騰的紫色查克拉,半透明的骨架,還沒來得及轉下一個攻勢,就被腰粗的骨手一把抓起。
“這就是須佐能乎麽……?”團藏感受到骨手那龐大的力量。
“我在問你……是不是真的?”佐助逼格極高的斜眼看被自己抓着吊起來的團藏,不管怎麽看他才是那個反派,抓着人家要老死的老人一頓狂撸。
“我一直以爲,那個男人不是那樣的人……鼬這混蛋,到最後還是什麽都說出來了嗎,果然,隻有你對他是特别的。”團藏眯眼看向愠怒的佐助。
“自我犧牲,這就是忍者的生存之道,忍者本來就是無法沐浴陽光,在暗影中的功臣,不隻是鼬,許多人都是這樣生存,世界隻憑光明怎麽可能平衡?幸虧有那些人,村子才得以發展,你理解錯了鼬的遺志,這對你來說,無法認同吧?”
“可是,向你洩露這一切的鼬,他也是真正背叛了木葉……”
團藏低沉緩慢的話語,卻在一直刺激佐助的神經,他并沒有讓這個老頭說完話,瞳力運轉,須佐能乎的骨手直接加大力氣,活生生将團藏的身形捏成血肉。
“永遠閉嘴吧!老鬼!”
沒有什麽抵抗和掙紮,團藏的身體被捏成碎肉,血液濺開,被須佐能乎的骨架擋住,也流落地上,看到這裏的易哲和阿飛兩人,寫輪眼都同時微微睜大,他們都抓住了那一瞬的不正常。
“沒錯……”幽魂般的聲音在佐助背後響起,佐二少難以置信猛地回身。
“今天就讓我們用這眼睛,暢談一番,決個勝負吧。”
本該已死的團藏,身體應該已經化爲肉沫,但就像時空置換了一樣,真實而又緻命的他用苦無戳向了佐助沒注意的後背,但叮咚的清脆響聲,苦無的前端直接變成兩半,須佐能乎的骨架幾乎完美。
半骨架的人形裝過身,兩隻大手高高舉起,然後直接砸下,石塊的地面都被砸出凹坑,碎塊四散,團藏那年邁的軀體又一次化成了一灘看不清人形的肉沫。
“真是粗暴的攻擊啊。”淡然的語氣,又從另一處高的台階上傳來,又一度夢幻死而複生的團藏站在那裏。
須佐能乎直接骨手掃過,高高的石階像被推到積木一樣的摧毀,團藏輕盈的向後躍過閃開,但佐助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随着血淚的落下,瞳力轉化爲緻命的烈焰。
“天照!”
漆黑的火焰以視線焦點爲目标,憑空點燃在半空無處借地方移動的團藏身上,那是來自深淵的罪火,一旦點燃就會順勢而燃燒,就像墨點一樣的扭曲黑火直接爬上了團藏的全身,要命的高溫将團藏的身形化成黑灰一樣。
但天照的瞳力消耗也直接解除了須佐能乎的武裝,紫色的查克拉騰騰撲滅在空氣中。
“須佐能乎和天照同時出手麽?真是大手筆啊。”阿飛評價。
易哲撇撇嘴,不置可否,将來要進化永恒萬花筒的男人就是奢侈啊……
但永不熄滅的烈焰依舊無法給團藏帶來徹底的死亡,如同鬼魅也如夢影,團藏再一次浮現在佐助的身後,并且不再裝逼說台詞,直接開始結印,但佐二少也非曾經的中二少年,他現在是有實力的中二少年。
他的經驗轉眼間就判斷出背後的異動,毫不猶豫的回身,千鳥真槍的閃電刺開聲音,擦熱空氣,一把斬斷了團藏那詭異,滿是寫輪眼的右手,但團藏仍是結完印記,左手放在嘴前。
“風遁·真空彈!”
