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升起,将破曉的曙光播撒在大地上時,木葉村裏已經是一片欣欣向榮的場景,平常難見的人流量現在随處可見,擺賣小吃的攤販洋溢着笑容招待着來自外村的年輕忍者和領隊老師們。
中忍考試已經臨近結束,就在今天将會進行最終的筆試,從第一第二輪脫穎而出的年輕忍者們将在今天,在巨大的鬥場中證明自己在年輕一輩中佼佼者的地位。也是木葉村難得一見的熱鬧日子。
“大嬸你這章魚丸子給我來幾串。”一手抱着兩個裝滿了食品的袋子,嘴裏還叼了個肉包的天天又上去買了東西。
“天天,你好像都把中午飯的量都給吃了吧……”随行的小李無可奈何的說。
“什麽嘛,這些東西是真的很好吃啊,平常可沒有這麽閑的時間能到處吃哦。”天天嘟嘟嚷嚷的說。
“不過我們真的快拿不下了。”小李一臉苦悶的說,兩隻手上都拿了五六個包。
“切,這點苦就吃不了了,還說是什麽要用體術打敗忍術。”
“這個和那個沒關系……說起來我真的覺得陪你逛街比我自己單手做1000個俯卧撐還累。”
“什麽嘛!就這麽不想陪我嗎!我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天天大怒。
“……唉,甯次和凱老師天還沒亮就去鬥場了,哲也還沒有回來,不然就能丢給他們了。”小李一臉低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注孤生的命格。
“你和我不都沒進決賽嘛,時間那麽多,你急什麽?”天天接過章魚丸子,直接把一個給塞進小李的嘴巴裏。
“好啦我們去會場占兩個好位子吧。”天天擺擺手說。
“嗚嗚嗚……”嘴裏插了一根章魚丸子的小李支支吾吾的說出口齒不清的話。
“喲,小姐,你男友其實對你挺好的,能像他這樣陪女朋友逛街到這個地步!可是很少見的!”一旁忙的熱火朝天的攤販大叔一擦臉上的汗水,用孔武有力的臂膀把一張帕子帥氣的搭在肩膀上,看在照顧了自己生意的情分上,不由得爲小李找回場子。
“哈?這個木頭怎麽會是我男朋友?”天天一臉詫異。
“是這樣嗎?還在追求中嗎?”大叔一副過來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像是回憶起了青春時代追求班上漂亮女生的稚嫩,語氣更加溫柔,“那小夥子,可得加油了啊!”
“嗚嗚嗚嗚嗚……??”小李隻能這麽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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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出發吧。”手鞠和勘次郎對着坐在窗台上,仿佛靜止的我愛羅說。
“啊。”我愛羅應了一聲,臉上似乎盡是期待的表情,“宇智波……哲。”
“之前說的計劃,你清楚了嗎?”勘次郎緩緩的說。
“随你們怎麽做,隻要别打擾到我。”
“那就走吧。”手鞠不動聲色的制止了還想說話的勘次郎,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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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風影已經被我殺死了,這個帽子你想拿去玩玩嗎?”陰影處的陰冷低笑的聲音這麽說着,拿出一個畫上影字的鬥笠,這個鬥笠易哲并不生疏,經常能看見三代火影也戴着這個帽子。
“不愧是曾經原本差點當上四代火影的人。”易哲毫無感情的說,“但我對影級的位置沒多大興趣,還是拿回去演你的戲去吧。”
“原本我以爲你也是被木葉那一套火之意志熏陶的孩子,原來對影這麽不渴望嗎?”
“影又如何?不一樣被你殺了?”易哲冷笑反問,“身處高位反而是自己囚禁了自己,空有一身力量卻處處謹慎。”
“啊這樣啊,那我多少就放下點心裏的擔心了。”大蛇丸陰沉沉的一笑,“這樣起碼我殺了三代火影,你不會像一個單純的木葉忍者找我激憤的說事。”
“他跟你的關系可比我濃多了,他可是你師父,你都沒有負擔,我又怎麽會有負擔。”易哲淡淡一笑,“而且你如果這次能順手把木葉高層裏曾經對我宇智波一族心存芥蒂的老家夥們殺了,我會更感謝你的。”
“啊,隻要木葉崩潰計劃得當,這些事情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大蛇丸說,“這場計劃中,隻有我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不希望砂忍在這件事後還保存大多的生有力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捉住我愛羅?”易哲緩緩的說。
“聰明。”大蛇丸冷冷一笑,“他是一尾的人柱力,體内封印着守鶴,尾獸的力量不可估計,将它抓住的話,我就又多了一張王牌,這樣以後跟我以前的同事們交流,會輕松不少呢。”
曉嗎……易哲心裏暗想。
“你倒是看得起我,讓我一個下忍去抓一個人柱力?”
