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在這片悲傷大陸的土地上開始燎原。
在每個人的眼裏,都會用不同的語言來描述這場戰争。
什麽戰争是殘酷的,戰争是沒有必要的。戰争最後受傷的終究是老百姓,戰争勞民傷财,除了讓那些依靠戰争起家的人會喜歡戰争之外沒有人會鍾愛戰争等等。
漂亮話很多,心情也的确悲天憫人。
不過,并不是說這些說法錯誤,從某些角度來講,這些說法是完全正确的。但這些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确的理論,對于正在交戰的雙方來說,卻是毫意義的。
戰争這東西,很現實。什麽人命,财産,安定,在這東西的面前全都是狗屁不通的歪理。雖然很刺耳,但卻往往是可辯駁的現實。在戰争的面前,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領地,如何侵占領地。如何運用謀略,武力,軍隊素養來達成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這才是戰争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因爲除此之外,戰争沒有任何的道德,規則可言。
雨飛雪城,暗鹿帝國首都。
在這座城市的中央,是一座看起來和一般的鎮長官邸沒有什麽區别的建築物。如果告訴别人,這就是那座暗鹿帝國的首都,邪火佛理休斯陛下的宮殿的話,相信很多人都會用驚訝和難以置信來表達心中的情感。
但,這就是邪火的宮殿。自從兩年前背叛雄鹿之後,他就住在這裏,沒有擴大建築,也沒有另建城堡。看起來,簡直就不像是一名國王。
現在,邪火坐在一張椅子上,赤luo着上身,披着一件戰袍。他的目光緊緊盯着擺放在面前長餐桌上的戰略地圖,看着上面已經出現的諸多彩色旗标識。
“回禀陛下,我們已經盧馬其爾公國的軍隊已經被莎翁将軍領導的騎士團擊退。在蘇黎運河這一帶,喬治,佛勒兩位将軍布下的防禦陣形已經很好的抵擋住了敵軍的進攻。現在按照陛下的指示,可頓将軍現在正在敗退,将羅維爾公國,藍水晶王國,以及天塹共和國的部隊yn*進我們的陷阱。一切都很順利。”
邪火點着頭,手中開始摸出一副撲克牌,在手中不停的翻滾,摸索。
很顯然,戰争這東西,并不是說敵對的國家多,就一定意味着己方會失敗。即使對方的兵力遠勝自己,但要戰勝一支各懷鬼胎,心思不齊的雜牌軍,對于邪火這樣的指揮者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不停的切着手中的牌,思考着下一步的戰略計劃。在餐桌的兩旁坐着他手下的将領,這些将領的臉上全都浮現出信任和自信的眼神,絲毫沒有将現在以一對十二的情況放在眼裏。
“菲利烏斯諾爾。”
“在,陛下。”
“沙林納帝國那邊就交給你了。别令我失望。”
“請放心,陛下,屬下絕對不辱使命。”
“休斯弗裏克。”
“在,我的國王。”
“我要你準備用來‘捐獻’給草之國的大批糧草,準備好了沒有。”
“早就準備好了,那個國家本來就是牆頭草,我們一願意捐給他們最稀缺的糧食之後,行軍速度立刻變慢了。”
“加緊聯絡。在把糧草送過去之後,要裝作意的洩漏這件事給草之國左右的滾石帝國和森林帝國。這兩個小國也缺糧,看到之後必然眼紅,一定會要求分一杯羹。休斯,毒藥呢?”
