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大人……那時候又看到了什麽樣的。”卡卡西穩住仿佛脫力的鳴人，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陰霾。

“卡卡西！”

“終于看到你們了！”

追來的竟然是凱他們，但看一眼就知道他們現在狀态也稱不上多好，凱一貫的熱血活性現在看不到一丁點，小櫻和千代婆婆也都是盡顯疲态。

“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的？”

“敵人是飛在空中，并沒有多隐蔽，我們在遠處看到就立刻趕來了。”

“看起來，你們還沒把敵人打倒……”千代婆婆在小櫻的攙扶下咳嗽幾聲。

“小櫻……你們都已經打倒敵人了嗎？真厲害。”鳴人額頭留下冷汗，他從狂暴之中回轉過來，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不錯……但重要的不是那個，我愛羅，現在怎麽樣了。”千代婆婆說。

兩個鳴人的影分身小心的護着我愛羅從樹上落下。

“很好……”千代婆婆看了一眼閉上眼，永遠沉睡的我愛羅，舒了一口氣，眼裏有幾分解脫的快樂。

潛伏在草叢中的迪達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木葉一行人。

想不到，蠍大哥竟然會被那個老太婆和小姑娘的組合打倒，還說什麽永遠的藝術，這麽快就死了，他那顯示自己弱點的造型，就是太過自信……迪達拉心中想，作爲同伴，尤其是各自都有自己的藝術之路，他還是爲蠍的死亡感到遺憾。

！！！！

迪達拉察覺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

“謝了，甯次。”易哲說，與他一起的，還有凱班剩餘的成員。

“白眼麽？大意了！”迪達拉看到那個明顯的血繼限界不由得罵了自己幾聲，在沒有動用特殊忍術下，要想躲過白眼的偵查幾乎不可能。

被卡卡西用瞳術摧毀一隻手的他是無法再發動忍術了，現在沒有勝算……

迪達拉立刻瞬身逃開，敵人的成員已經會和，在強行周旋下去，自己也會步蠍的後塵，這可不行，自己還有藝術的事業需要自己去創造去履行。

“别想跑！”天天第一個發起進攻，四個大型手裏劍幾乎沒有遲疑的瞬發出去，準頭極準，優秀的忍具實力使得迪達拉隻能調轉方向，但這點時間也已經足夠易哲後來居上。

木葉旋風！這隻是木葉流體術的基礎招式，但卻實用無比，強有力的踢技将迪達拉踢往地面，不管是否造成傷害，隻要讓他無法逃走，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更何況，下面還有一個，最爲純粹的體術忍者。

影舞葉！

小李将還沒落地的迪達拉重新踢上天空，這一擊沉重無比，失去一隻手的迪達拉隻能悶哼一聲，而當他被當成足球又踢回去的時候，易哲已經露出了陰笑。

糟了！迪達拉感受到即将來臨的殺機。

小李瞬身而上，易哲也就在他身邊，兩個人同時抓住迪達拉身子各一邊，二人同時朝地面狠狠砸去。

表蓮華！

無需言語上的交流，作爲同樣優秀的體術忍者，小李和易哲很容易在雙方的動作上推斷出下一刻最好的進攻方式，行雲流水般的配合根本不讓人覺得易哲是脫離第三班幾年之久的陌生人。

轟隆！

易哲陰險的選擇了讓迪達拉臉先着地的痛苦打擊。

“這麽一看，總覺得時間突然過了好久啊，我記得凱老師第一次教我們表蓮華的時候，我們那時候打一個岩石，大家的手都骨折了吧。”天天看到兩個人無縫的配合，無奈的笑了笑。

“是啊。”甯次微笑的點了點頭，“那時候的我還是不夠成熟，明明自己手指都骨折了還是要裝作很厲害的樣子，真是傲嬌啊。”

你現在跟以前不是一樣嗎！天天暗自吐槽。

“警惕點！這是替身！”落地的易哲臉色先變了變，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土隐村的大叛忍，在那種沒有喘息的踢足球一樣的攻勢下，這家夥一隻手還能使出土替身。

甯次白眼瞬間開啓。

“在卡卡西他們那邊！那是……他在那隻飛鳥殘骸的旁邊！”

易哲大衣擺動，如同黑影一樣消失于無蹤，而當他緊緊纏繞查克拉線的虹手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迪達拉的身旁，他在接觸迪達拉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飛雷神的印記，這幾乎是下意識的防範手段，但是卻起到了奇效。

