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片狼藉啊。”易哲抱着手皺着眉從散發着焦臭味的破爛小路上走過,這裏應該屬于一處砂忍村的哨點,從地上散布的血液和破碎的木闆來看,這裏曾經經曆過一場遭遇戰,而且地上很多都是砂忍村自己的衣服碎料,這讓易哲有些驚訝。
畢竟是五大國之一的忍者村,就算經曆了木葉的風波,四代風影死于大蛇丸之手,許多精英們也在進攻木葉時遭到了打擊,但能在這種邊境擔任崗哨工作的忍者也應該都是上忍的精銳,但這裏卻根本沒看見一丁點敵人留下的東西。
要麽是那場突襲太過突然,措手不及被剿滅,又或者是敵人數量很少,所以現場留下的東西也很少……如果是後者,敵人的實力就有點厲害了。
易哲皺着眉頭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一些突襲了這地方的敵人的蹤迹。
“易哲先生!這裏似乎還有幸存者呢!”那邊蹲下身翻看着破爛堆在地上木闆的奇稻雪憐忽然大聲說。
易哲一愣,旋即快步過去,老實說看到這地方的慘狀後,他思考過是不是該帶着奇稻雪憐趕緊離開,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而且現在家破人亡,還是不要因爲看到屍體受到刺激才好,但奇稻雪憐心中的憐憫大過了她的矜持,比易哲還要着急想找到幸存者。
一個砂忍被埋在了燃燒了一半的木闆中,由于泥土和雜草,倒是很不顯眼,而且明顯是奇稻雪憐翻開了幾塊木闆才看到的。
易哲蹲在奇稻雪憐一旁,手按在砂忍的脖頸處,還有細微的跳動,但體溫明顯很低了。
那名砂忍似乎也回複了一點意識,艱難的睜開眼皮子,戴着口罩的嘴微微顫動,用耳語一樣的聲音顫抖的說,“铠甲……未知……”
“什麽意思?說大聲點。”易哲俯下身。
“穿着铠甲……一個人……戰艦……”砂忍掙紮着。
“一個穿着铠甲的人襲擊的你們麽?”易哲嘗試着說。
“通知……馬基隊長……拜托……”砂忍渾濁的眼中露出乞求般的眼神。
“我認識,你放心吧。”易哲歎了口氣。
砂忍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眼中僅存的生氣緩緩消散,瞳孔慢慢微縮,沒有了焦點。
易哲伸出手把砂忍的眼合上。
“易哲先生……好像沒有其他活着的人了。”奇稻雪憐輕輕的說,語氣中透露着悲傷。
“看起來是這樣了,這家夥的胸膛都被貫穿,已經流了很多的血,如果不是想把消息傳出去,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雖說如此,也多虧了你這到處翻啊。”易哲看了一眼奇稻雪憐的雙手,那雪白的手掌上滿是染血的污泥。
“易哲先生打算去砂忍村麽?”
“我?啊對了我還沒說過啊。”易哲苦笑一聲,“我可是現在火熱的叛忍,被火之國整個世界通緝,我要是敢去風之國,準把我給關起來。”
“什麽?!”奇稻雪憐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
“你别不相信,我現在的的确确是個叛忍,還是A級的。”易哲坦然的說。
“但……易哲先生并不是壞人啊!”
“好好壞壞,真真假假,這個世上又有什麽樣的基準呢?”易哲幽幽的說,“我被通緝的名字是宇智波哲,但那卻不是我的名字,我的真名就是告訴你的那個易哲。”
奇稻雪憐盯着易哲,後者臉上露出的苦澀和深處的悲傷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她眼神亂飄幾下,然後說,“但……我覺得先生一定是個好人!”
“竟然發卡?真不道德。”易哲說了一句奇稻雪憐不理解的話後站起來拍了拍手,“這個消息傳不傳問題不大,畢竟之前有過那麽大一艘陸地戰艦在邊境跑來跑去跟耕地一樣,那麽大陣仗我不相信沒有舉動,隻是這個突襲太過突然了,而且……敵人竟然隻有一個。”
“先生不打算去彙報麽?”
“當然了,先去龍地洞才是正事啊!”
