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先生辣椒你們……你們都沒事?”
“啊啊嗚嗚”
小面包和咪亞心急火燎的從坡道上方跑下來。面包還好,對于白癡現在的行爲隻是随意的舉起牌子,上面寫着一行意義不明的字——
《魚,松鼠,現在是奶牛》
但是咪亞卻看不懂,她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跪在一人一牛身旁,神情緊張。
白癡的确是暈了,身體狀況的不佳甚至讓他剛才有些小昏迷。在聽到咪亞的喊叫之後他才慢慢蘇醒,支撐着地面,慢慢從奶牛的肚子上爬了起來。
“我……沒事……沒事……”
“呐~~吓死我了。真是的,辣椒,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白癡站起,地上就隻有那頭奶牛四肢朝天的躺着。不過現在看起來,她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她四肢僵硬,全身緊繃。一雙眼睛看起來也顯得很呆滞,就像是經受了什麽十分重大的沖擊似的。任憑咪亞怎麽她,她都沒有反應。
“嗯……咪亞在我們家已經很長時間了……難道是得了牛颠嗎?”
咪亞有些緊張的支着下巴,胡亂猜測。這一刻,辣椒總算聽到了這句話,連忙翻身而起,低下頭,不叫了。
“我沒事……咪亞,我們繼續走。”
白癡用手拍了一下小面包的腦袋,在換來小面包一張鼓鼓囊囊的臉之後,說道。
咪亞點點頭,擡頭看了看那邊的村落,想了想後,說道:“算了,反正也快到了。我們就不要坐辣椒了。慢慢走,半小時也就到了。”
“嗯,好。”
接下來的行程,白癡一行人也就是沿着道路緩緩行走。一路上,咪亞有說有笑,小面包時而插科打诨,時而舉牌子玩弄手中的那些能量球,一切倒是顯得和樂融融。但是,有一點卻是咪亞完全搞不清楚的事情。
在接下來,一直到村落的集市,再回到牧場,整個過程中,不管她怎麽走,似乎都法走到白癡的身旁。辣椒總會有意意的用她那巨大的身體擋在兩人中間。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從從坡道上摔下來之後,這頭奶牛就再也沒有叫過一聲。甚至稍微留意一點,就可以看到她的臉始終沒有再向白癡撇過一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
不過,這些似乎都沒有關系。因爲對咪亞來說,原本人可以聊天的日子裏平白多了兩個人,就已經可以爲她的生活增添不少樂趣,讓歡笑經常挂在她的臉上了。
……
…………
………………
調養身體的日子,是清閑的。
咪亞的家的确很小,白癡和面包就住在她父母的房間裏。每天早晨,伴随着村莊中傳來的第一聲雞鳴,白癡就扛着斧頭來到外面,劈柴。而小面包則是和咪亞一起拎着牛奶桶前往牛棚,擠奶。
經過忙碌而充實的一個小時之後,早餐前,三人會拉着辣椒的牛車,将牛奶送去奶站。在車上,他們一邊吃着簡單的早餐,一邊說笑。
随後,整個上午就是他們的休息時間。這段時間裏白癡經常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而小面包則是和咪亞在那裏捉迷藏。辣椒嘛,則是經常有意意的走到距離白癡十米之遠的地方趴下,一邊啃青草,一邊偷眼瞄着白癡。可是,當白癡轉過頭來看她的時候,她就會故意别過頭,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到了下午,三人吃過午飯之後就會一起去辣椒園摘辣椒。每一次,小面包摘得總是最少,但她的嘴邊的辣椒籽卻也是最多。咪亞也不介意,隻是微微笑着,将那些辣椒接過,挂起晾曬。
等到了雙休日,村莊上召開大型集會的時候,他們就帶着錢和曬幹的辣椒前去趕集,買賣一些必須用品。生活,過得十分悠閑。
此刻,已經是十二月中旬。距離聖夜祭,已經不遠了……
“呐呐,人渣先生,聖夜祭,您準備參加嗎?”
晚餐的時候,溫暖的屋子裏,咪亞這麽說着。
白癡切下一塊乳酪,放進嘴裏,沒有說話。隻是用詢問的眼神望着咪亞。
“聽我說聽我說啊,聖夜祭時村子裏可熱鬧了,所有人都會穿成盛裝的樣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一天是村子裏最重要的節日,人渣先生,您會來參加嗎?”。
小面包支着下巴,臉蛋鼓鼓的,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白癡瞥了這丫頭一眼後,點頭,說道:“啊,這樣的話,我倒是要好好的參加一下。有什麽特殊的禮儀嗎?”
