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啦,綱手。”還是那麽挑逗的聲音,自來也隻是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推開了火影大樓的辦公室門。
“自來也啊,你查到了什麽嗎?”早就習慣這個男人的綱手倒也不在意。
“我已經找到曉首領的地點了。”自來也邀功一樣的說。
“什麽?”
靜音和綱手都有些吃驚。
“詳細跟我說說,我們馬上立即制定作戰計劃!”
“别急啊,等我慢慢說。”
“你以爲這是你那三流小說一樣可以脫稿的事情嘛!”
“有些事是不能急的,尤其是這樣你得下大賭注的事情。”自來也真的一點都不急,伸出手指在身前搖了搖。
“我們去邊喝酒邊談吧,我們也好久沒碰面了啊。”
“白癡你以爲我身爲火影會有這種閑暇的時間陪你瞎胡鬧嘛!當我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我就再是那個可以隻考慮自己的忍者了!”綱手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說,氣勢凜然,俨然曾經那個隻曉得賭博的老女人已經死掉了。
幾分鍾後……坐在一家居酒屋外,綱手幹完一大瓶白酒,滿足的擦了擦嘴。
“你難道不知道什麽是打臉嗎……”自來也舉着小酒杯有些汗顔。
“呃——”綱手打了個嗝,酒氣撲鼻,“曉的首領就在雨隐村嗎?”
“不過那個村子極端封閉,不管是外來者還是政治外交都控制的嚴密,就連中忍考試這種大型活動都很難辦手續,曉的首領又怎麽會在那種地方活動?”
“就是因爲極端封閉,所以才是最好的隐藏地點啊。”自來也說,“村子外有土風火三大國家,所以常常淪爲戰場,難民數量高居不下,内戰不斷,據說有兩派對持,其中有一派的首領就是曉的頭領。”
“所以爲了查清情況,我會單獨進去調查,之後再制定策略吧。”自來也放下酒杯。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綱手搖頭。
“我好歹也算是三忍豪傑之一。”自來也不甚在意的笑笑。
“對不起,老是讓你做這種吃虧的事情。”綱手沉默了一會。
“這個位子本來該由你來繼承的,三代那老頭原本也是這麽想的。”綱手又大口喝酒,常人如果喝這麽多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可她還能這麽鎮靜的說話。
“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再說時代已經變了,以前那個搓衣闆現在已經是歐巴桑還是火影……不過這才是我原本的職責,爲後人提供榜樣提攜他們,就算是死也含笑九泉了,老人家帥就帥在這種地方。”自來也轉頭看向遠處岩壁上,三代火影的雕像,慢慢的說。
他舉起酒杯,自己再倒給自己小小的一杯。
“過了這麽多年,你的酒量卻沒一點長進。”綱手提着酒瓶。
“男人到死都是少年,而又有哪個少年可以千杯不倒呢。”自來也笑着說。
“能夠統領那麽多叛忍,曉的首領能力不言而喻,你在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去,無異于自投羅網……”綱手緩緩的說。
自來也自顧自的幹完那小杯酒,灑然一笑。
“我可得走了,時間不等人。”
“要活着回來啊。”綱手低聲說,“如果連你也死了,我……”
“你會爲我哭嗎?哈哈哈那可是真讓人高興!”自來也哈哈一笑。
“白癡!”綱手瞪了一眼自來也。
“那不如就來打賭吧,你不是逢賭必輸的麽?那麽這次你就賭我會死,這樣就沒問題了。”自來也伸了個懶腰,他的身高并不高,但他站在那裏,卻好像可以撐起整個天地。
………………………………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終于再度走到我的面前了。”
鼬對着佐助,淡淡的說。
“正如你所說,我靠着憤怒和仇恨,來到你的面前。”佐助聲音沉靜,雙眼的寫輪眼卻紅的仿佛要滴血。
“你的同伴們呢?不讓他們來麽?”
“這是我與你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他也不在嗎?”鼬低低的掃過,不由得有些感慨,“原本我認爲他是不會不看的。”
“他是誰!”
“你另一個哥哥,想必是有人拖住了吧。”鼬不擡眼皮的說。
“應該是跟木葉的人打起來了,哲哥也竭盡全力讓我有時間殺了你,而我不會辜負他!”佐助踏步拔劍。
“是嘛……”
鼬從石台上坐起,同樣走了過去,兩兄弟都是慢步前行,直到都進入彼此的攻擊距離,然後,從沉靜的水變成了噴湧的火!
苦無從鼬的衣袖裏飛出來,穩健的握在手腕裏,朝着佐助刺去,但長刀擦破空氣,回防速度快的出氣,佐助和鼬貼身在一起,苦無和長刀之間擦出明亮的火花,兩人的寫輪眼彼此對視,冷靜,而又憤怒。
兩人擦身錯開,轉身同時投擲出忍具,幾乎同樣的動作,飛镖苦無互相對撞垂落在地,鼬急速退開,左手放在嘴前,豪火球之術瞬間噴發,時間點取的幾乎完美。
佐助寫輪眼已經捕捉到鼬的行動,他立刻朝旁閃開,同時百鳥鳴叫般的刺耳電流聲響起,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朝着鼬狠狠沖去。
“又是如此魯莽的行動麽?”鼬淡淡的說。
“你錯了!”佐助冷笑一聲,左手狠狠砸在地上,雷電和電弧全部灌注進地面,如同有生命般的掙紮蔓延,“千鳥流!”