急速又淩厲的真空刀片飛射而過,佐助萬花筒一凝,連忙站穩腳步,毫厘之間錯開無形的風刃。
但這小小的交鋒後,團藏的身體又一次的完好如初,那被斬飛的右手奇迹般的接在他的手上,就好像根本沒受傷,甚至讓人誤以爲是時間線的錯亂。
阿飛沉默不言,似乎注意力全放在了團藏的行動上,對此易哲還有些輕松,盡管馬上不久帶土就能知道那是伊邪那岐,但已經知道的他并不如何驚訝,團藏也隻能用這招欺負下疑惑的佐助了。
真是老而彌堅,這種蒼老的身體就算移植了千手柱間的細胞也提練不出多少查克拉,更何況伊邪那岐的消耗量,又有木遁又有扭轉戰局的禁術,聽起來很厲害,但實戰起來,易哲隻需要不停用仞利天切碎到他死就好了。
仞利天确實是太過恐怖的瞳術,是直接将空間撕開裂縫的斬擊,任何物理防禦都是無效的,比起天照來說,這瞳術才是當之無愧的最強物理瞳術。
但不管他現在怎麽想,隻是一個團藏,他還不想再耗費瞳力了。
佐助雖然心中有些猜忌,但行動卻一點都不遲疑,敏捷的走位帶着那把填充着雷遁的查克拉刀,直接沖向團藏,他也肯定知道這種不死的忍術絕不是毫無限制,不給其喘息的時間就好了!
但他快要刺出的長刀猛地在空氣中一停,他的腳步像是被強力膠水粘在了地上,那無畏的沖擊死死的停下了,漆黑的一道道紋路遍布他的臉和身體。
“束縛用的咒印麽?在最開始解除時就放下了啊。”阿飛淡淡的說,同時他有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這對佐助極爲不利,他現在可不能看着佐助死。
“爲什麽要留下這種垃圾般可歎的性命呢,這是鼬,唯一的敗筆啊。”團藏勝券在握一樣的進行慣例嘲諷,從佐助手裏輕飄飄的将長刀抽出來,自己握住,然後風輕雲淡的朝着佐助脖子上抹去。
阿飛的神威已經開始扭曲空間,他要插手了。
易哲卻老老實實的坐在台階上,同爲萬花筒的擁有者,帶土僅剩一隻眼可能察覺不到,但他卻能呼應到,佐助雙眼中的熾熱的瞳力,升騰而呼嘯。
震開的查克拉遠超所有人的想象,朝天燃燒的紫色查克拉火焰湧動之中,簇擁着那再度凝結出現的須佐能乎,半身的骨架一節節的構成,那空洞的骷髅頭上卻已經開始蔓延着肌肉的紋路,佐助的生命力和查克拉,開始重新讓這巨人,升華!
“啊啊啊啊——!”
在他的咆哮聲中,層層輕式铠甲鎖在須佐能乎赤裸的身上,須佐能乎雙手微張,扭曲的長箭浮現在右手,左手微握,巨大的長弓出現。
“哦?”神威的瞳術被停下,阿飛的身形穩定下來,看着已經進化升華了的佐助的瞳術,不禁微微感歎,同時他瞥了一眼并未有動作的易哲,心下也有點了解。
“當真是威力強大的瞳術,宇智波君,你應該對這個再了解不過了吧。”
“活了這麽久的宇智波族始祖,宇智波斑還需要我講解須佐能乎的每個階段麽?”易哲笑了笑,無所謂的說。
“我隻是好奇你的須佐能乎又到了哪個階段了呢?”帶土聲音不變。
易哲心裏哼了一聲,帶土以爲自己要死前,把一隻寫輪眼當成遺物給了卡卡西,雖然開啓了萬花筒掌握了神威,但缺少兩隻眼睛的他也未曾開啓過須佐能乎,不知道細節是自然的。
“佐助的須佐能乎這下已經到了半完全體,那左右手所持的弓箭就是他特有的武器,屬于他的須佐能乎威力也初現峥嵘。”易哲不緊不慢的說,“至于我的,也不過是比他好上一點點而已,不值得多麽期待。”
阿飛點點頭,也不說什麽,又将視線投向戰場。
但,素戈鳴尊和須佐能乎是不同的瞳術,盡管命名上,兩者都屬于同一神話中的神靈,但易哲在跟佩恩戰鬥時,解開的成熟體須佐能乎卻并不同,成熟體須佐能乎會披上威天狗的重铠,鼬和佐助都是如此。