聽到白癡這麽一說,咪亞的臉,突然間紅了起來。她低下頭,雙手搓*揉着,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
“那個……那個……也……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禮儀啦……”
“………………?”
“隻是……隻是有一件事……希望人渣先生注意一下……那就是……那就是……”
越說,這個女孩的聲音就越輕。
“那就是……如果……如果有其他女孩子……在晚上的篝火舞會上……邀請……邀請您的話……能請您……拒絕……嗎?”
白癡想了想,說道:“但是,公然拒絕其他女性的跳舞邀請是一份很失禮的舉動。而且,跳一個交誼舞,并不是什麽大事。”
門外,那頭奶牛辣椒嘴裏咀嚼着幹草,趴在戶下偷聽。聽到這一段話後,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将嘴裏的甘草吐掉。
“不不不那個……那個……在城裏……也許很正常但是……但是在我們村……那個……我的媽媽……就是……在舞會上……邀請爸爸跳舞的……”
咪亞後面的話實在是太輕了,輕到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的地步。白癡自然也是沒聽見,但他想了想後,終于還是點點頭,說道——
“我答應你,不會接受其他女性的跳舞邀請。”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呢”
咪亞跳了起來,由于太過高興,她甚至撞翻了桌子上的碗碟,鬧騰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安靜下來。
外,辣椒聽着這些話,轉過頭。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牧場上如同洗過一般的天空看起來是如此的清澈。
辣椒含着幹草,走在夜空之下的牧場上。她等待着……等到房間内的燈光完全熄滅之後,她的背後才慢慢張開翅膀,帶着她,上了這間房子的屋頂……
天使,就這麽坐在屋檐上,嚼着草。
那雙眼睛望着四周,警惕着星空之下的狼群,保護着這個家,保護着……她唯一需要保護的東西。
寂靜的夜色中,晴朗的星空下,銀色的光輝将這座牧場點亮。猶如數朵繁星。
奶牛支着下巴,眼神有些迷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讓她心煩意亂了兩個星期的惡魔,現在,卻也是爬了上來。
“你……你怎麽上來了?”
好聽的聲音,依舊從這頭奶牛的嘴裏發出。由于激動,她的身體略微顫抖,四個鈴铛叮鈴作響,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白癡沒有直接回答這頭奶牛的問題,他的懷裏抱着一大堆幹草,看了她一眼之後,走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下。
辣椒對于白癡的行爲似乎有些抗拒,但在她的内心深處,似乎又有些怪異的喜悅。她往旁邊挪了挪,白癡也是朝她挪了挪。然後,她就不挪了。
“吃嗎。”
白癡舉起手中的幹草,說道。
奶牛看了一眼這些草,哼了一聲後,張口一把咬過,咀嚼起來。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這兩個星期裏面你對我始終愛理不理,讓我覺得有些擔心我們之間的同盟。”
奶牛别過頭,幹脆的趴在屋頂上,吃着草,不理會。
“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你給予咪亞親情之愛,我給予她男女之愛。這樣,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化解了。難道你不希望天使和惡魔之間不再互相殘殺嗎?”
辣椒哼哼,沒有說話。
“咪亞是個好女孩,她很善良。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再次确認一下我們之間的同盟。但是,這兩個星期來,你卻在很多地方有意意的破壞我接近她。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
“哼你想追你就去追啊問我幹嗎?反正……反正我隻是一頭奶牛哞”
辣椒突如其來的反讓白癡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有些搞不清楚這名天使的意思。在沒有辦法确認好她的真實意圖之前,任何盲目的舉動可能都是危險,而魯莽的。
“………………治劍天使,我想……确認你的心意。你對于我追咪亞……究竟有什麽不滿?”
辣椒趴着,心中已經煩亂不堪。她的腦子不好,不太會想那麽多複雜的事情。但是每次聽到白癡要去追咪亞這句話後,她都會感到心裏一陣擁堵,十分難受。現在,白癡再一次說了出來,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追追追你去追啊反正……反正男人都一樣我估計你追她也是因爲她的身材好對不對?你就是看準她的胸部去的,對不對”
“…………………………”
白癡沉默,他越發搞不懂了。
可是現在,辣椒卻是完全的歇斯底裏起來。她哼了一聲,猛地翻過身,将肚子面對白癡,大聲道——
“不就是胸部嗎我的胸部比她的大多了你有膽子的話你就來摸啊我豁出去了,讓你随意摸我的ru房不管你是要摸還是要舔,随便反正……反正男人就都是這樣的你來摸啊”
這一刻的白癡,面色冰冷,在星光之下,淡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