“你擔心什麽呢?擁有我給你的咒印,與完全沒掌控尾獸力量的他交戰,你會占得上風,而你隻需要将他打殘,等待我收拾了局面回來制服他就行了。”
“我話可說在前頭,打不過我可是會跑的。”易哲一笑。
“沒關系,隻是去嘗試下而已。”
“另外,這次崩潰計劃中,你不能讓佐助受傷。”
“我答應你,畢竟他在我眼中也是很特别的存在,甚至你周遭的朋友我都可以保證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崩潰的木葉,還是得由那些上忍和精英們才能制服住局面,一群小鬼下忍而已,根本不會翻起多大浪花。”大蛇丸桀桀一笑。
“希望如此吧,大蛇丸,我算是爲你加一個油,跟老師的重逢叙舊,不會玩脫了,三代火影可是擁有忍者之王、忍術博士的稱号。”易哲淡淡的說完,瞬身離開。
“我當然清楚他到底有多厲害……”大蛇丸的身影緩緩融入了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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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的四合院,唯二的族人宇智波哲和宇智波佐助都離開的這個時間,頗爲具有規模的院子顯得無比冷清和寂寞,而事實上,除了佐助和易哲居住的,曾經歸村長住的屋子,其他屋子少有打掃而落滿了灰塵,顯得曆史斑駁的樣子。
不尋常,扭曲的光影在院子上閃現,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的人從空氣中憑空浮現,輕巧的落在了院子的走廊上,右手扶着畫滿了各種三勾玉的黑色圖案的柱子。
微微的喘氣聲從黑衣的少年口中傳出,皮膚上遍布的黑色火焰紋身緩緩的消褪,露出正常的膚色。
易哲滿頭虛汗,但臉上卻是無比滿足的笑臉,甚至有一絲狂熱的神色。
飛雷神之術!終于成功了!
易哲真想大聲吼幾下發洩心中這股成功的快感,在八門遁甲連開三門和咒印化的雙狀态下,他總算平衡了體内和從體外吸收的力量,從而依靠強行提升的能力順利施展了飛雷神之術,這宇智波的院子柱子上是有他以前練習印記的殘留的,從遠方的山谷瞬間傳到這裏。
果然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空間忍術!
回想起隻是眨了個眼睛,眼前就是熟悉的院子的那種絕妙的體驗,易哲不禁大笑起來。
這次試驗不僅成功使出了飛雷神之術,更讓他欣喜的是,八門遁甲和咒印的互補,咒印化強行吸收外界能量增強自己,如果自己體内的力量不足就會有強烈的副作用,然而,八門遁甲就是最強的體術奧義,用八門的力量将體内也提升,八門和咒印就達成了契合!
不在有單獨開八門的負荷,咒印化的陰冷,而是絕對的力量充滿身體的感覺,除了消耗是兩者之和這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但也足以讓易哲欣喜了,更别說這個狀态下施展飛雷神之術簡直如有神助。
從懷裏掏出黑色如同泥丸的藥物吞下,易哲緩步走入房屋,大蛇丸已經交給他咒印化免死的藥品,他大可盡情使用咒印,隻要不把身子搞垮。
走進自己的房間,将衣櫃中的衣服拿出,換上,白色的長袖外套上一件黑色的短袖,褲子也是漆黑的長褲,系上裝滿新忍具的小包,黑色短袖的暗口裏塞入起爆符以便随時可以取出來,走到鏡子前,梳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将木葉的護額戴好在額頭上。
這算是他爲數不多的正視自己面貌的時候,望着鏡子中那熟悉卻生疏的面龐,他隐隐有些恍惚,明明還是自己,但看鏡子的時候,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面貌,而是這個宇智波哲的人的臉了呢?