正如他沒料想到迪達拉的替身，迪拉達也完全沒想到他的飛雷神。

好快！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爆！”迪達拉唯一剩下的一隻手，悄然間吐出黏土造物，那手掌大小的黏土就是他所剩下的全部了，在易哲的虹手擦過他的身體的時候，那堆黏土也甩在了易哲的腹部。

聲勢驚人的爆炸聲爆開，衆人隻好撤開以免被波及。

“咳咳……！不愧是一人就将風影帶走的家夥，這種程度的威力。”千代婆婆在小櫻的保護下沒有受傷，隻是吃了些灰。

“那種近距離……哲他怎麽樣！”

面前是濃重的灰塵形成的霧氣，視線幾乎無法看到那邊，但是開啓白眼的甯次卻可以。

“能感受到他的查克拉，那個黃頭發的家夥也感受得到，兩個人都活着……”

兩個都是棘手的家夥啊，大家搖了搖頭。

“咳咳咳！”感受到胸膛的隐隐疼痛，易哲有點後怕了，他幾乎在看到迪達拉手掌裏那堆巴掌大的黏土的時候就眼角一跳，當他再用飛雷神閃開的時候，爆炸瞬間的沖擊還是将他的胸口的幾根骨頭給弄成半骨折，現在走一兩步都會疼痛。

還是有些自大了……自從開啓萬花筒，把八蕲蛇當成獵物，雇傭兵和流浪忍者界被他弄得雞飛狗跳，尤其是萬花筒的瞳術無往不利，他在心态上漸漸都以強者來對待其他人，但說到底，跟那些危險的人物交戰，生死相搏也很難說結果。

以爲斷了隻手的迪達拉可以任他控制……簡直有些異想天開，無論如何，都是逃離土隐村重兵追捕，一個人就将我愛羅從敵人大本營帶回來的人。

“得謝謝你提個醒我現在的實力。”易哲捂住胸口，咳出幾口帶着血的唾沫。

“傷勢怎麽樣？”凱第一時間來到易哲身邊，衆人也明智的後退，集中在一起，敵人是遠程攻擊的忍者，卡卡西早就告訴他們了。

“不礙事，現在不用治療，先将注意力放到那裏。”易哲擺擺手拒絕了小櫻的治療。

“風遁·突破！”易哲幾下結印，使用這個幾乎沒用過的忍術，忍着胸口的疼痛他噴吐出一陣大風，将面前的灰塵盡數吹開。

“現在想阻止我已經晚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終極的藝術吧！藝術就是爆炸啊！”那邊的飛鳥殘骸已經消失不見，而此時的迪達拉身形臃腫，就好像随時都會從肚子裏炸開一樣。

“他不會把那頭鳥的半邊給吃下去了吧！”

“他把查克拉都聚集在了一點！”甯次的白眼清楚的看到迪達拉體内的查克拉動向。

“大家快離開這裏！”千代婆婆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那蒼老的身體又開始脫力一樣的顫抖，她是經驗老道的忍者，忍界大戰中的英雄人物，從之前風影被奪走的事情裏她就知道迪達拉的忍術都是爆破，而此時甯次的提醒讓她已經知道敵人到底想幹什麽了。

“藝術……就是爆炸！喝！”迪達拉的臉孔在逐漸綻放開的強光中已經若隐若現，但那聲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了出來。

爆炸的強光首先傳開，熾熱的波動吹過每個人的臉頰，他此時的目的不要再提醒，是個人都能猜得到了。

小櫻和凱背着千代婆婆，小李天天和甯次也飛速撤退，鳴人的影分身将我愛羅的軀體扛起來。

隻有兩個人沒有後退，易哲和卡卡西。

萬花筒寫輪眼！

同一時間，兩個人同時開啓萬花筒，爆炸的火焰和沖擊波動都近在眼前，但兩個人都凝重的将視線一點也不離的死死釘在那撲在臉上的爆破上。

神威！

仞利天！

瞳力交織，黑色的直線在空間被撕裂的嗡鳴聲中出現，一道、兩道、三道、四道、五道……複數被切開的空間縫隙直接将爆炸的本體，迪達拉的身體從中斷開，四散的核心已經在散發着光和熱，當易哲再度凝視，準備施加第六道裂縫直接将面前的毀滅波動給生生切到湮滅時，雙眼突然傳來的刺痛，如同鋼針插在眼球上的痛苦讓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炙熱的感覺就像被燒紅的鋼針刺入眼球，饒是他也隻能忍痛蹲下，手大力的按住眼睛，身子顫抖，至于再用瞳術，已經暫時沒有可能。

