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謀國

057,謀國

戴勞擡起頭,金色的瞳孔内略微閃爍出憤怒的色彩。他背着雙手在房間内走着,片刻之後,這位年輕的将領才擡起頭,大聲道——

“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大膽了一點。”

“沒錯,我的确是想要向陛下争寵,但這可不代表我必須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杜紮德莫裏爾,我曾經以爲你是一個和我一樣,忠于國家,忠于人民的人。但我現在發現,我竟然看錯了人”

床上的“杜紮德”沒有對戴勞的“憤怒”作出反映。他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然後,看着戴勞。黑色的眸子中沒有表現出失望與驚恐,相反,卻是一抹淡淡的期待……

外,雷雨漸濃。

那電閃雷鳴的夜空,似乎也象征着這位公爵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再說,他現在的心情也就如同這陣暴雨一般的複雜,不可捉摸,不知道下一秒将會演變成怎樣的江河決提?

……………………不。

外的雨水,依舊在潑灑。

可在片刻之後,這位公爵的内心卻已經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杜紮德”的床邊,眼神中的憤怒,卻已經化爲了安甯,與冷漠。

“告訴我,你打算如何下毒。”

“杜紮德”勉力動了一下身體,這一次,戴勞再也沒有去壓制他,而是任由他勉勉強強的擡起上半身。

“我……已經受……邀請……在身體……合适的情況下……參加……十天後的……慶功宴……”

“宴上……我……會向陛下……敬酒。我會将……毒藥……塗在酒杯邊緣……通過碰杯……将毒……粘在陛下的……酒杯上……”

“在此之前……您……所要做的……就是勸說……邪火……在筵席上……向陛下……道歉……然後……勸他……遞上一杯酒……讓陛下……喝……”

“等陛下……毒發之後……才有理由……逮捕……他。”

戴勞縮回身子,開始低頭思考。他的思考很慢,在這其中需要考慮的事情非常之多,複雜的程度也絕對不亞于剛才“杜紮德”的那段思考過程。

“這……但陛下在筵席上毒發身亡,在筵席之中的我當然會受到很大的懷疑。”

“所以……毒藥……不能用……快速毒……要使用……絕對解……但……卻是慢速發作……的……毒……相信……公爵殿下……絕對……搞得到……這些毒……”

“……………………能搞到倒是能搞到,但……”

“下毒……過程……由我一人……完成……萬一失敗……也由我……一人……承擔屬下……隻是希望……希望……”

“杜紮德的雙眼緊緊盯着戴勞,其中的崇拜色彩在戴勞看來,都顯得有些盲目,而悲哀。

“隻希望……公爵大人……能夠……飛黃騰達……走的更遠……飛的更高……屬下……雖死……而憾”

曾經,戴勞以爲自己是一個十分冷血的人。對于那些爲自己賣命的人,他所需要做的僅僅隻是去利用,然後将這些棋子丢棄而已。

可是現在,面對眼前這個心甘情願爲了自己當一個棋子的人,他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憾。而這個人僅僅隻希望自己能夠更加的飛黃騰達,就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在自己身邊的那些親信之中,也很難有如此覺悟之人。

戴勞連忙站了起來,扶住“杜紮德”,讓他勉強擡起的身體再一次的躺下。在呼出一口氣後,戴勞坐下,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爲了你的信任,也爲了不辜負你的期待,我……作了。我會去親自找一種世界上最爲猛烈的猛毒。永遠的藥可解。用來幫助你完成這一次的行動。你放心,憑你這種下毒手法,世界上絕對很少有人能夠猜出來。你絕對不會被懷疑,我會盡全力的保你。将來如果有一天,我成爲了攝政王,你就是我開國功臣中,功勞最大的一人”

戴勞握住了“杜紮德”的手,緊緊的握着。

而這名戰士此刻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面對戴勞,點着頭。。

外,雨水依舊在雷電之中瓢潑,那傾盆大雨似乎連整個世界都可以淹沒。

這座如今已經沉浸在歡樂與勝利喜悅之中的城市,有誰能夠體會出這些事情中的差别嗎?有誰能夠……察覺出在這間小小的房間内,隻不過寥寥數語,就誕生了一個足以改變許多人命運的決定嗎?