這副身體的臉稱不上帥氣,比不上佐助,但至少比鳴人來說還是要正經點,皮膚倒是可以,沒有什麽斑點,摸上去水分倒是很足。
但他其實很害怕,他甚至要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原本那個,易哲的人的臉。
穿越真的有那麽有意思?
孤身一人,來到異世界,曾經的家庭、朋友全都打上了絕緣,甚至易哲這個人的存在完全就成爲過去,如同死亡,但自己卻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借助這個搶來的身體。
他已經讓兩個人失去了應該有的生活,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這個宇智波哲。
“即使很開心,但我仍然要充滿貪念的說一句,我不會滿足于穿越一個世界的。”易哲對着鏡子自言自語,“我會到更多的世界,搶奪更多的秘術,爲了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鄉,比起證明我還活着這個事實,做一些大膽的事情,又有什麽?”
他猛地擡頭,雙眼刹那間化作血紅的瞳孔,黑色的雙勾玉緩緩遊蕩。
“等着……”
回身抓起床鋪上一件外套長衣披上,金屬般的漆黑色,長長的衣擺墜在他的膝蓋處,渾身鋪上一層黑暗的易哲推開卧室的房門,大步流星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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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輸了啊。”甯次滿身灰塵的躺在地上,雙眼望着廣闊的天空,藍色如同水洗般透明的空曠,上面飛舞着自由的鳥兒,曾經号稱日向一族天才的他此刻卻無力在掙紮起來。
“原本我認爲我隻會輸給宇智波哲的,沒想到,會被吊車尾打敗。”甯次自嘲的笑笑。
“喂,回去記得跟雛田道歉。”鳴人顯得也并不輕松,滿身都是淤青,臉上的眼睛更是一大一小,但他好歹是站着的。
“這就是小李所說的……将天才超越的情況嗎?”甯次望天淡淡的說,“鳴人,道歉我會去的,所以你不用一直強調了。”
“真是羨慕,那廣闊的天空啊。”甯次輕聲說。
“你去追不就行了嗎,爲什麽要這樣怨天尤人的。”鳴人沒好氣的說。
“是啊,隻感慨命運的不公毫無意義,我當然會去追的。”甯次笑笑,“你赢了,吊車尾。”
“勝者,漩渦鳴人!”
鬥場群情激憤,贊揚聲,呼喊聲,叫嚣聲,難以置信的讨論聲,拍手的鼓舞聲,一下子淹沒了鳴人可憐的神經,他隻能呆呆的望着四周的觀衆席,看着那一個個神情各異的臉,有欽佩,有生氣,有不敢相信,也有流淚……那是不小心撇到雛田了。
“不習慣麽?”甯次說,“這是爲你而響的聲音啊,以後你應該還會聽到更多吧。”
“那是當然!”鳴人傲然一笑,臉上笑的如同綻放的雛菊,“就連哲和佐助都沒有受到這般待遇吧!”
“這麽大場面的歡呼他們應該沒受到過。”甯次苦笑。
“但宇智波哲,不像你這樣會自得自滿的家夥。”
“哼哼,你等着吧,今天我打敗你了,哪天我就會連哲也超越的。”
“你超越不了他的……”甯次輕輕的說,眼前閃過那個人的背影。
“你就是太缺少自信了,多學學我。”鳴人指了指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甯次嘴唇微動,“連路的方向都不一樣,談什麽超越。”
眼前的易哲轉過了身子,眼中的是讓甯次心中一顫的詭異眼神和笑容。
真是讓人操心,你這家夥,到底又朝着什麽樣的路前進着?我啊,可是把你當做朋友的,甯次緩緩閉上雙眼,身體和精神上的勞累讓他沉睡了過去。
鬥場最高的一片遮風擋雨的地方,黑色的長衣随高處的大風擺動,獵獵作響,易哲靜靜的看着場内細小的兩個人點。
“甯次,我也把你當做朋友的,不僅僅是你……”
“但,我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你們都受到傷害,所以,還是讓這友情就到此爲止就不要增進了吧。”
易哲輕輕的說,話語被高空的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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