雷電之速快過反應,鼬隻來得及後退幾步就被雷電觸碰到雙腿,雷遁的麻痹效果立刻生效,佐助高高跳起,那把刀毫不猶豫的刺進被麻痹遲緩的鼬的胸膛裏,巨大的蠻力将鼬輪到在地,佐助雙手握住刀柄,不肯放松,刀刃在鼬的胸膛裏卡主。
“你變強了。”嘴角滴血的鼬淡淡的評價。
之後如同泡沫幻影,被刺穿在地的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遠處仍舊坐着的鼬。
“你總是喜歡用幻術來戲弄人。”佐助低聲說,“不過,有一點你自己也說過,我變強了,這是事實……”
長刀從坐着的鼬背後伸出,他臉上有着驚奇,刀刃直接貫穿胸膛。
不知何時已經在他背後的佐助冰冷的站起。
“幻術……”鼬看見站在前方的佐助變成幾條細小的白蛇爬過。
“你曾經,對我說,如果我學會,這世上就有第三個萬花筒的擁有者了吧,另一個是誰?那個你的幫兇,在殺了你之後我會再去殺了他。”佐助毫無感情。
“你對這些瑣事卻還記得清楚。”鼬的聲音不變,就像自己胸口那把刀并不是橫在自己胸口之中,“不過那句話是我說錯,掌握萬花筒的人已經不止這個人數了,你那個另一個哥哥,也開啓了禁忌的眼睛。”
佐助一愣,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提起這些事,之後他眼神一冷,手中用力,長刀再深入進去。
“我說了,告訴我你那個幫兇的名字!”
“是宇智波斑,創建木葉的人之一。”
“開什麽玩笑,那種人早就死了。”
“他還活着,這世上總是充斥了欺騙,任何事情都像是幻影泡沫一樣一戳就破,就像你曾經堅信我是一個好兄長一樣。”
“啊,不錯,直到現在我仍在想,那天夜裏發生的殘局如果隻是一片泡沫會多好,但,這就是現實!”佐助如同噬人的惡鬼,猙獰的回頭,千鳥真槍直接穿出,“我不同了!我這雙眼睛已經能夠看破你的幻術!”
就像是識破一個謊言,下一個卻是更大的謊言一樣,真實的鼬站在佐助的身後,堪堪躲過千鳥真槍,雷電在他的面前閃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這句話我姑且聽到了。”鼬說。
“我沒有必要再跟你玩這種小醜一樣的戲法了。”佐助站起,抽出長刀,那把明明貫穿身體的刀刃卻白亮依舊,沒有沾到任何血滴,他所戳穿的也是一個幻術罷了。
“說來,你還是沒有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
“哼……那你就用引以爲傲的萬花筒來殺了我吧,或者說,現在的我仍然沒有資格檢測所謂的氣量?”
“怎麽?宇智波哲沒跟你說嗎,這雙詛咒之眼。”鼬問。
佐助面色不改,等待着鼬自己解釋。
“他真是什麽事都想我自己做出結果麽?”鼬低頭一笑,“明明他自己也同樣開啓這雙眼睛。”
“什麽?”佐助一愣,“他,什麽時候?”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易哲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忍術,還有那強悍的瞳力的原因所在,隻是他一直特意沒有在自己眼前表現出那已經變換了的瞳孔而已。
“萬花筒自從開眼,就是邁入黑暗,使用它會漸漸的被封印,最終,失明,這就是這份瞳力和瞳術的代價。”鼬緩緩的說,“但,還有另一個秘密。”
“另一個秘密才是從黑暗邁入光明的關鍵,曾經宇智波斑同樣陷入我現在的處境,可他卻得到了永遠的光明,那是因爲……”鼬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逐漸擴大,“他奪走了自己親弟弟的雙眼,那同樣是萬花筒!然後他克服了黑暗!獲得了永恒的萬花筒!”
“佐助!這就是我留你的原因!你就是!新的光明!”
“殺死好友摯愛獲得萬花筒!殺死兄弟獲得光明!這就是宇智波族的宿命!”
“總有一天!你另一個哥哥也将面臨我這樣的選擇,隻不過他沒有任何親兄弟了!都被我所殺死!等待他的就是黑暗!真可憐啊!就算得到了這份力量卻沒有維系它的選擇!誰叫是我先下手爲強呢!”
鼬大聲長笑。
佐助冷眼看着有些瘋狂的鼬,忽然嗤笑一聲。
“那種丢人的姿态,如果隻是想激怒我就不必了,因爲我對你的憤怒早已溢出,更何況,是這種拙計的演技,我說過了我不會再陪你玩小醜的演戲,這個幻術,我也不會再陪你嬉鬧!”
