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轉過頭,隻見綠頭女孩一臉氣呼呼的看着自己,顯得十分的憤怒她單手指着那邊還沒有熄滅的火爐,又是跳又是叫,雖然沒有什麽聲音,但還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怒火
“啊,對了”
看到這個丫頭,白癡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所以一把抓住她,将她拉到自己懷裏
綠頭女孩當然不肯,她開始掙紮,兩邊的藤蔓也是不停的蠕動這丫頭時不時的看看那邊融融燃燒的火爐,看着裏面跳出來的火星到地闆上,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開花”
“???”
“我要你開花”
綠頭女孩聽明白了,但聽明白了不意味着要遵從何況她現在最在意的可不是開花這種事這丫頭不斷地看着那邊的爐火,雙腳不停的跳,随着爐竈内的火越來越大,終于有多的火苗竄出來的時候,她終于……
哭出來了
白癡皺起眉頭,雙手松開這個丫頭這個丫頭雙手得到了自由,是開始揉起眼睛,哭的傷心了白癡奈的搖了搖頭,唯有走回去把爐火熄滅,然後又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水,從這個姑娘的頭頂倒下去嘩啦啦啦的弄濕了一地
樹娘抽泣着,她看看那邊已經熄滅的火苗,再摸摸身上的水,哭聲終于慢慢的止息見此,白癡才放下瓢,再次說了一句
“開花”
樹娘望着白癡,片刻之後,她鼓起了腮幫子,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一副我憑什麽要爲你開花的表情
“開花”
她轉過頭去,對白癡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聽到白癡的再三懇求之後,這丫頭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壞笑,那是一種有仇報仇的快感笑容
“……………………………………你,開不開花”
樹娘鼓起嘴,甩過頭不搭理白癡,然後,就開始往地闆裏面縮
“………………托蘭”
“在”
“給我弄個火把來”
“是”
簡單的一句話,那個已經快要縮進地闆的樹娘突然間跳了出來她連忙跑到托蘭面前,擋住他前往柴火堆的路雙手緊張的上下擺動托蘭笑笑,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求求你嘛,開個花,好不好?”
樹娘瞪着托蘭,看着他那張和藹的臉龐然後又從托蘭的面前探出頭,看了看後面的白癡終于,不太服氣的盛下一根樹枝,上面結出一個淡黃色的花骨朵,不消片刻,就開了一朵淡黃色的花
白癡摘下花,将它塞進杏的嘴裏杏含着花,剛開始還是喘的很厲害,但随着花朵慢慢在她嘴裏融化之後,她的喘息終于止住,摸摸額頭……燒,也似乎穩定了下來
“呼……終于好了虛榮大人”
托蘭呼出胸中的一口氣,感到十分的欣慰被魔劍寄生的人并不是說每次都能成功,如果出現不适,或者體力稍差抵抗不住大失血的話,那很可能剛剛被寄生就慘死像杏這種年紀就被寄生的實在是少數而且,也基本上很難存活下來
“那麽接下來,陛下,您打算怎麽辦?我們不可能永遠藏着公主的”
這一點不用蜜梨說,白癡自己也很清楚其實仔細想一下,今晚鬧得那麽厲害,風吹沙内有惡魔出現的消息恐怕會大肆的傳揚開來這樣的話,雖然說那些效忠的魔族很可能會趕來,但快趕來的,應該就是那些敵對勢力的神族在事情風平浪靜之前,這間樹屋已經不再适合居住了自己務必再換一個地方而且,出了那麽大的事,對于見過自己惡魔形态的胡桃來說,她先想到的肯定就是自己雖然法斷定她馬上就會帶人來,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能避則避
“天快亮了我該走了”
“走?陛下,您要去哪裏?”
“我會在風吹沙内另外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
“啊,那我們和主人您一起去”
“不,你們留在這裏”
“啊?爲什麽?”
“知道我們去處的人越少越好反正,我就在風吹沙内一旦出了什麽事情,我會放出信号,到時候你們也可以立刻趕到少一個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我們就多一份安全”
白癡主意已定,蜜梨和托蘭也不能勉強就像白癡說的,反正就在城裏,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城裏出現什麽大的騷動,兩人都能立刻趕到再加上白癡本身的實力就很強,所以,也不擔心了。
“那麽……主人呢?”
