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星璃關好門,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癡看着胡桃,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
“我們,沒這個必要。”
“呵呵,是因爲公主解除了嫌疑,就可以了嗎?”
“…………………………”
星璃雙手叉腰,笑了兩下。随後,她就來到胡桃的面前,拉着她的雙手。胡桃突然感覺到星璃雙手中傳來的溫暖,一愣,不說話了。
“公主,今天早上,您爲什麽會獨自一人出現在甲闆上?”
胡桃沒有說話,她隻是愣愣的坐着,過了好久,她才顫抖的說道:“我……想出去吹吹風……結果……”
“那麽在此之前,您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物嗎?”
“我……我沒有……什麽人……我都沒……”
胡桃的面色蒼白,她捂住自己的臉,白癡想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反正我們的時間并不寶貴,浪費一點也沒關系。”
胡桃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掙紮了許久之後,她才終于開口:“我……我那個時候……想要去散心所以在淩晨一點半的時候……我曾經離開了房間。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黑影突然間從那個女孩的房間裏鑽了出來那個時候……我還以爲是卡洛爾……和她**……可沒想到……沒想到……”
星璃和白癡互相望了一眼,面包則是舉起牌子——
《那個人的樣子長什麽樣?》
“他……他長得……”
咯咯咯,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聽到聲音,星璃走過去開門。伴随着吱呀一聲個人相互結伴着走了進來。而在那四個人進來的瞬間……
“是你就是你昨晚一點半,我看到從維斯房間裏出來的人,就是你——”
胡桃伸出手,指着走進來的泰蘭,安德魯,卡洛爾和鷗歌的其中一人,大聲的,叫喊了出來。
……
…………
………………
順着手指,白癡看到的卻是一張消瘦的臉龐。不是别人,正是那個一臉陰沉的大副,鷗歌逐浪者。
而當卡洛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則是立刻将鷗歌壓在地上,咬牙切齒。
“好啊,你這家夥竟然敢奸殺我們雄鹿的女人?好大的膽子”
鷗歌咬着牙,頭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勉力的擡起頭,望着面前的胡桃,大聲道:“公主殿下真的是我嗎?您真的确定,一定是我嗎?”
被鷗歌如此指責,胡桃不由得開始心虛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最後,卻是不太肯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很像你……但是……又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像……好像個子要比你高一點……又好像要比你矮上一點……”
“所以,也就是說,我們的公主壓根就法确定喽?”
泰蘭的眉頭微微皺起,想了一會兒後,他幹脆的笑笑,說道:“罷了。總之,我們先來商量一下本來來這裏的目的。”
衆人坐下,卡洛爾也是半信半疑的松開了手。鷗歌瞪了卡洛爾一眼,站在安德魯的身旁。
“那麽,爲了讓大家安心,所以我就勉爲其難,暫時做一些的調查。好了,請問諸位,在昨天晚上事情生的那段時間裏,各位究竟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呢?”
星璃瞄了泰蘭一眼,笑了一聲,說道:“怎麽,索蕾雅先生。您帶那麽多人來,是想來欺負我們這些柔弱婦女嗎?”
“呵呵呵,抱歉,是我多慮了。船長先生,大副先生,還有卡洛爾先生。能請你們先離開嗎?畢竟問話的時候還是要一個個的詢問才正确。”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終于點頭。卡洛爾第一個走了出去,鷗歌第二,安德魯第三。在安德魯離開之前,他朝泰蘭擔憂的望了一眼,這才關上門。
“好了,可以說了嗎?傑奎琳姐。啊,不。肯尼迪太太。”
星璃笑笑,她靠到白癡的身旁,在微笑中伸手掐了一下白癡的腰。白癡面表情,胡桃倒是緊緊盯着星璃掐着白癡腰部的手,想要說什麽,卻又不敢說。
“昨天晚上,能夠把諸位的出入時間表告訴我嗎?”。
白癡沉默,先回答的就是星璃,她說道:“晚上啊……吃完晚飯之後,我就和我的男朋友回房間了。然後大概是晚上九點鍾的時候,約翰出了門。我就和我的姑子,啊,也就是這個丫頭玩牌。一直玩到約翰回來。接着,我們就一起睡了。”
“然後,直接到早上?”泰蘭的眼神雖然還是微笑,但明顯不太信任。
“這個嘛……其中我是離開過房間一段時間。大約在淩晨三四點鍾的時候。”
“爲什麽要出去?”