剩餘的爆炸依舊足以将在場如此之近的每個人送往天堂，但扭曲的瞳力卻生生的将火焰和沖擊給牢牢的困死在空間裏，被制造出來的小點就像旋轉吞噬一切的黑洞，卡卡西大力喘息着，左眼半睜半閉，血絲遍布，他在這之前已經釋放過兩次了，這第三次也已經是極限！

爆炸開的狂風席卷過衆人，将整片樹林都吹得獵獵作響，無數落葉飄然落下。

但是那想象中，鋪天蓋地的烈焰和爆炸的沖擊卻沒有到來，隻有這一場狂風吹過，吹落了樹葉而已。

被狂風吹起的灰塵風沙也緩緩消散，所有人都輕輕放下防護自己的雙臂，現場陷入了一片奇怪的沉靜。

怎麽回事……

每個人朝着爆炸的中心看去，黑色的小孔還在吞噬那周圍的殘餘，如同用直尺畫下的黑色直線，五道空間的裂縫也在緩緩愈合，與黑色的小孔一起慢慢的消散。

幸好趕上了……卡卡西心中隻剩下慶幸，他的瞳力已經消耗幹淨，萬花筒自己退化到寫輪眼，他帶着謝意看了一眼易哲，如果不是他先用那五道銳利無比的斬擊将爆炸核心切碎，延緩那幾秒的話，自己恐怕無法趁着爆炸還沒有将衆人放入烈火之前轉移爆炸。

易哲那強忍疼痛的聲音和卡卡西抽風機一樣的喘息聲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來，卡卡西放松後也全身脫力，朝後倒去，鳴人立刻上前扶住。

“卡卡西老師，你究竟做了什麽？”小櫻攙扶着千代婆婆，她看着爆炸的中心那地面的一片漆黑，講道理的話剛才确實已經炸開了。

“我将……爆炸的威力轉移到另一個空間了。”卡卡西虛弱的說，“你們都還好吧？”

“我們都沒事，不過你們兩個看起來都不太好……”凱徑直沖到易哲旁邊将自己心愛的弟子抱住。

易哲在凱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來，但全身還在顫抖，那是來自于自己眼睛的劇烈疼痛，即使再怎麽克制，身體也會無法抵抗的在這痛苦的浪潮中痙攣。

“小櫻，快爲他看看！”凱焦急的大喊，他拿開易哲捂住眼睛的手，卻隻能看見一片血紅，鮮血從易哲雙眼眼角流下，打濕了整個臉。

“哲他，怎麽會這樣？”鳴人也被吓了一跳，他也慌得不行，在那走來走去。

他從未見到過如此沒有防備和忍痛的他，自己和佐助，都一直承蒙他的照顧。

還是那個夕陽下的公園，那個一個人的秋千，他在哪裏，仿佛哪裏就是禁區，小孩子們會自動離開那個區域，看向他的視線充滿了畏懼，他們從大人那裏聽來了很多，很多很多，但若要概括，就是離開他，盡量離他遠遠的。

最開始他會跟那些孩子打架，那至少他和他們還是有聯系的，但最終，孩子們學會了最厲害的梳理手段，那就是無視。

無論他惡作劇，還是如何，都隻能換回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之後就撇開眼睛不再看他。

那才是最灰暗的，明明身處世界，卻又仿佛身處廣闊的監獄。

而最開始，卻出現了兩個探監的人。

“哲哥，爲什麽要給他吃回鍋肉！”佐二少的嫉妒之情如烈火。

“哲哥，這青椒肉絲是我的！”

“哲哥，這尖椒霸王兔不給我我今天就從這裏跳下去！”

“卧槽康師傅拉面是我的！誰搶我就跟誰拼命！”