在很久很久以後,每當這位“杜紮德”回憶起這一晚的提議,都會驚覺,原來自己的一番言論所産生的胡蝶效應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因爲這一晚的這番話,不僅永遠的改變了戴勞古德塞的命運,也永遠的改變了……

這個世界中的某些事,創造了一段再也不可能挽回的情況。

不過這一刻,他還什麽都沒有意識到,依舊隻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建議着,然後……默默執行着,自己的計劃。

——————————————————————————————

時間在流逝,這條永遠向前流動的時間之河已經不會再發生逆流。

十天的時間很短,但也很長。對于風吹沙内的很多人來說,這快樂的十天恐怕短暫的就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當然,也有些人過着這十天卻是生不如死,覺得它實在是太漫長,太漫長了。

在這其中,澤倫斯算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自從回到風吹沙之後,他每天都抱着一束捧花出現在古德塞家族領地的前面,好說歹說的要求進去見一下心目中的公主。可在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之後,這位情聖卻絲毫不氣餒,幹脆就在古德塞家族的領地前蹲起了點。

對此,古德塞的看守們卻是又好氣又好笑,也幹脆不去趕他,想看看這個沒有身份,沒有錢,也沒有看到他有任何實力表現的平民究竟能不能俘獲他們那位瑪琳小姐的心。

澤倫斯倒也是極端,雖然他有着可以随時随地潛入進去的運動能力,但爲表自己的誠意,他硬是忍住,在這裏耗着。每天都隻是翹首以盼,希望那位在家裏渡暑假的夢中情人能夠偶爾出來一次,被自己逮到。

“瑪琳小姐,那個叫澤倫斯的平民今天又在大門前蹲着了。”

瑪琳的房間内,正在服侍她穿衣的女傭說道。

“是嗎?”

這位十六歲的女孩的眉頭上閃過一抹厭惡,說道——

“真讨厭,每次害得我都必須從邊門走。每次去舞會廳都要繞那麽大段彎路。”

“那麽小姐,我很奇怪爲什麽您不下令趕他走呢?”

“不能趕他。不管怎麽說,他始終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讓别人知道我趕走救命恩人,會有損古德塞家族的形象,也會有損我一貫溫柔待人的形象。”

“我明白了,小姐。”

“今天還是從邊門走,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自以爲救過我一次就可以依靠我爬上來,以爲我會喜歡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隻要不斷的疏遠他,他自己就會知難而退的。今次,還是從邊門走。”

“是,小姐。”

在門外的澤倫斯當然不會意識到有這番對話。他隻是捧着那束已經稍有焉掉的捧花,嘴裏叼着一根廉價的棒冰,滿心期待的守在大門口。對于其他人,包括古德塞看守們的勸說,他卻總是自信慢慢的說道——

“人家大小姐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嘛~~~如果沒有什麽事,人家大小姐怎麽可能特地出來見我呢?放心,我有耐心,瑪琳小姐總有一天肯定會借着其他事情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就能相見~~~”

他,就是這麽期待,自信。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美好的幻想,然後,繼續等着……

對于這十天感到如此漫長的人并不隻有澤倫斯一個。在如今的古德塞家族内,那位最高領導人同樣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這些天裏,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麽。這位公爵似乎是已經相通了,覺得内部的安定團結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所以他開始頻繁的拜見雄鹿國王,在詢問這位國王如何處理邪火而沒有得到國王的正面答複之後,立刻開始大力勸阻邪火的死刑。

這一點,在木渎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因爲他盡管很寵幸戴勞,但對于他和邪火之間的關系卻也是十分的清楚。不過,戴勞的言詞誠懇,從多方面的情況來表述兄弟相殘之間的害處。爲了重新彌補這對皇室兄弟之間的裂痕,他甚至多次拜訪邪火如今被軟禁的房間,向其多次的勸說,希望他能夠向木渎誠懇的道歉。隻不過邪火對于他的拜訪隻是冷哼,沒有表達任何的善意。

這些,是表面的。在表面之下,則是一股最爲惡毒的暗流,在洶湧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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