“你知道,我是公主的保镖。我總不可能一整個晚上都放任公主在那裏不管不問?所以那個時候我去公主的房間看了看。因爲公主晚上都不睡覺的,我敲了敲門,得到公主的答複之後,才放心。”
泰蘭看着胡桃,說道:“是這樣嗎?”
胡桃點點頭。
“嗯,那麽您呢?偵探先生。您的行動,方便告訴我嗎?”
白癡看着面前的泰蘭,沉默着。在短暫的對峙之後,他終于決定,還是配合一下。
“………………我,吃完晚飯後,和我的女友,妹妹,一起回了房。大約九點鍾左右,我離開了房間,在樓梯口碰到了安德魯船長。之後,我和你打了桌球。回到房間的時間是晚上十點。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房間,直到早上。”
泰蘭記錄着,不斷點頭。之後,他合上本子,微微笑了一下。
“這麽說來,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一共有八人。”
白癡擡起頭,看着面前的泰蘭。
“先是我,我在吃完晚飯之後就前往了娛樂室,在九點半左右和你打了一場桌球。之後,從十點一直到十二點,我都在和安德魯船長玩球。可是之後由于時間太晚,我就回了船艙,沒有任何人證明。”
“然後,是安德魯船長。船長在十二點之後也是回了房間,沒有人證明。”
“魔術師克勞澤。他說他一直都在餐廳的舞台内道具。因爲涉及機密,所以沒有讓任何人和他一起弄。他說他一直弄到淩晨兩點才回房,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大副鷗歌,他說他在房間裏面寫航海日記。十一點不到就睡了。”
“卡洛爾說他和維斯吃過飯之後就各自回房了。在十一點的時候,他還去邀請過維斯看海景。但維斯說自己已經睡下了,不想起身。所以就回去了。”
“然後是你,約翰肯尼迪先生。您說您是在睡覺,但能夠證明您的人隻有您的妹妹,以及您的女友。如此親密的關系會讓這種不在場證明非常的不牢靠。相同的,還有您,已經懷孕的傑奎琳布維爾姐。雖然說您不可能的施行人,但難保不是共犯。”
“最後,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要将公主殿下納入嫌疑之中。希望您能夠諒解,因爲我自己也是嫌疑人之我們不能因爲身份的不同,就讓任何人有特殊待遇。”
胡桃點點頭,不說話。
“除了以上的八個人之外,其他的客人是一個宗教旅遊團體。他們在午夜一點到兩點的時間裏似乎一直聚在一起進行一場禱告。所以擁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這場暴風雨在昨天晚上就開始下了,所以在這個法逃離的暴風雨的夜晚,兇手絕對不可能跳船逃離。也就是說,那個殺人者,一定就在這八個人中間。”
胡桃抿着嘴,面色慘白。白癡卻是低頭思考了一下後,說道:“等等。船員呢?所有的船員是怎麽回事?”
“啊,我忘了說了。你們大概不知道?這艘船的船員的住宿區是在層甲闆以下。在晚上十點鍾以後,安德魯船長會把通往甲闆的大門完全鎖住。他說,這是爲了保持清淨。因爲樓下的船員們晚上喝醉了酒後很容易鬧騰,生怕他們走上來鬧出事。”
“昨晚,安德魯先生清點了所有的船員之後,就将大門鎖上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六點鍾才開啓。所以,整艘船上真正有嫌疑的,就隻有我們八個人而已。”
泰蘭的一番解釋終于讓白癡認可。星璃看了看白癡,随後說道:“那麽……索蕾雅先生。您認爲,誰才是殺人兇手呢?”
泰蘭合起手中的記事本,笑了笑,說道:“這個嘛,還不清楚。我的論能力并不算太強,所以不能确認。不過,我心裏已經有嫌疑人了。至于究竟是誰嘛……呵呵,現在沒有證據。一切,都還不能說明。”
“好了,有現什麽事情就請及時的告訴我。現在起,任何人提供的任何情報,都有可能成爲揪出兇手的依據。那麽,再見。”
調查完畢,泰蘭再次朝着白癡等人行了一禮,鞠了一躬。之後,他看着手中的記事本,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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