絕靜靜的融入在環境之中看着鼬和佐助兩個人,兩兄弟彼此都沒有動作,都是靜靜的站在兩邊。
“是在進行幻術對決麽?”
“鼬已經使用了萬花筒,恐怕已經施展了月讀了呢。”
“那是不破的幻術,佐助隻是普通的寫輪眼,是不可能掙脫的吧。”
但佐助的身子一動。
“怎麽可能!他突破了月讀!”
“隻是普通的寫輪眼,爲何能達到這種地步!”
“弱者的手裏劍赢不過高手的小石子,你那雙眼睛的一切,我都可以看破了。”佐助隻是這樣說。
“你确實變強了……”鼬捂住眼睛,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他已經有些抓不住眼前人的樣子了。
今天,一切都可以結束了,我的贖罪也到這爲止了,最後拿了你激怒他,隻是希望你不會生氣,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這樣就算對易哲的道歉。
之後,也拜托你了。
鼬睜開另一隻眼。
“月讀被破之後,幻術戰已經沒有意義了……是天照了嗎?”黑絕白絕開始緩緩後退,尋找安全的位置。
………………………………
易哲躲開圍攻,飛身後退,即使面對這次木葉小隊的合擊,他依然憑借強悍的體術遊身戰場,在寫輪眼之下,沒有任何攻擊可以逃得開他的視線範圍。
牙開始制造空檔和機會,投擲出大片的手裏劍。
易哲在手裏劍的之中輕動,那些鋒利的刀刃隻是錯開他,如同刀尖上的舞蹈。
但他突然一滞,這停滞讓他被劃開了幾處傷口。
“是寫輪眼的極限到了嗎?”牙說。
“好機會!”志乃的袖子口裏飛出數不盡的蟲群。
“我也不會落後的。”雛田和鳴人一起沖上去,柔拳和螺旋丸齊齊沖鋒。
易哲一手打在鳴人的手腕上,強迫螺旋丸的軌迹偏移,并一個錯位将鳴人摔飛出去,下一刻,他雙手就搭上了雛田的雙手,掌握着柔拳的雛田,就不是那樣可以憑借簡單的體術就能輕易制服的對手。
白眼的洞察力還在寫輪眼之上,兩個人的雙手都在極盡的距離舞動,柔拳的攻擊都被易哲化解,就連讓雛田的手進入他身前内門範圍都沒有過,最終,還是一直貼身的一個送力,将雛田送出遠遠的。
“雛田!”鳴人接過半空的雛田,小心的落到樹幹上,“沒受傷吧?”
“沒……沒有!”臉漲紅的雛田緊張的說。
“唉,臉怎麽這麽紅,不會被打的氣血上湧了吧?”鳴人皺眉。
“不……不是的,宇智波君最後留了力氣。”雛田細聲說。
“明明隻要碰到他就可以對查克拉經脈造成傷害,就連這也做不到,那個家夥的體術到底是有多厲害啊。”牙暫停了攻擊,他剩餘的忍具基本都用光了。
“麻煩了啊,總不能用風遁螺旋手裏劍就這麽轟過去,打不打得中是問題,萬一真的傷到哲了怎麽辦……”鳴人陷入了糾結。
雖說易哲一開始的火遁是殺意滿滿,但接下來的對戰卻都盡量留手,隻是将他們擊退,在這種情況下,木葉的衆人也不使用殺傷力強大的忍術,不過單純的交鋒,易哲那精湛的體術幾乎讓他們毫無辦法。
“他之前被牙的手裏劍擊中了,應該是寫輪眼開始疲憊了吧……”卡卡西說,“不管怎麽說,萬花筒的副作用開始幹擾他了麽?”
“雖然聽不懂,不過隻要繼續下去,哲就會累的打不動了吧。”鳴人握了握拳。
“應該吧。”
“那就不給他休息的機會!”鳴人站起,影分身不要錢的從背後吆喝着沖了過去。
易哲喘了幾口氣,皺着眉沒有退後而是正面沖鋒。
先前他那失誤,并不是萬花筒的副作用,他現在隻是在使用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而已,但是……眼中的微疼,又是什麽呢?
這曾接觸過鼬瞳力的眼睛,是在告訴我,他們的戰鬥已經開始了麽?
易哲幹淨利落的撩翻鳴人的影分身。
這是你的贖罪,我不會讓人幹擾到你的。
藍色蒸汽一轟而散,體術忍者終于開啓了八門遁甲,那一瞬,他的身影連續閃過衆多影分身之間,伴随着不停的煙霧砰砰聲,鳴人才剛剛召喚出來的影分身大隊全部都消失一空。
易哲站在樹幹上,對着木葉衆人笑了笑,和善的伸出手示意他們繼續進攻。
“啊啊啊!這個家夥太讓人生氣了!我不管了!就算傷到他也要他吃點教訓!”牙氣憤的呼喚着赤丸而上,自己在半空也化作兇猛的惡犬。
“牙通牙!”
此處的戰鬥,也開始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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