“但……你已經答應這個人了啊。”
“啊那是爲了讓他死的安心才這麽說的,馬基?那個家夥我沒記錯的話也是個狠角色,我可沒笨到自投羅網。”
“但是……明明……”奇稻雪憐似乎很想易哲做個言而有信的人,但她也不想讓易哲去被抓了關起來,嘴巴裏一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易哲扶額。
“那這麽辦,我們去邊境那個戰艦附近,那裏肯定有砂忍的高管,去那裏說吧,這比去砂忍村子裏去要好一點,而且我對自己的逃命技術是有心得的。”無奈之下易哲隻好這麽說。
奇稻雪憐信服的點點了頭,竟然有些開心的說,“真是太好了!”
“我去……”易哲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
謎一樣的鋼鐵之物從遠方的大海渡海而來,無視了風之國邊境的警告聲,強行登上陸地,更對邊防部隊發起了一輪強大的攻擊,士兵們猶如行屍走肉,雖然行動緩慢,但強大的肌肉力量和傀儡一樣的生命力讓邊防部隊受到了巨大打擊。
四代風影去世,砂忍村還沒有最新的領導者,馬基作爲暫時的統帥除了要應付邊境的慘樣,還要不停進行村子有生力量的補充,更要以圓潤的态度面對火之國的外交,一時間幾乎要把這名經驗老道的忍者給壓死。
疲于奔命的馬基隻好下令讓自己的學生我愛羅和勘九郎去邊境負責,勘九郎穩重,傀儡師的實力也十分出衆,我愛羅自從木葉村的事件之後,似乎整個人都有了很大的改變,看村子裏的人都不會莫名其妙的露出陰陰的笑容,也不會因爲飯館的飯不好吃大打出手。
更有人目睹了夕陽下的我愛羅在拿着幹糧喂野貓野狗,這個事情一度上了村子裏的火熱話題第一名。
在這種情況下,我愛羅勘九郎臨危受命,趕着去了邊境海岸,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同時又是一波迷之敵人的攻擊,那些傀儡一樣的敵人在有組織的情況下緩緩的被擊退,形勢一片大好,結果遠方海岸的鋼鐵戰艦直接拉開三門主炮,随着雷鳴聲的爆破聲,我愛羅倉促彙聚的砂牆防禦都被轟破,砂忍們又遭到了緻命的打擊。
“我知道了,事情經過,我也對這種事情感到同情,那麽能不能先請你們把刀給放下來?”易哲一臉正經的說,奇稻雪憐窩在他的身後,就像一隻鴕鳥把頭鑽進地下。
“你可是最近正火熱的叛忍呢,竟然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正好拿你去跟火之國外交,說不定能賺回一點印象分。”勘九郎微笑着說,山椒魚黑螞蟻在他身邊打着轉。
旁邊站着依舊面無表情的我愛羅,隻是目光微微有些驚訝。
“你們被迷之艦隊攻擊又不幹我的事情,我是路過碰到了一個快死的砂忍,他求我把消息給你們帶過來啊!”
“什麽?後方的崗哨被人突襲了?”勘九郎難以置信的說。
“我去你們還不知道?”易哲一愣。
“這些天我們一直在邊境海岸戰鬥,敵人夜晚的攻勢也很猛烈……而且後方,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廢話都死光了誰傳消息!”
