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當然也是緊緊的抱着白癡,回到樹屋。今天晚上,她總是死死的抓着白癡的衣服。盡管她已經到了分床睡的日子,但在今晚,她還是爬到了白癡的床上,硬是纏着,躺下了……
而關于小莉蘿這邊……
“姐姐!姐姐!”
在回到諾利烏斯公館之後,這個小丫頭以光速飛奔向黯所在的宅邸,看到在裏面擺弄各種小機械的黯,這丫頭一把撲了上去。
“姐姐!黯姐姐!”
“喂喂喂,怎麽了丫頭?看把你高興地。和面包玩的怎麽樣?”
“哎呀,先不要提面包了,黯姐姐!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黯盤着腿,拿起手中的一個還未完工的導力武器擺弄着,說道:“什麽事?”
莉蘿笑着爬到黯的背上,取下她夾在耳朵上的螺絲刀,說道:“外人不是經常說,我們家世道中落嗎?”。
“啊,的确。”
“所以,我的十幾個親姐姐,堂姐姐和表姐姐每天都在相親,一直在招攬人才,對不對?”
黯搶過這丫頭手裏的螺絲刀,小心調整着導力武器上的螺絲:“沒錯。怎麽了?”
“你嫁給面包的叭叭,好不好?”
正在調整的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由于太過激動,她甚至把身上的莉蘿給甩了下來。
“你……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黯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反轉螺絲刀,輕輕敲了一下莉蘿的腦袋。
“我沒有胡說啦!姐姐,你也十七歲了?不少字像是蘭姐姐,雅姐姐,蒙娜姐姐在十七歲的時候就結婚了。塔布姐姐甚至在十六歲,鸠姐姐在十五歲時就結婚了不是嗎?黯姐姐你不知道,面包叭叭真的是太聰明了!他玩人就像是姐姐在玩這些小東西一樣,沒有任何地方是他想不到的!把他招成女婿進來,一定能給我們諾利烏斯家族增加極大地力量的!”
黯的臉變得更紅了,她更加努力的擺弄着手中的螺絲刀,一言不發。過了好久,她才喃喃說道:“我……我的身體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爲我身體有病,有哪個男孩子會娶一個可能明天就會死的女孩?”
“爸爸和叔叔他們……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像那些姐妹一樣,替我安排那些相親的……不是嗎?”。
黯紅着臉說完這些話,莉蘿卻是不斷地搖頭,拼命否認。看到黯依舊在那裏不斷地否定之後,這小丫頭終于下了殺手锏——
“不管怎樣!姐姐,你都不能把面包叭叭給放過了!他雖然身體不好,但腦子絕對的好用!萬一你不嫁給他,别的女孩子看準了他的腦子,尤其是古德塞的那些女人嫁給了他,把他拉攏過去怎麽辦?如果你不嫁的話,那我嫁!到時候,我就要氣死黯姐姐!”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麽啊!”
黯紅着臉,用螺絲刀再次砸了一下這個小丫頭的腦袋。和那座樹屋中的平靜不同,今晚,在這座公爵宅邸的一角,一個以往一直把那個男孩當做是普通朋友來看待的女孩,内心,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
…………
…………………。
第二天,原本應該是那個錄音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的日子。
但是,真正出現的,卻是斯米奧被當衆處刑,以及法特家族被雄鹿國王憤怒的廢棄,并且大肆削弱古德塞家族軍權,将原屬于法特家族的軍權遞交給諾利烏斯家族的日子。
至于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卻是連白癡也料想不到。
事實上,在這個消息出現之後,就連白癡都爲之震驚。他立刻讓蜜梨着自己來到行刑場,看着斯米奧被吊在處刑台上的場面。
那麽,處刑的原因是因爲襲擊了公主嗎?
不。
真正的處刑原因……
是叛國。
在搜索斯米奧的房間之後,王者的士兵發現了大量的通敵賣國的文書。文件中不僅有聯系死勉國的文書,甚至還有聯系以前的黑龍帝國殘黨的文件。每一封文書中都言之戳戳,表露出和對方交好的态度。
所以,斯米奧被處刑了……
在白癡,露出的驚訝眼神之前。
……
…………
………………
距離風吹沙城半天之遙的一個小村落中,旅店,亮起了夜晚的燈火。
一個十分眼熟的人來到這裏,帶着微笑,走進了旅店,來到了一扇房門前。
開……
“看起來你們的日子過得不錯?”
