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過去了。。
可是胡桃依舊瞪着自己,沒有絲毫要吸氣,或者昏迷的樣子。
胡桃此刻正處在精神緊張的狀态,所以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但白癡卻是奇怪,立刻開動腦筋思考。沒用一秒,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胡桃,不會死去。
換言之,她也不會因爲窒息而死去。
所以,她平時雖然也有呼吸,但這呼吸已經并非生命存續的“決定”條件。所以即使她屏住呼吸,她恐怕也隻會感覺得到一些小難受,但絕不會因爲支撐不下去而重新吸氣和吐氣。
這也就是說,白癡給她下的這個不死不滅的詛咒,現在,卻成了完全法将她弄昏迷過去的障礙。
(哈哈哈人類小子,這下有趣了你該怎麽辦?要不要立刻發動第四獄,将她給弄暈過去啊?)
爲了不讓胡桃亂來而發動第四獄,這顯然不可能。白癡想了想之後,主意已定。他松開手,在胡桃即将大吵大鬧之前将她反過來按在牆上,同時從旁邊的“道具”抽屜裏拿出繩子,反手就将胡桃的雙手雙腳綁住,随後,他才拎着法再反抗的胡桃,将她放到角落裏面。
“白癡你……你這個混蛋白癡色狼你放開我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我……我就要把你送上法庭讓正義的審判懲罰你這頭惡魔你聽到了沒有啊喂——”
胡桃在嚷嚷。那……就讓她去嚷嚷。
反正這家旅店裏這種嚷嚷聲從來不是少數。黑店嘛,什麽東西沒有?而且自己給星璃下的藥也夠分量,壓根就不怕她被吵醒。至于外面的小面包嘛……
算了,那丫頭已經十歲了,自保能力已經不錯,用不着自己再整天盯着她,她也可以照顧自己了。
胡桃不停的嚷嚷,對于白癡的惡劣行徑不斷地譴責。可對于白癡來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譴責就和耳邊風沒有什麽區别。處理好胡桃之後,他重新上了床,趴在星璃的下半身上,伸手,毫不猶豫的将她的褲子扒了下來。
“你……你你這頭禽獸……禽獸————”
眼前出現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可怕”,胡桃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總之,滿臉通紅。現在,那邊的星璃身上就隻有一條白色的内褲和一條粉紅色的抹胸,除此以外的所有肌膚都暴露在白癡的眼皮底下,那成熟而充滿曲線美的身段,就連胡桃看到了,都不由得羨慕起來。
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胡桃更加難以執行了。隻見白癡從旁邊取出一條白色的褲襪,然後輕輕捧起星璃的腿,摸着她那小巧的腳踝,将絲襪套了進去。
接下來,胡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罵什麽了。她的大腦已經嚴重短路,絲毫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隻是在白癡摸着星璃大腿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的開罵,不停的叫白癡禽獸。看着兩人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她連沖上去咬那頭“大色狼”的心都有了。但白癡在這一刻卻顯得比淡定,他自顧自的幫星璃穿着褲襪,當穿到大腿末端隻是,他伸出手摸着星璃的**,讓她把腰擡起。在這個動作中,胡桃已經是氣得連罵都罵不出來了。而白癡卻是依舊淡定的把褲襪幫星璃穿上,輕松自在。
“你……你這個禽獸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呢?你這頭禽獸……禽獸……”
穿好褲襪,白癡開始幫星璃穿那條幾乎什麽都遮不住的護士緊身短裙。然後就是那套護士裝。之後,再将兩個白色的手環套在星璃的手腕上,再取過護士帽,給她戴好。就這樣穿戴完畢之後,白癡呼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星璃穿完衣服了,在奎琳來之前,先去洗個澡。
白癡這麽想着,在看看昏迷不醒的星璃和被綁住的胡桃之後,他轉身,走向了旁邊的浴室。
浴室内傳來嘩嘩的水聲。胡桃在确認了白癡是真的在洗澡之後,這才重新移動起來。她像是一條毛毛蟲一般在地上蠕動,好不容易才來到床邊。可不管她怎麽搡星璃,她都是昏迷不醒,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長長的睫毛掩蓋着她的眼睛,似乎還在做什麽美夢?