“已經按照陛下的吩咐,在一些稍稍劣質的糧草中混入了。相信到時候草之國一定會将這些劣質糧草送給那兩國。”
“嗯,将他們拆的四分五裂,就是計劃的全部。交給你去做了,一定要完成。”
“是,我的國王。”
一一囑咐,一一解說,應對十二路大軍,邪火也是極爲輕松的定下十二條計策。不得不說,邪火在平時雖然的确非常的不正經,在雄鹿帝國時也真的沒有什麽大作用。但可否認的是,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軍事和政治上的天才。是一個當之愧的國王。
可是……
再聰明的國王,也終究有弱點。在面對自己的弱點時,邪火,又能否可以作出正确的判斷呢?。
“陛下。除了這十二路大軍之外,還有一隻軍隊。敢問陛下,對于這隻軍隊,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一名老将軍拿起三枚紅色的旗幟,悄悄的,插在了暗鹿帝國西南方的三座城池之上。邪火的視線瞄了那邊一眼,思考,陷入了沉默。
“…………………………他們的下一個攻擊目标,你認爲應該在哪裏,賽撒貝利科斯将軍。”
“在占據了兩座小城鎮和一座中型城市之後,屬下認爲,雄鹿軍的首要目标就是再占領一座大城市,與風吹沙形成互相的照應。也就是說……”
邪火的視線終于落在那座守備稍顯松懈的城市之上。雖然距離那些被攻占的城市較遠,但毫疑問,在前線,那裏的确就是最大的一座城市了。
羅馬。
“賽撒将軍,我希望你能夠跑一趟。”
“陛下,此次雄鹿軍隊傾巢而出,數量不低于兩萬。可是如今的暗鹿帝國能夠可以調配的軍隊兵力,除卻必要的應急兵力,最多可能也隻有五千……”
“我就給你五千。”
邪火站了起來,玩弄着手中的撲克牌,将其不斷的切牌,翻牌。
“不過,我不要求你取勝,隻要求你能夠拖住他們的腳步。雄鹿領軍者是一個自大的家夥,如果你用你擅長的拖延戰術讓他的步伐遲緩,他一定會惱怒起來,發誓一定要攻下城牆相對來說還算嚴密的羅馬,不達目的決不撤軍。五千兵,拖一個月,夠不夠。”
“足夠了,陛下。那麽,我這就下去準備。”
“嗯。………………對了,有件事告訴你一下。”
“什麽事?陛下。”
“在羅馬城内,你可要小心‘刺客’。”
“暗殺者之城……嗎?我知道了,謝謝陛下的提醒。”
說完,這位老者終于轉身離開,和其他的将領一起前去準備。這間不算大的餐廳内終于變得空空蕩蕩,而邪火,也是将手中的撲克在餐桌上拉開,望着這些撲克牌的背面。
“陛下……”
一名端莊美麗的**,從餐廳的門口走入。她有着一頭紫色的頭發,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袍,隐隐約約,露出其中窈窕的身材。
這位王後來到邪火的身後,伸出雙手,勾住了丈夫的脖子。她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擔憂,似乎并沒有因爲丈夫的運籌帷幄而放松。
“陛下……”
“我說過很多次了,在沒人的時候,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邪火握住妻子纏着自己脖子的手,微微一笑。
“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之後,已經沒有人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害得我好幾次都差點忘了自己叫什麽。”
“那……邪火。”
“嗯,我的好老婆,蒂娜。”
“邪火,對于你的哥哥,你打算怎麽做?如果……你認爲真的要發動一戰的話,我可以發出請求,有一支你不知道的秘密部隊,她們可以……”
邪火緩緩搖了搖頭,輕輕刮了一下妻子的鼻子,笑道:“蒂娜,你調皮了。”
“邪火,怎麽是我調皮……”
“不,聽我說。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和我哥真正敵對的。”
“………………可是…………”
“呵呵,我哥哥雖然沖動,不太懂得變通。但毫疑問,他會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國王。隻是現在,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再加上被奸人挑撥而已。”
“邪火……”
“放心,相信通過這場戰争,我會和我哥之間來個了斷。我想……也該是我這個‘背叛者’,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呢。”
蒂娜一驚,紫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許的驚訝。不過下一刻,她就猛的倒在邪火的懷裏,嘴唇與嘴唇互相緊貼。而邪火,也是緊緊抱住自己的軟玉溫香,深深的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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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還真是一座龐大的城市。繁華,熱鬧,充滿了濃厚的商業氣氛和熱情。
走在路上,到處都是充滿面民族風的管風琴音樂。在一些十字路口或是商業地區,人們在音樂的鼓舞下開始跳舞,甚至有人在半空中灑着鮮花,表達自己的歡悅。
“快過節了。春天感恩祭。”
胡桃靠在旅店的口旁,傾聽着外面的歌舞聲。畢竟,她現在不能打開幕布,去承受那些炙熱的陽光。
聽了一會兒後,胡桃轉過身,坐在座位上,枯燥的等待。等了一會兒之後,她感到聊,終于還是往床上一躺,氣呼呼的睡覺去了。
沒辦法,誰叫她白天法出去?既然她不能出去,那就沒有資格去抱怨乖離和白癡,小面包三個人那麽親親熱熱的在外面逛街?
心中有氣,現在隻能拉起被子,一副氣惱助的表情。
……………………對了,忘了訂晚飯了
胡桃突然想起晚飯的問題,連忙從床上蹦起,拉起遮陽的披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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