等會總覺得回憶哪裏出現了問題……

小小的鳴人看着打鬧的兩個人，一個小小的佐二少惡狠狠的盯着自己，另一個小小的易哲一臉我選擇狗帶的表情，而鳴人卻陪着他們鬧。

但當在轉過眼的時候，佐助被咒印籠罩，手中是閃耀着灰白色的千鳥，易哲也已經留下一個消失的背影，讓他們想追也追不到。

“小櫻醬……他會死嗎？”陷入回憶的鳴人帶上哭腔，他的雙眼有些濕潤。

“啊？”小櫻轉過頭，茫然的表情。

“你特碼才會死……”雙眼的疼痛在小櫻的治療下有所減緩的他，聽到鳴人這句話沒來由的一氣。

“不過，這是怎麽回事啊，眼睛沒有受傷，也不是炎症……到底是怎麽就？”小櫻奇怪的說，她迅速的檢查了易哲的眼睛，但她卻隻能茫然的發現，什麽問題都沒有，但易哲那一臉的血和渾身的顫抖，讓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

這個人很堅強，比佐助都還堅強，她是知道的。

“是寫輪眼的副作用，之前，我和他配合的時候，他也是拼盡了全力了。”卡卡西爲大家解釋，同時手也不自覺的放在自己的左眼上，這隻是他初次使用萬花筒，但是易哲……自來也曾說過他一年中覆滅了八蕲蛇，那一年裏，他到底使用了多少次萬花筒，誰也不知道。

“是先前那個忍術的副作用嗎？”凱問，“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說得過去……剛才的術，确實很強大。”

“可是啊……看他的樣子，不是說得過去的問題吧，那個術，副作用不會是減掉生命吧？”天天看了一眼大家。

凱班成員沉默中。

“不會啦，最壞的結果是失明……”卡卡西想要安慰一下大家，卻發現好像這算不上安慰，于是他又說，“我再繼續使用也會這樣的，所以他不是一個人！”

嗯，感覺大家更沉重了，我是不是閉嘴比較好，卡卡西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秀逗。

“我沒事了，不用搞得像我的祭奠一樣。”易哲嘗試着睜開眼睛，眨了眨之後那刺痛不再了後，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他眯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遠方的樹林。

已經有一點，模糊了。

“對了，我愛羅！小櫻，快來看看我愛羅！”鳴人的影分身小心翼翼的将我愛羅平放在地上，千代婆婆和小櫻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快檢查啊！”鳴人急切的說。

“胸膛沒有起伏，膚色開始變了。”易哲搖搖頭，“任何一個懂得一點醫術，或者娴熟的劊子手，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是死了。”

“不，不會的，還沒診斷怎麽就能說死，哲你剛剛眼睛受傷了，一定是看錯了！”鳴人慌亂的搖搖頭。

卡卡西和凱都沒有說話，正如易哲所言，娴熟的劊子手們，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一具屍體了。

這種時候，任何發言都會顯得多餘且嘈雜。

“爲什麽是他，爲什麽是他，我愛羅怎麽能就這樣死了，他才剛剛成爲風影啊！”

“冷靜點，漩渦鳴人。”千代婆婆說。

“少廢話！”鳴人猛地轉過頭，被抑制許久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要不是你們砂忍，把那個怪物放進他的體内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根本不明白我愛羅的想法！什麽人柱力！創造出那樣的詞語，還整天挂在嘴邊，就那麽了不起嗎！”

沒有人回應他。

鳴人不甘心的擦掉眼淚。

“我在終結之谷救不了佐助，他比我強，我救不了我愛羅，敵人比我強，我這三年努力的修行過了，我以爲我有實力了，但結果還是跟三年前一樣，我隻能跟在你們後面，當真正的危險到的時候，卻隻能躲在卡卡西老師和哲的背後，我也隻能望着哲他們的痛苦！”

這家夥……易哲聽到這裏，不禁愣了愣，胸口處除了那幾處骨折的傷口外，還有些沉悶。

“這樣的我，還想成爲火影，真是笑死人了！”他大力的咆哮，将自己曾經視爲夢想的目标狠狠唾罵。

易哲突然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腦門上，清脆的聲音幹淨利落，鳴人被這一下打懵了，所有人都有些懵了。

一拳過後，易哲又把打退的鳴人拉回來。

“這麽純淨的中二這年頭已經很少見了。”他淡淡的說，“不過如果連你不當火影的話，我會覺得我是不是走錯了什麽世界，我已經很苦惱了，所以你就别徒增我的煩惱……火影那位置，你坐不上去，那我就先重新洗一遍木葉高層的排位，再來個全民投票，不投你我半夜去找他。”

