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歡送着這個失意的男人,等到對方完全從視線中小時之後,才對着白癡嘿嘿笑笑。白癡哼了一下,沒有理這個小丫頭。小面包見白癡這副樣子,立刻上來拖住他的手,左右搖晃。還時不時的叫兩聲,撒撒嬌。
罷了,天已經快黑了,回旅店。
(人類小子,我覺得很好奇。)
在往旅店的方向走的時候,暗滅突然開口,嘿嘿冷笑起來。
(好奇,什麽。)
(那還用說?當然是好奇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膽敢忽悠你的家夥所拜托的請求啦~~~其實要我說,我們難得正義一次怎麽樣?我忽然覺得,我們那位胡桃公主的話很有些道理。嗯,不僅僅是有道理,反而還非常有道理)
(我們應該除惡揚善對不對?果然啊,人生在世,就是應該懲奸除惡,發揚我們大畏的奉獻精神畢生緻力于将美好的人間帶給這個社會,回報國家,回報人民。對于那些屢教不改的惡劣份子,我們應該高舉大義之旗将對方斬殺對不對?對不對?嗯嗯,胡桃長公主,她的理論實在是太對了。)
走在夜幕之下的街道上,這座燈紅酒綠的小鎮才算是真正的充滿了活力起來。穿過那些j女和流氓所組成的街道,白癡拉着小面包徑直走回了自己所在的旅店。對于腦海中暗滅的話,則是本能的視。
(喂人類小子,你别視我啊我可是真的想要改邪歸正的呀你難道沒有看到我這隻清澈透明的眼睛嗎?我是如此的真誠,你爲什麽就不相信我已經下定決心,改過自新,不做魔劍,轉而做一把神劍的心意呢?你輕視我你在輕視我對不對?我讨厭你)
随便讨厭,白癡拽着小面包,回旅店。
……
…………
………………
夜色,降臨了。
這片繁華的夜色讓人難以想象竟然隻是一個小鎮所能散發出來的。
這裏,充滿了人類的**與想象。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些紙醉金迷的金錢下化爲現實或絕望。
在這樣的夜色之下,似乎很适合某種東西進行行動。
這種東西喜歡夜晚,更擅長在夜晚進行操作。
狡詐,陰險,卑鄙,反正你能想到的任何負面的詞都可以堆積在這種生物的身上。不過,作爲這種生物自身,卻不會對這些比喻有任何的不滿。
“喵——————”
一隻野貓從牆頭攀過,漆黑色的身軀很好的和夜色融爲一體。
當這隻野貓在這六層樓的高處觸碰到一個比它還要漆黑的“人”時,它尖叫了一聲,逃走了。
“………………呵。”
黑色的鬥篷,覆蓋着這個人的身體。将他很好的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鬥篷底下的年輕人臉上流露出一個笑容,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吊墜,打開,看着其中那張自己偷出來的照片。
吊墜的中央是一個女孩。
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女。
從那雍容華貴的衣服上顯示出來的,正是雄鹿内的大家族,古德塞家族的徽章。
這個黑衣人含情脈脈的望着照片上的少女,随後,他呼了口氣,身後摸摸自己下巴上的那些稍顯雜亂的小胡子。
“瑪琳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您的。”
說罷,這個黑衣人就将手中的吊墜重新放回懷裏,如同夜貓一般,那雙眼睛透過黑暗,捕捉這夜色中任何的動靜。
在月色下,黑衣人突然縱身一躍,如同一隻老鷹一般從這六層樓的高處從天而降他的身體準确誤的墜入早就看準的一個雜草堆,随後立刻從中鑽出,混入擁擠的人群,來到街上。
他的獵物已經出現,蓄勢待發,随時準備撲食。但他沒有着急,就像一個最好的獵手一樣,他尾随着自己的目标,等。直到等來最好的的機會。
很快,機會就來了。
當他的獵物擠入那片擁擠不堪的人群,去看别人打架的熱鬧之時,這隻野貓立刻加快腳步,緊随而上不過,他不是從後面襲擊,而是繞了過去,來到獵物的前方,在街道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等到他的獵物渾然不知,慢慢向他這裏靠近之時……。
野貓,站了起來。
他的左手直接搭住獵物的肩膀,右手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獵物,沒有反抗。
這個剛才還體态壯碩的流氓,現在卻像是喝醉了似地,往這個黑衣人的身上倒去。黑衣人順勢扶着他,将他往自己剛剛所坐的椅子上一放,右手,也是緩緩抽了回來。
一把還沾着血的袖劍,緩緩縮回他的袖子之中。黑衣人伸出手,按住這個流氓的雙眼,按下。
“安息。在死亡之中,你我将會永遠平等。”
一聲輕輕的低吟,在這個熱鬧的街道之中不會惹起任何的懷疑。對于周圍的所有人來說,這個流氓隻是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而已。
解決了這第一個目标,黑衣人伸手進入對方的懷裏摸索着。很快,他就摸出一封信。他拿着這封信再次消失,等到他再一次的出現之時,人,已經又一次的來到了那最适合獵手的制高點,從這座小鎮的鍾樓之上,俯視着這裏所有的情況。
“下一個目标……”
黑衣人看完了信,将其塞入懷中。他低低沉吟着這句話,冷酷卻精準的雙眼已經緊緊盯住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标。
沸水鎮黑社會首領——巴蘭斯。
當那個胖胖的黑社會頭領出現在他的那座豪宅面前,上了一輛馬車之時,這名黑衣人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轉身。頃刻之間,便消失在這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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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嗚嗚~~~”
回到旅店,小面包首先就是一聲歡叫。她跑了一個下午,還弄得差點被人追殺,已經很累,所以現在忙不疊的跳上床,伸起懶腰。
“真是的,你們怎麽到現在才回來?跑哪裏逛去了?”