不行,不能靠她了,隻能自救
胡桃再次開始蠕動,爬向那邊的“道具”抽屜。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之後,她在裏面發現了蠟燭和火柴。在咬了咬牙後,她終于還是将蠟燭豎起,點燃。随後,就将手往蠟燭的火苗上靠去。
火焰燒到皮膚,感覺有些疼痛。胡桃咬咬牙,硬是挺着。可惜好景不長,她沒有料到白癡洗澡的速度竟然那麽快這還沒幾分鍾呢,裏面的水聲就已經停止。胡桃着急了,不得不将手更加靠近火苗,終于,繩子被燒斷。在裏面的白癡即将走出來之前,胡桃立刻解開腳上的繩索。然後,她懷着怒意,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根電棒,就撲向那扇打開的大門,迎着那從水蒸氣中湧出的人影,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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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啊嗚啊嗚嗚嗚”
小面包在外面不停地拍着門,可盡管她也能聽到裏面傳來的胡桃的喝罵聲,但不管她怎麽叫,都沒有人來應一聲。時間長了,她也累了。小家夥從門前退開,看着自己兩隻紅彤彤的手掌,呼呼吹着。
現在,該怎麽辦?
小面包望着眼前的大門,猶豫起來。
要直接用“力量”将大門轟開嗎?
小面包的掌心凝聚起一團火球,望着大門。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她終于還是決定放棄。
不行,弄壞别人的門是要賠償的。如果碰到黑心的老闆,一扇門就開價幾百幾千蘇拉的話,那可就沒完了。而且門的确是自己弄壞的,真的要找人說理的話恐怕還說不過人家。叭叭爲了息事甯人,恐怕最後還是會賠錢。這樣……這樣的話……。
我的零用錢,豈不是就會變少?零用錢一變少,辣椒醬……我的辣椒醬
不行,不能破壞大門。搞破壞這種事隻能暗着來,絕對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不然,怎麽對得起叭叭的教誨?
想通之後,小面包終于捏熄手中的火球。她很滿意自己在關鍵時刻還能保持冷靜,充分考慮辣椒醬的這種思維。不過在不破壞大門的情況下,有什麽方式可以進去呢?
小面包正在思考,她皺着眉頭,原地轉圈。她很遵守着白癡的教導,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隻有想不出辦法的人。任何事情都一定可以有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來處理,關鍵就在于你是否能夠想到這個答案。
但是……
可惜,這個問題讓小面包想的抓狂,她卻依舊沒有找出最後的答案。就在她撓着自己那頭粉色的頭發煩惱的時候,旁邊的那間房間門卻是突然打開,從中走出來的不是别人,正是睡眼惺忪,一臉疑惑的蜜梨。
“啊……殿下?”
“嗚——”
看到蜜梨的那一刻,小面包的腦海中立刻浮現起幻影中的鏡頭。她本能的向後跳去,雙手一分,火球刹那間重現。面對蜜梨,她現在擺出的已經是完全的迎戰姿态,沒有絲毫妥協的可能。
蜜梨看到面包之後也是一愣,可當她想要再說話時,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她完全戒備的狀态。
看到這樣的小面包,蜜梨的心,刹那間沉了下去。她的面色變得陰郁,雙手力的下垂。眼角,也開始凝聚起些許的水花……
“是啊……殿下,您……肯定不會喜歡我的……我的過去都被您看見了……那麽醜陋……邪惡的過去……”
原本開心的夜晚,蜜梨以爲自己不會再哭泣。在這外面到處都是歡天喜地的納涼之夜,她的眼角,卻是劃下了一道淚痕。
她……哭了?