托蘭瞥了一眼在自己的床上睡的十分踏實的面包,說道
白癡看着那邊睡的十分香甜的面包,沉默片刻後,說道:“等她醒來後告訴她這次,我是隐藏她沒必要跟來”
托蘭和蜜梨點點頭,連忙幫白癡開始收拾東西不消片刻,一些基本的東西就都收拾完畢,白癡披上鬥篷,從床上抱起杏,用鬥篷裹好随後,他就借着夜色離開房間,迅的逃離神聖恩寵,消失在風吹沙的夜幕之下了
“陛下走了……”
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蜜梨呼出一口氣
“是啊,主人走了……”
“那麽,托蘭大人,告訴公主殿下這個消息的重任,就交給您了”
托蘭一怔,連忙搖手道:“怎……怎麽交給我?我說不出來的告訴主人‘主人放棄了你,抱着其他女孩子跑了’這種事……”
蜜梨叉着腰,說道:“咳……你和我都意識到了,但陛下卻沒有意識到啊?可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說啊不然……”
她看了一眼在睡夢中露出甜美笑容的面包
“公主殿下……豈不是要狂?”
天氣,很冷
即使是夏天,清晨的氣候依舊是如此的冰冷,讓人忍不住将被子裹緊全身
………………被子?
……………………
刹那間,杏醒了過來在醒過來的第一個瞬間,她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寒冷
“我……是在哪裏?這裏是哪?”
陌生的環境讓人驚恐,因爲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什麽被褥身下躺着的也不是溫暖的床鋪,而是一塊像是廢棄的木闆似地東西眼睛的不方便讓她對四周充滿了警惕,雙向外伸着,想要摸清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爲了你好,還是不要亂動”
突然,一個嘶啞的聲音傳入耳中杏一驚,急忙向聲音傳來的反方向爬去可還沒爬幾步,她的手就一個支空,下一刻,就是冰冷的水,浸沒身體的感覺
“嗚……咕噜噜……啊救……救救我……救……咕噜噜……”
突如其來的溺水讓杏大驚失色,自從眼睛瞎了之後,她就一直呆在城堡裏,幾乎哪裏都沒去半年多的休養除了已經将她的銳氣磨滅之外,也讓她變得爲軟弱
杏掙紮着,在水和泥沙的混合物中翻滾着她能夠感覺到,那個說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可他卻沒有絲毫要來幫助自己的意思那個人隻是這麽看着,默默的看着看着她即将溺斃,也絕不出手救援
終于,杏抓到了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從水裏爬了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咳嗽,吐出嘴裏的泥沙清晨冰冷的湖水浸濕了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衣服,讓她冷的抖
“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還是遵照我的說法去做”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杏一怔,立刻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道:“你是綁匪嗎?綁架我,是想對我父親做什麽,對不對?”
“先,我先告訴你你現在所處的地方”
但,那個聲音并沒有回答杏的提問而是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你現在所在的地方,依舊是風吹沙地點,則是東北方的湖泊公園我們現在,正在一座橋洞之下,你現在,則是在河道裏”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綁架我的綁匪嗎?”
沙啞的聲音停止,杏努力去傾聽,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看不見眼前的敵人,她即使有再大的實力也法揮出來,現在的她,就和任人宰割的魚肉沒有什麽區别
恐慌和驚訝的情感,開始充斥着這個女孩的心胸因爲失明而法反抗的不甘則是讓她痛恨着自己的能如果沒有失明的話……如果自己還能看得見的話……像這種的綁匪……怎麽可能難得住我?我可是……佛理休斯家族的人……是皇室的人
在這極大地羞辱與不甘之下,突然之間,杏握住了自己的右臂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從右臂一直延伸進她的大腦下一刻,她猛地擡頭,面色迷茫的望着前方
“你……你是誰?誰在和我說話?……玫瑰?什麽玫瑰?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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