一進房間,已經睡醒了的胡桃立刻開始抱怨起來。她指着擺在桌子上的那一桌飯菜,哼哼道:“你來的那麽晚,飯菜都涼了。跑哪裏去了?”
白癡沒有回答,隻是掃了一眼那些飯菜。在這些菜肴之中,一道雞鴨血湯被吃了個精光。可除此之外,所有的飯菜幾乎都沒有動過的痕迹。
“……………………不用。吃過了。”
小面包舉牌,笑笑——
《胡桃姐姐,你忘了我們白天曾經和這家店的人鬧翻過啊,還敢吃他們的東西?》
胡桃一愣,這才突然間捂住嘴:“那……那怎麽辦?我忘了”
《沒事啦,我和叭叭在外面吃過了。而且叭叭已經被他們“揍”過了,他們認爲叭叭很弱,如果真的想要下手的話反而會選擇直接動手,而不會通過下毒這種麻煩的方法。》
胡桃這才呼出一口氣,讓自己輕松了一下。
這些飯菜反正白癡是不會去碰的,就在這時,白癡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他看看飯桌上的菜,說道:“乖離,她也沒吃嗎。”
胡桃見白癡一回來的問候的第一個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乖離,心中稍稍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有到十分不爽的地步,就說道:“誰知道呢,反正我醒過來之後,她就一直沒出來過。敲門叫她吃飯,她也隻是在裏面嘟嘟囔囔不知道搞什麽東西。”
白癡點點頭,走向乖離的房間。對于今天的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乖離商量一下意見。所以,上前敲敲門。
“……………………”
門内,沒有反應。
白癡沉默着,再次敲了敲門。
“……………………”
門内,依然沒有反應。
這一刻,白癡的表情凝固了。他本能的反手拔出暗滅,背在身後,随後小心翼翼的貼在門上,仔細觀察。在确定門把手上沒有任何機關之後,他才慢慢的捏緊把手,轉開……
咯哒。
門,開了。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個東西突然從門内向白癡撲來在那一瞬間,白癡立刻捏緊手中的暗滅,可是,當他要擡手進行攻擊的時候……
“……………………?”
從門内出來的,赫然正是乖離。而且,她不是撲出來的,而是直接倒出來,倒在白癡懷裏的。
“怎麽了?她怎麽了?”。
胡桃對于乖離的這一下顯的十分驚慌,連忙開口詢問。白癡則是立刻将懷中的乖離扶起來,扶着她站直,查看她的情況。
乖離的臉色……很紅,臉頰也是顯得十分滾燙。摸着她的手……她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
“你怎麽了。”
白癡扶起這個軟軟的身子,詢問。而乖離則是用一雙有些迷離的眼神望着白癡,她的嘴唇更是開始顫抖,開開合合,似乎在說着些什麽。
胡桃連忙湊上去,把腦袋抵在她的嘴邊,詢問:“你想說什麽?說什麽?”
“我…………我…………他…………”
乖離的雙腿緊緊并攏着,一隻手更是指着白癡,說着這些不明意義的話語。
“白癡?白癡他怎麽了?”
“老……我……那……”
“怎麽了?老?什麽老?你别吓我啊你們兩個可是我這次出行的主要戰力,損失你們兩個中間的任何一個我都得不償失啊”
“老公……我……要……”
刹那間,胡桃原本憂心忡忡的表情,變成一幅實在是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表情。
“怎麽回事,不是說懷孕了,就停了嗎?”
不過,白癡倒是很淡定。他拉起乖離的手,看着她那兩條緊緊并攏的雙腿,說道。
乖離搖着腦袋,輕輕咬着下嘴唇。紅彤彤的臉蛋配合着她這張原本就嬌小柔弱的臉蛋,顯得更是妩媚動人。
“我……不知道……按照……書上說……我……明明……懷了……老公的……孩子……應該……不會來了……可是……我……我……”
乖離的兩腿合的更緊了,由于爲了防止随時随地變成魚尾時出問題,所以她總是穿着過膝的長裙。現在,她正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腹部,用那雙水汪汪的看着白癡,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老公……我……我要……給我……你的——哔——液……給我……”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經曆了第二次,很明顯,事實證明,人魚并不是屬于那種一旦懷孕之後就會停止發*的種族。相反,應該是那種類似于整個季節都是發*期,随時随地都會發作的類型。
對于這樣的乖離,白癡搖了搖頭。要知道,接下來的行動最方便的莫過于暗中行動。可如果自己這邊的主戰力每到晚上就變成這副樣子,那還怎麽稱得上是戰力?
“好,我知道了。”
白癡奈的點點頭,看起來,今晚自己的孩子又要增加了。今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呢?恐怕難以預料……
“走。”
“慢着”
就在白癡扶着已經欲求不滿的乖離打算離開,前往澡堂的時候,冷不丁,後面的胡桃卻是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抓住白癡的胳膊,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喝道——
“白……白白白……白癡你剛才……說什麽?她……她她她……她叫你……老公?”
乖離雖然已經十分焦躁,但在某些問題上她卻是非常清楚的。這條美人魚十分慵懶的依靠在白癡的胸口,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他……我老公……我……他妻子。他……在我……發*……時……幫助……我……我已經……懷孕……老公……的……孩子……”
轟隆——————
晴空萬裏的夜晚中,突然打響了一聲巨雷。
胡桃張着嘴,哆嗦着。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面慢慢轉變成恐慌,再後來一點一點的華爲震驚,最後,蛻變成傷心。當傷心這種感情開始填滿心頭的時候,她眼角的淚水,也開始慢慢的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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