小面包望着蜜梨臉上的淚,稍稍呆了一下。說實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讨厭還是喜歡蜜梨。對于過去的幾年中蜜梨對自己的好,她看在眼裏。可這個姐姐過去的經曆,卻也讓她心中生出恐懼。
她很想要重新接受蜜梨,不介意她的任何過往。但那生吞活剝的影像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總是揮之不去。讓她法接受蜜梨的存在……
“殿下,女奴……知道了……”
原本,蜜梨還從白癡那裏得到了些許的希望。但在眼前小面包的這個眼神之下,她終于知道,自己的歸宿,終于還是失去了……
“女奴會離開……遠遠地……離開殿下的身邊。從今往後,女奴再也不會給殿下帶來任何的陰影……殿下看不到女奴,也可以不用再想起女奴那可怕的過去……那……吞噬同類……吞噬親妹妹們的……過去……”
抹去眼淚,蜜梨強忍着堅強,從小面包的身旁走過。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一旦離開白癡的身邊之後,會不會立刻就被自己的母親抓去吃掉,成爲母親恢複身體的營養品。不過不管是哪個結局,都已經注定了,她,不會再住在這個樹林,也不會再住在這個風吹沙了……
小面包呆呆的望着蜜梨遠去,手掌中的火焰慢慢熄滅。望着蜜梨姐姐那傷心的背影,現在自己是該上去叫住她嗎?可是,叫住了之後呢?自己又該怎麽辦?接受?這……已經不可能了……
蜜梨遠去,小面包站着,卻法動。雖然很喜歡這個姐姐,但卻法接受的這個矛盾事實充斥着她的腦海,現在,也隻有任憑事情發展,讓蜜梨姐姐離開……
啪。
正要離去的蜜梨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抓住。
而那隻手的主人,如今正十分暢快的喝着罐裝啤酒,絲毫都沒有身爲美女的矜持和溫柔。她十分随意的抹去嘴角的泡沫,拉過蜜梨,笑道:“怎麽了?現在這個時間了,去哪裏?”
蜜梨想要掙脫,但試了幾下之後掙不脫。她唯有小聲說道:“我想……離開。”
“離開?這怎麽可以?老師可還沒說下課怎麽能夠散夥?”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跟我過來。”
奎琳将啤酒一飲而盡,扔掉罐頭。随後,她将胳膊上吊的一個紙袋放到那邊的小面包手上。往紙袋裏面一看,有啤酒,有飲料,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吃,塞了滿滿一袋子。
“啊嗚?”
“說那麽多幹嗎?過來老師今天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們”
不容分說,奎琳就拖着那兩個人走進剛才蜜梨出來的房間。進去之後,似乎已經有些醉意的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走錯房間。但她也沒有細想,就直接關上門,往房間的地闆上一坐,拉過蜜梨和小面包,在自己的兩旁坐下。
“來來來,我們開宴會嗯……總覺得好像忘記了點什麽……算了,不管了來,你們也吃啊”
看樣子,奎琳已經完全忘了隔壁房間裏的事情。她從紙袋中取出一罐啤酒和兩罐蘇打水,遞給蜜梨和面包。打開喝了一口之後,她醉醺醺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麽問題?跟我說說。放心,别看我這樣,我可是一個老師老師的工作就是解決學生們的提問”
蜜梨原本不想說,但拗不過奎琳的不斷追問。再看看那邊的面包,她也是一副不知道該在那麽辦才好的表情,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她終于将事情說了出來。
蜜梨說的很詳細。而且,毫保留。從她是帝路哈剛到吃了自己的妹妹,再到小面包法接受自己這個“存在”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奎琳一邊喝着一邊聽,興許是醉了的緣故,所以她的臉上沒有浮現出絲毫驚訝的表情。
終于,蜜梨的話說完了。奎琳閉上眼,慢慢的分析着。房間内,一時間被安靜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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