這個人看着房間裏一個渾身繃帶,另一個留着一頭火紅短發,但全都披着一種相似的鬥篷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說道。
“那你呢?”紅發青年拉起身上的鎖袍,笑道,“你的副官生活過的還算不錯?不少字你這兩天可以忙東忙西,而我們兩個卻是要呆在這裏,聊的等你的消息啊。”
“呵。”
法特将軍的副官再次露出一個微笑,随後,他擡起手在臉上輕輕一抹,撕下那張副官的臉。底下露出的,卻是一張十五歲少女的臉龐。
“欺騙者。我在很多時候甚至懷疑,你的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說……嗯……你的性别是不是也是真的?”
少女微微一笑,有些嬌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随後,她扭着腰,往正在下棋的傻蛋對面一坐,兩隻漂亮的眼睛帶着**意味的看着傻蛋。片刻之後,她笑了笑。
“神知,你早就知道那個人狼傻瓜會把事情搞砸嗎?”。
面對少女的柔聲細語,披着鎖袍的傻蛋卻是連頭都沒有擡一下。繃帶下的蒼白色眼睛隻是看着棋盤,一動不動。
“好了,你别誘惑他了。這家夥一旦開始下棋,就像是失去靈魂似的。你别問他,這兩天閑着聊,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問清楚了。還是由我來告訴你。”
少女依舊隻是看着面前的傻蛋,對科瑞澤的話沒有絲毫反應。隻是看到對面的傻蛋始終不理睬自己,她悄悄擡起腳,在棋盤下踢了踢對方。
“好啦,你到底要不要聽?”
“好嘛好嘛,你說~~~”
少女拉起屬于自己的鎖袍,穿起。不過她似乎不像是爲了強調自己的身份,而是在利用鎖袍的帽子擋住自己的耳朵。
科瑞澤奈之下,隻能獨自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在那個斯米奧提出想利用‘死靈公主’這件事之後,神知就猜到他一定會自作主張。所以,他立刻改變讓那頭人狼成爲我們内應的主意,讓你把那些賣國的文件塞到那個家夥的房間裏。”
“這樣一來,作爲統帥第二騎士團的法特家族就會徹底崩潰,這支騎士團的管理權也會進行轉移。由于法特家族中出現了賣國賊,雄鹿國王當然不可能把這支隊伍交給古德塞家族的人來管理。理所當然的,會移交給諾利烏斯家族。這樣一來,古德塞家族借助近幾年快速發展而得到的龐大勢力會立刻被消去一塊。相對應的,諾利烏斯家族的力量則會增長。”…。
“這一增一減之間,雙方的勢力就會再次持平。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呵呵,管他意味着什麽呢。你說是不是?”
少女依舊媚眼如絲的看着傻蛋。顯然,她對于科瑞澤的話完全不感興趣。
科瑞澤搖了搖頭,說道:“對我們來說,雄鹿保持内鬥,交戰雙方保持勢力持平是最好的方法。如果這個國家内出現一種勢力獨大的場面,那對于死勉國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神知這次的做法等于是将雄鹿帝國内的勢力重新進行了一次糾正,讓他們的一緻對外,再次陷入雙方膠着,以緩解死勉國的困境………………喂!欺騙者!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少女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傻蛋,眼神裏充滿了陶醉。末了,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管他呢,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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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明媚的春天,轉眼間就進入了炎熱的夏季。
盡管小樹林裏有着那些茂密的枝葉,但還是太過炎熱,讓人難以在外面久待。
神聖恩寵之内,學生們正在爲迎接一年一度的校慶而做着各種準備。歡聲笑語,抵抗着這些炎熱。
可是,這樣的炎熱注定和樹屋中的一切關。
因爲不管頭上的太陽多麽的劇烈,黑暗,始終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地方……
白癡閉着眼睛,黑暗的空間裏浮現出來一幅巨大的圖畫。而圖畫中的人偶則捏着樹枝。
第四劍,戀情。
但是…………
看着圖畫中人偶的出劍方式,閉着眼的白癡卻流露出些許的疑惑。
戀情?
何謂…………戀情?
(呵呵,看起來你似乎感覺很困擾?)
白癡沒有搭理那把劍。可是不搭理,卻不意味着這把劍會住口。在沉默了太長時間之後,這把劍終于忍不住,再次露出血紅色的瞳孔,冷笑。
(既然你開始學習第四劍了,那我想,是不是你也該來點突出的進步,學習一下……)
(第四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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