“那名忍者要你帶的消息呢?”勘九郎趕緊問。
“他傷勢很重,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大概意思是一個穿着盔甲的人攻擊的,那個人似乎和戰艦有關系。”易哲如實的說。
“如果是一個人……的确有機會溜過去,但是再怎麽說一個人摧毀崗哨……”勘九郎臉色很難看。
“我就能做到。”旁邊的我愛羅淡淡的說。
“也就是說敵人是你這種戰鬥力咯?那麻煩咯。”易哲聳聳肩。
“你,真的背叛了村子麽?”我愛羅突然說。
“我打傷了十幾個暗部,并且當着面溜了,還嘲諷了他們,除此之外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那次進攻木葉的事情裏,你恐怕是計劃中相當重要的一環,當時我可是跟你拼了命的,到底如何,你自己分辨吧。”
我愛羅沉默了一會,然後說。
“你曾對我說你是爲了夥伴才會變強……我相信你。”我愛羅語氣堅定,“勘九郎,不能把宇智波抓回去。”
“我愛羅……”勘九郎遲疑的說,“現在我們和木葉的關系非常緊張,馬基老師腦殼都要炸了,如果能把木葉的叛忍交過去,外交關系的話,一定可以……”
“不行!”我愛羅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勘九郎一滞,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打出來的交情啊。”易哲心裏暗暗地舒了一口氣,要是這倆人真的要抓自己,就算有飛雷神,恐怕也有些麻煩。
“但你要協助我們處理這次事件。”我愛羅說。
“如果不呢。”
“那我隻好留下你了。”
“我去……”易哲一頭黑線。
“你這家夥的能力,做個打手是足夠了。”勘九郎冷笑一聲,一臉得逞。
“那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易哲一指遠處擱淺在沙灘上的戰艦,已經生鏽的鋼鐵看得出經曆了很多的風吹雨打,但上面細密的磨損的傷痕卻很新,隻是看就能明白到底是誰用砂子像暴風一樣裹住這鋼鐵産物一陣切割的,“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其他砂忍呢?”
“其實後方這麽久以來沒傳過消息,我也有點不好的預感,昨晚一場激戰我們好歹把對面一艘戰艦給轟沉了,我覺得對面可能會派人過來查看,因爲這戰艦裏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就如同血繼限界不願意被别人得到,這裏面一些機巧……敵人也很有可能會來回收。”勘九郎說。
“所以你把部隊撤了一個區域縮小防線,然後你們兩個人藝高人膽大想在這裏抓那些回來收拾的人?”
“是這樣的,而且你之前說過崗哨是被一個人摧毀,那麽來回收的也很有可能是一個人……我和我愛羅打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我愛羅那家夥我不做評論,你這家夥中忍考試都沒過吧?”易哲無奈的說。
“你這家夥……”勘九郎一頭黑線。
“勘九郎的實力并不弱……而且現在有你加入,勝算更大。”我愛羅倒是接過了話。
易哲朝他看過去,眼神怪怪的。
“你怎麽感覺好說話了啊……之前不是到處叫宇智波哲讓後巴不得跟我拼命麽?”
“你和鳴人的拳頭裏,有很多東西……是我曾經渴望的。”我愛羅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讓易哲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現在我想追求那些,我想,成爲風影。”
“啧,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謝你了。”勘九郎撇過臉不情願的說。
“那就好,那就好。”易哲同樣報以微笑,算是爲我愛羅加油。
“易哲先生果然是個好人呢。”背後一直沒吭聲的奇稻雪憐忽然從易哲背後竄出來微笑着說。
“……”
“……”
“……”
“這女的是誰啊……你姘頭麽?”勘九郎一臉疑問。
奇稻雪憐的臉一瞬間變得粉紅。
“很好,很不錯。”我愛羅中肯的給出了評價,右手伸出來,極爲不習慣的做了一個大拇指加油的手勢。
呵呵,凡人們又怎麽能夠理解這個家夥的主角命格是多麽強大?就連我這個穿越者也隻能膜拜,我爲了不吓死你們還是不跟你們說她那身體裏蘊含的震動世界的力量好了。
“我當叛忍逃跑的路上順便救得人而已……到現在仇家還在追她,估計也在追我了。”
“我倒是不怎麽感興趣,不過等會戰鬥的時候她怎麽辦?”勘九郎指了指奇稻雪憐,那個女孩子的确擁有着聖女的笑容,但毫無疑問這無法将敵人給降服。
“現在再将她送到你後方的部隊,可能就錯過敵人了,現在還是讓她跟着我吧。”
“既然你堅持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勘九郎攤攤手,然後自顧自的走向了戰艦,看來是打算陰在裏面。
“把握好。”我愛羅露出還不習慣的微笑之後也轉身走向了戰艦。
“……”易哲望着兩個人的背影,轉過頭看着奇稻雪憐。
“那個……我會老老實實的跟在先生背後的。”奇稻雪憐也隻好這麽說。
“那就走吧……”易哲雙手插在黑色風衣腰包裏無奈的跟上前面的人。
奇稻雪憐順從的點點頭,然後輕輕抓住易哲的衣袖的一角,臉上露出難以察覺的笑容,步伐輕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