“喂喂你的發言很危險啊……”卡卡西不由得說。

“你從剛才開始自己肯定我愛羅死了之後就不肯看他了，怎麽就不敢了！”易哲攆着鳴人低下身，逼他看我愛羅那張已經再也沒有表情的臉，“這是忍者的世界，如果隻是死了一個同伴就大呼小叫，那你當初就别踏進來，是選擇回味當時你們邂逅的熱血責罵這個世界和其他人，還是踩着他的屍體跨過一道坎，把曾經的遺憾全部用鐵和血來扭轉，做出這個抉擇，才是真正的修行。”

易哲低聲說。

“誰都有不甘心，痛恨自己，乃至絕望的時刻，但從那泥潭裏出來之後，自己還剩下什麽，還是多出些什麽，就會決定你下一次的泥潭，有多深，有多黝黑……”

易哲放開手，鳴人無力的跪倒在我愛羅的身旁，靜靜的看着這位曾經的對手，朋友，死者，他無聲的将淚水滴落在那沒有溫度的臉上。

“記住他吧，這一切才是忍者最爲寶貴的财富，是一切禁術都比不上的力量。”易哲站在旁邊輕聲說。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千代婆婆擁有轉生術，恐怕我也會感到遺憾和痛恨吧，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我愛羅，那時候他們在風之國的蓋雷爾事件中配合戰鬥，那時候，奇稻雪憐還在……回憶總是帶着毒。

想到這裏的易哲，不由得摸向包裏，他記得那裏還有煙來着。

“你真的，成長了啊。”粗眉毛老師擦了擦眼角的熱淚，小李也同樣如此，然後兩個人都舉起大拇指，牙齒之間閃放出必殺的死光，“青春，和熱血，總是伴随着疼痛。”

不不不，你們兩個一旦這麽說，反而我營運的氣氛不是一丁點都沒有了嗎。

千代婆婆望着這群年輕人，不由得輕笑出聲，那布滿老年斑和皺紋的臉上第一次洋溢出了欣慰和解脫的笑容，她掙脫了旁人的攙扶，緩緩走向我愛羅，蹲下去，将雙手按在那沒有浮動的胸口上，然後，光芒綻放。

小櫻想說什麽，可是千代婆婆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和藹的一笑。

“你，要幹什麽？”鳴人問。

易哲拍了拍鳴人，後者朝他看來，易哲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那是……”有眼力的兩位上忍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有白眼的甯次也看到了那不尋常的查克拉流動。

“她究竟……”盡管易哲示意了他，可是鳴人還是忍不住，眼前的人也是主導我愛羅成爲人柱力的人之一。

“抱着後輩和忍者對犧牲者的敬意吧，鳴人。”易哲隻是如此說。

哪像我，就算肯用這個忍術，但隻能對着一片虛空……

“她要讓我愛羅複活。”易哲說。

“這樣的事，真的做得到嗎！”鳴人抓緊問。

“這是隻有千代奶奶才會使用的術……”小櫻說。

“額……”千代婆婆低低的悶哼一聲，光芒略有減小，“查克拉，要耗盡了，偏偏在這時候。”

“用我的查克拉吧！”鳴人毫不猶豫，“奶奶！真的可以讓她複活嗎！”

“将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吧。”這個年紀已高，在砂隐成爲故事的老人，從未如此和藹過。

“讓你們這樣的人，出現在我們這種無趣老人創造的忍者世界裏，真的讓我感到很高興。”千代婆婆微笑着，緩緩的說，“砂隐村，和木葉，從現在開始，到遙遠的未來，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時代，卡卡西和那個小鬼也都說過，你可以成爲火影，而你，肯定也能改變。”

“小櫻，你也不必爲我這個快死的老太婆哭了，你應該去救你珍惜的人，你跟我很像，很少有女孩子能同時擁有男孩子的氣概，你或許可以超越你的老師。”

如同遺言，所有明白代價的人都沉默不語。

直到，易哲阻止了這個忍術……！

他冷漠的将鳴人和千代婆婆的手從我愛羅的胸口上拿開，冰冷軀體上的溫熱，很快就消散了。

“哲，你幹什麽？”鳴人着急的說。

“我不會讓你使用的。”

雙眼的血繼限界，再度睜開時，已經是凋零的雪花。

萬花筒寫輪眼，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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