隻是他素戈鳴尊披上的铠甲,并不是那種形式的,典型的天狗頭盔被取代成威嚴的面甲,就像重裝的武士或騎士,借助奇稻雪憐血脈開啓的萬花筒,從最初似乎就已經脫離了傳統的血繼限界了……
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也不跟帶土扯這些無關的東西。
怒意下的佐助激發了瞳力,展現出強大的威能。
他凝視團藏,按照他的意志,龐大的須佐能乎手搭弓箭,朝着團藏射去。
但這次團藏并沒有又一次的等着自己被捅,然後夢影一般的無傷重生,反倒是直接結印,對着射來的巨大弓矢,噴發了巨大的茂密大樹的枝幹,憑着粗壯的樹根,勉強将箭矢的軌道改變從而避開自己被捅出血洞的下場。
“木遁……千手柱間的細胞麽,宇智波的眼,初代火影的力量,他是想控制九尾麽?有趣,鳴人從最初也是他的目标啊。”阿飛淡淡的說。
“畢竟是宇智波斑嘛,團藏那不死夢境般的忍術,你已經看穿了嗎?”易哲問。
“伊邪那岐,在很短的時間内,将施術者包括死亡都在内的不利化爲夢境,同樣……将對敵人不利化爲現實,對自己發動的,究極的幻術,那可是頂尖的禁術瞳術啊。”帶土緩緩的說,“使用過那招的眼睛,也将永遠的閉上。”
團藏的身體再次被貫穿,但轉眼間化作霧飄散,另一個真實的他朝着須佐能乎發起了忍術的攻擊。
“右手上的眼睛也是爲了增多使用次數和時間吧。”
帶土如此說,他看着場下開始陷入混亂和焦急的戰鬥,也開始對大蛇丸的實驗感到了無語。
不停射出箭矢的佐助,所維持半成熟體須佐能乎的瞳力也依舊龐大,早在之前就使用過天照的萬花筒已經開始隐隐作疼,何況團藏也不是隻有伊邪那岐一招而已,強力的風遁忍術彰顯他作爲老牌忍者的強大。
幾乎在連續不斷的攻防中,團藏憑借伊邪那岐狠狠的在須佐能乎的身體上轟炸。
升騰的紫色查克拉有些飄搖,佐助須佐能乎上的輕铠都有松動的迹象,甚至重新回到骨架的初成熟體的形态,團藏也在有意無意的朝着看戲的兩個人這邊看,對他而言,隻打敗佐助絕不是勝利,這邊兩個宇智波可不是光蹲在這裏,他們是要收人頭的。
“佐助的瞳力,似乎已經開始消退了,對他來說,長時間這麽使用瞳術,已經負擔不起了吧。”帶土若有所指的說。
“哼。”易哲不爽的站起來,看向場中兩人都消耗差不多的查克拉後,進行的肉搏戰,他雙眼的三勾玉逐漸開始轉變,成爲凋零的雪花,“佐助既然激發了新的須佐能乎力量,那麽這次戰鬥他的利益已經收到了,再這樣下去不過是徒增傷痕。”
“你終于忍不住了,你才是最開始那個,就一直按耐住心中憤恨的人吧。”帶土微笑。
“我脾氣不是很好。”
淡淡的抛下一句話,易哲直接消失在空氣中,黑色的霧氣纏繞升騰,查克拉火焰狀的燃燒在周身,遠古的威嚴和氣勢直接生生的降臨垂落,簡單明了,殺氣凜然的漆黑重铠直接靠上落下的魔神身上,長長的時空斷界被當成長劍握在粗壯的手腕中,然後,橫刀!
團藏的身體生生被切成兩斷,素戈鳴尊落下的瞬間,就已經阻斷了佐助和團藏互相的戰場,佐助隻能後退,漆黑的鬼神比他退化到骨架的須佐能乎,威力高出幾個層次。
“終于忍不住了麽?”團藏的驅殼化成飛灰,真身出現在另一處。
但他還沒有說出更多的話,易哲漠然的揮手,仞利天不斷的被素戈鳴尊投擲而出,前方完全變成一片時空裂縫的牢籠,是絕殺的境地!
團藏的身體直接被切成碎塊,随着輕微的消散聲,他再度浮現,但,又被切斷,易哲根本不跟他多費口舌,瞳力全開,将眼前全部納入自己的斷層風暴裏。
咔嚓!咔嚓!撕拉!撕拉!
不停的死亡,不斷的重生,夢境和現實不斷的颠倒,但是,終有極限。
最後一隻寫輪眼也悄然閉上了,團藏再度被腰斬,然後,可怖的黑色裂縫絕境停下,隻剩下團藏那半身還倒在地上喘息,他伸手,素戈鳴尊的魔手也伸出去,将隻剩半截的殘骸高高舉起,逼迫團藏看向他。
“掠奪如此之多的寫輪眼,又被寫輪眼殺死,感想如何?”他聲如寒冰。
“呵……”半死不活的蒼老忍者低聲笑笑,鮮血滿嘴流下,“除了鼬,你是我最大的失誤。”
“畢竟曾經的我,你一聲令下,你的狗腿子們在一個小時内就能把我的頭砍下來遞給你,你當然不會想到有今天這一刻了。”易哲冰冷的說,“你之前也害死那麽多人,現在你一命償還,應該說是你賺了。”
“償還……麽?”垂死的忍者說,“我不奢望所謂的結局,我也知曉罪惡……但,即便如此,也要有人踏入深淵,我不會讓你們活着的……”
哪怕是被素戈鳴尊所抓住,團藏的胸前那詭異的黑色文字也開始湧動,巨大的查克拉異變引起在場人所有的警惕神經,巨大的漆黑字符突破了素戈鳴尊的大手,四面八方的覆蓋,驚人的查克拉波動!
“這是裏思想封印術!離團藏遠一點!”遲疑了一秒的帶土立刻大喊。
易哲咬牙,他沒想到被素戈鳴尊壓制,加上半身殘廢的團藏竟然還能發動這個封印術,他當即将團藏的半具身體遠遠抛開,回身時素戈鳴尊已經飛快解除,他一把抱住佐助,熟悉無比的瞬身術接連釋放!
巨大的漆黑墨水從團藏的胸口裏噴灑出來,就像噬人的黑獸,他體内的生機在斷絕,睜着漸漸失去光色的眼睛,他眼前隻是浮現起年輕時的回憶。
日斬……這次輪到我了,但最終我仍是沒能成爲火影,無論走到哪裏,都追不到你,你是沐浴着陽光的木葉,而我是黑暗中的根,對這樣的我,你是怎麽看的……
對你來說……我是……
巨大的墨汁籠罩了石橋,使用連續瞬身術脫身的易哲将佐助放在地上,略有些驚心的回頭看向後面,那是無聲的爆炸,直接分解消融的封印術,石橋中留下了光滑平整的圓形缺口,甚至弧度都有着潤滑的美感。
“那是能将敵人吸入自己屍體,同歸于盡的封印術啊……真是個危險的老家夥,臨死都讓人不放心。”帶土皺眉。
“但這樣一來已經結束了。”易哲淡淡的說。
他是讨債者,欠債的人,已經償還了,最初十年那無形的恐懼,被他親手扼殺,他看向佐助,愚蠢的弟弟微眯着眼睛,瞳力的消耗還在他預估之上。
“斑,鼬的眼睛在哪裏,移植給佐助。”易哲的聲音不容置疑,倘若帶土變卦,他甚至立刻會出手,神威确實厲害,但仞利天同樣是切割空間的空間瞳術,他會讓帶土連跑都跑不掉。
“霍?明明你自己的眼睛也即将失明,仍舊考慮你的弟弟麽?他還真是幸運,有兩位哥哥都如此爲他着想。”帶土微笑。
“哲哥……”
易哲扶住佐助,打斷了他的話。
“永恒萬花筒,是隻有血親之間的萬花筒才能融合,我在宇智波族裏不過是偏外圍的血系而已,就算使用鼬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否有排斥性,但是你放心,這雙眼睛還能守到佐助再度睜眼時,在那之前,不想被我切成碎片的話,老老實實照辦,世人畏懼你宇智波斑的名聲,但我可不會手軟。”易哲冰冷的視線如同刀鋒。
阿飛略微沉默,最終還是說。
“鼬的眼睛本就打算給佐助,當然……我也考慮過你,你展現出來的實力和潛能令我欣賞,不過你這樣說的話,就随你的想法好了,我帶你們去。”神威的瞳力覆蓋了易哲和佐助,三人逐漸消失。
“至于佐助的鷹小隊,暫時就抛棄吧……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帶土的聲音也缥缈,但帶着隐隐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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